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意继续说:“西西是个好女孩,就是有点娇气,有点吃不了苦,意志薄弱,又遇上不好的朋友,就被带着吸上了。做这一行表面风光,其实很苦,摄制组一呆就是半年八个月,戈壁荒漠都要去,冰水雨水都要淋,忙起来几十个钟头不睡是常事。吸一点,精神好,又可以再干上几十个小时。西西在吸食了之后,特别能进入状态。那一双眼睛,要喷火就喷火,要妩媚就妩媚,情绪说来就来。别人不知道,都赞她。她要强好面子也不说,就那么硬撑着,后来就越吸越多了。我每次一说她,她就冲我发火,反说是我嫉妒她。又勾引着我也去吸,我好歹还有一点自控能力,没上她的钩。她吸多了,我们就乱来,她特别能疯,花样百出,我哪里抵挡得住?每次我硬起心肠离开她,她一来找我,我就把什么都忘了。也许我是早就中了毒?通过和她的身体接触,我也尝到了那种快感?我不知道。”
罗意的精神有点恍惚,思绪有点零乱,把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出来,听得我浑身不自在,却又忍不住想听下去。这样靡乱奢侈的生活,我这样生活环境单纯的人哪里想得到?
罗意的脸上闪过一丝笑,那笑容十分温柔,温柔里还带着留恋和宠溺,我看了只觉伤心,可见那些日子做过的事虽然不怎么说得出口,但他确实是很爱她的。她的美她的艳她的疯狂她的欲望都让罗意沉迷。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沉伦迷醉,才更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世上还有什么比血液的High和身体的High一起颤抖更汹涌澎湃?换了是谁都抵挡不住的吧。
罗意说:“春节时我和她去塔溪堤,我差一点就想求婚,但看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又觉得这不是好主意,心里还有点厌恶她这个样子,就只住了两天就回来了。回来后我刻意不理她,和何丽莎走得很近,丽莎到处跟人说我们要结婚,其实我和她连床没上过。因为和西西的感情搞得僵,我那一阵儿对女人的身体很仇恨。我死后那些女人说怀了我的孩子的,都是胡说,从春节以后,到七月初七,这半年我没和一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我曾经是个花花公子,和西西在一起时,也和不少女人睡过,但那些女人因此想从我的尸体上捞点油水,就打错了算盘。”
这……这……这,这个罗意,敢情是把我当心理医生,还是一个树洞?怎么什么话都说的?
罗意说:“因为我半年没理过她,她生气了,打了很多电话来骂我求我要挟我,逼我跟她见面。我说你戒了,我就见你。她说离开塔溪堤起她就戒了,我要不信,跟她在一起呆上二十四小时不就行了?我一时心软答应了,邀她那天到罗马花园我的住宅去。那个时候我正在外地参加一个新电影的宣传活动,谁也想不到我会回来。我们在我的住宅里幽会,才是最保险最安全的。酒店还有监控设备,宣传会到了那么多记者,谁是笨蛋谁才会在那里跟女人搞什么暧昧,除非是想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