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天王堂”!我的头“嗡”的一声,一下子清醒了,天王堂!!!
这时我才注意到四周有十多个人,他们穿着各异,竟然还有穿着军服的,不过没有肩章。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熟人——罗玲玲。
我顿时清楚了我到了哪里,要说这宁远城我不了解,但是这“天王堂”却是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这是蓬茵山罗家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我又怎么取得他们信任呢?而且罗玲玲也好像并不信任我。
“爹爹,就是他。”罗玲玲俯下身对坐在正中央的一位身披虎皮披风的老者,这一定就是罗家寨的主人——罗天王罗豪。
“堂下何人在此?”罗天王洪亮的声音震响大堂。
我忍着剧痛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西有罗天王,东有幼儿狼。今朝登金堂,凯旋归故乡。”
罗天王眼睛一亮,道:“岂言是雄狼,岂能称天王。今日紫气来,敢问君何方?”
人称罗天王的罗豪很谦虚地问我,我也不能摆出什么架子,况且我随时有生命危险。“一朝天子城,一朝凤凰城。天子召凤凰,可待凤凰声。”
我这句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有上峰的任务,所以来到了这里,上峰对你们有话说,期待你们的回复。
罗天王没有做声,但大堂下一位穿着军服但没有肩章的那个帅气的年轻人却说道:“君是何处君,城是什么城?”
“君是大青楼上君,城是东北奉天城!”我的一句回答,震惊了大堂里所有人!他们均掏出枪来,纷纷指着我。
大公子一脸冷笑,一脚踢到我的后背,由于此刻我十分虚弱,况且我有伤在身,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我就起不来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也没了。
“兔崽子,我就知道你这个条子来剿匪的,老子几个弟兄的命,你他娘的可还不起!”大公子怒冲冲地举起枪对着我。
这时,军服男子上前,急忙推开了大公子的枪,“大哥,别生气,咱们还是问明白再说!”
大公子不买军服男子的账,一把推开军服男子,拿着枪就要毙了我。我当时是万念俱灰,罗玲玲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而罗天王也没有表态,我知道我的末日来了。
“大公子莫急,稍等片刻,待天王下令可好?”
我抬头看着那个说话的人,他四十岁左右,一身黑衣,最有特点的就是他的鼻子——弯钩鼻。
“怎么?黑护法要袒护这个外人?他可是送了咱们五个兄弟的命!哼哼,难道这几条命,你要还吗?”大公子冷笑着,一脸的杀意。
我向这个叫黑护法的投向感谢的目光,我知道大公子对我起了必杀之心,如果我再不为自己努力,恐怕情况会更加不妙。
我使出了我最后的力气,竭力大喊:“东北先遣图,七十二路诸侯!他日风云变换时,绿林豪杰护乡土!”
罗天王与众人心中大惊,所有人都放下了枪,黑护法扶起我:“敢问是英豪是何名?”
“大青楼下,作相密署,客凌溯,军衔少校,东北讲武堂三期学员。”
罗天王听到我的真实身份后,遂命令道:“快扶起堂下兄弟,请入座。”
黑护法把我背起,放在大堂中离罗天王最近的那把椅子上,虽然他们还不是很相信我,但凭我现在的状态,也威胁不了他们。
大公子脸色铁青,指着我说道:“你说你是张老作相的手下,是名少校官,你有什么证据?”
“不知少校先生来我蓬茵山所谓何事?”黑护法和气地问道。
罗天王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也希望我能拿出凭证,证明我的身份,此时大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挺着疲惫的身体,拱手道:“罗天王,各位当家的,小子奉张老作相之命,秘密联系宝山,是有天大的机密,不过这机密我只能单独和罗天王说。”
“你他娘的在耍我们!”站在我身后的一名带着狗皮帽子的大汉举起枪,顶在我头上。后来我得知这个人叫“疯狗阿七”。
大公子冷笑着走了过来,军服男子急忙挡在前,“大哥,别激动!”
“怎么?老二,你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原来那个军服男子就是罗玲玲的二哥,大公子怒瞪着二公子,一时间剑拔弩张。
“安静!都给我站到一旁!”罗天王声音洪亮,响彻大堂。众人闻声之后,都恭顺地收起了枪,站在大堂两旁。
“敢问小哥可有其他的凭证?”
我知道我的几句话并不能使他们信服,我把手伸到自己的怀里,众人以为我还有藏枪,又举起枪对准我。我没有在意他们的举动,而是掏出了藏在内衣之中的第二封亲笔信。
“天王,这封信是上峰张廷烨少将的亲笔信,还望您亲自拆封。”
“张廷烨?张老作相的侄子?快,快拿过来!”
罗玲玲闻言后走到我身边,这是我第三次与她离得这么近,她露出罕见的微笑,拿走了我的信,递给了罗天王。我怎么都觉得她的笑容意味深长,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时我实在是挺不住了,彻底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我听到了罗天王说了一句:“快!快去找郎中!”
昏昏沉沉的我被人抬到了一个房间里,后来又进来了许多人,其中就有一位老郎中,他给我擦了许多跌打止疼药,并给我的脚又重新上了药。
我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迎娶了孟琪,在我们的婚礼上,罗玲玲闯了进来,并说道她才是我的妻子,我越来越懵,这是怎么回事?最后也不知怎么的,我被人推到了刑台,十几支步枪指着我,而拿枪的人就有孟琪和罗玲玲,我拼命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越解释,她们越烦燥,直到我听到了枪声,砰砰砰……
“原来是场梦!”我满头大汗地坐起在床上。
“小子,你醒了啊?刚刚瞎喊什么呢?把人家三小姐都喊得害羞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听到这个声音后,我顿时笑开了花,这是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