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搞点灵异事件?我心里转无数个念头,这场祸要怎么收场?
我正寻思着,我妈就崩溃了,哭得昏天黑地的,一下子昏厥过去了。我爸和隗小子忙把她扶起来,爸解开她一粒纽扣,隗小子跑去卫生间弄了杯凉水来,用手指沾上点,弹在我妈脸上,我妈被这么一刺激就醒了,醒了又哭,说:“小夜啊,你出个声儿,让妈妈知道你还活着呀。”
我冲我那有花心没良心的色鬼影子踢了一脚,她呼地跳开。
有时候人做事糊涂,就说恨不得踢自己一脚。这句话其实说不通,自己怎么踢自己?左脚踢右脚?还是右脚踢左脚?更夸张的说法是恨不得踢自己的屁股。这话就更不通了,反踢自己的屁股,那是在做健美操?可这下我算是知道自己是真的可以踢自己的,并且是追着踢。
色鬼影子怒视着我,好像是在怪我见死不救。这不是颠倒过来了吗?她做事荒唐,倒要我来救场,凭什么呀?有心不理,奈何这一屋子的人都是我的亲人,我不管他们谁管?
色鬼影子又装可怜,跑过来抱住我,哀求我想办法。我挥手把她赶走,她老脸皮厚地粘在我身上,我对她的没脸没皮恼火得很,“啪”一巴掌打过去,打中我自己的屁股。冤不冤啊,自己跟自己打架,打中的还是自己。要命的是,不知为什么,这声“啪”,不但我听见了,那三人像是也听见了。
爸妈哇地叫出声来,脸都白了。隗小子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一叠声叫:“小夜,小夜,你出来,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我头刚才放的河灯你看到了,你回来找我来了。小夜,那两句话是你写的,你不会不记得。”
他喊得有点出格,爸听了皱眉,喝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也是个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能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还真的去放过河灯了?哼,脸都被你丢光了,传出去整间医院的同事怎么看你?你还要不要入党了?”
我妈把爸拦住,说:“你别管,只要有用就好。亏你想得出来,这会儿想起入什么党!入党有什么重要的?重要得过女儿醒来?要是放河灯有用,我天天去放一百只。”转头一个劲地追问隗小子:“你刚才放的河灯?然后呢?小夜就心电图异常了?就流泪了?还有还有,刚才那花盆,刚才那声音?……都是小夜?”
隗小子非常肯定地点头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谁还知道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本来就是她写了送给我的。我把那两句话用灯连在一起,放进河里。现在不是已经是农历七月了吗?她一定是回来了,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