大丰帝国东部的边陲小村,时值暖春,连续十多天的绵绵细雨虽彻底激发了万物的生机,百花绽放,河边的柳树也穿上了新装。但却闷坏了村里一群淘气的孩子。好不容易老天放晴,就有几个小孩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在河边玩耍。
“叶子哥儿,你又拉俺们逃学,就不怕先生责罚吗”?
“怕毛啊,哥哥天生丽质,细皮嫩肉都不怕挨打,你们两个生的跟黑炭似的,皮厚跟野猪有的一拼,还怕挨板子吗”?
说话的正是河边玩耍的三个小孩,站中间的男孩大约六七岁左右,眉清目秀,面似白玉,身材苗条,相貌颇为清秀,身着白衣长衫,头上竟戴有白色纶巾,看样子气质不凡。这孩子名叫叶泛黄,从小就无父无母,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在外面捡回来的。据说当时值深秋,万物凋零,教书先生在外面闯荡几十年一无所成,心灰意冷之下打算回乡教书了度残生。途经村头小河时,看见光秃秃的一排排树木,满地的落叶,枯寂的河水,一副凄凉的景象,不禁想起平生怀才不遇的境遇,顿时诗性大发,遂准备先吟诗一首。
春去秋又来,
浪荡蹉跎归。
月凉叶泛黄,
突然听见一声婴儿啼哭从树下传来,教书书生连忙小跑过去,发现泛黄的枯叶下就盖着一刚出生的婴儿。只见婴儿身上不着半点布片,也没有其他信物,只用枯叶盖住身子,便知道该小孩是刚刚出生就被父母匆匆遗弃。教书先生看着婴孩,想到自己年少背井离乡,本想闯荡出一番事业,再娶妻生子,谁知天不遂人愿,蹉跎了半生,竟一事无成。至今已到花甲之龄,仍无妻儿子女,隐隐有些同病相怜。
“哎,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被父母抛弃,身无一物,连个信物都没有留下,天大地大,将来找寻找亲生父母都难啊。今天在这遇到你,就是缘分,也是上天垂怜你我。今后我定将你抚养长大,好好培养,希望将来你能成就一番事业。既你身无长物,身边只有黄叶相伴,刚我吟诗到叶泛黄的时候你就啼哭了,就给你取名叶泛黄吧”。
教书先生认为这是上天赐予给他的礼物,对叶泛黄期望很大,从小就严格教育。小叶子也天资异常聪颖,几乎过目不忘,教书先生家藏的万卷书籍,到现在已经基本背全了。虽说是囫囵吞枣的死记硬背,不解其中深意,但对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来说,就有些惊世骇俗了。于是教书先生更是大喜,恨不得把一生的愿望抱负都寄托在小叶子身上。谁知道天意弄人,小叶子虽然天赋异禀,但是性格乖张,顽劣异常,经常带着村里的一群小孩到处招惹是非,害得教书先生不得不经常对其棍棒伺候,奈何生的细皮嫩肉的小叶子耐打能力超强,棍棒基本起不到多大作用。教书先生也舍不得真的重责小叶子,为此时常颇为头疼。
“叶子哥,你可得悠着点,听说昨天晚上你就被先生打了,皮又痒了”?只听叶泛黄左边那小孩咧着嘴笑骂道。这小孩人称小猴子,年龄跟叶泛黄差不多大,生的又瘦又黑,眼睛小小的,但眼珠却闪亮灵动,一看就知道比较机灵。
“叶子哥,昨晚你带俺偷看隔壁张寡妇洗澡被她知道了,今天她跑俺家来告状,俺娘罚俺跪了一上午呢。今天可别带俺干坏事啦,俺可不想晚上又被罚跪”。右边那小孩苦着脸说道。只见他生这一张国字脸,虎背熊腰,人高马大,足足比小猴子和小叶子高一个头。这小孩名叫大牛,约十岁左右,虽说年纪比叶泛黄大,但显然叶泛黄是村里孩子们的头头,大家都称呼其“叶子哥”。
“大牛,我说你生的跟牛一般大,胆子怎么比鸡还小。再说昨晚你偷看张寡妇洗澡,口水流了一地,就罚你跪一上午,怎么说都值了。先生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哈哈”!叶泛黄拍这大牛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去死,先生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大牛甩开叶泛黄的手,羞恼道。
“大牛哥害羞啦,哈哈。叶子哥,要不今晚继续去偷看,别忘了把小弟带上啊。咋们哥三可是号称叶家村三大才子,有行动要一起上才行啊”。只听小猴子在旁边手舞足蹈,一脸猥琐的说道。
“去去去,你个小屁孩毛都没有长齐,懂个屁,别跟着瞎掺和”。只见大牛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拒绝道。看着样子颇像大哥哥教育思想不良的小弟,不过嘴角偶露的微微笑意和淡淡口水出卖他的内心。
“大牛、小猴子,你们有点出息行不行。俗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张寡妇虽然有些姿色,但看过一遍,再看就没意思了。回头我带你们去偷看王家的千金小姐洗澡怎么样”?
“我靠,小叶子,你嫌命长了,王家可咋们临林城四大世家之一啊,在这一块可以说就是土皇帝,家里人人都习武,家中蓄养的护卫也个个身手不凡,俺可不想去送死啊”。大牛大惊失色说道。
“切,看你们两怂样。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哥哥带你们去玩点新鲜的”。
“叶子哥,什么新鲜玩意啊”?小猴子和大牛听说有新鲜玩事顿时大喜,急忙手舞足蹈的问道。
“嘿嘿,你们跟着哥走,到时候自然知道”。说完叶泛黄就带着大牛、猴子他们往临山方向匆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