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陈皮阿四的手下立即把吴邪的双肩压住,把他的一只手按在了桌面之上,吴邪大叫:“四爷,四爷爷,有话好好说,别介!看在我爷爷的份上,就……没有任何缓和余地了吗?”他经过几次倒斗之后,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额!其实断一根小指的话,养狗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嘛!”胖子幸灾乐祸,吴邪虽然知道胖子这是在变相提醒陈皮阿四狗五爷的存在,但是他依旧还是很气。
陈皮阿四闭上双眼,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这次是三叔牵的头,你自然更加不能坏了规矩……”胖子继续说。
吴邪一听立即暗叫糟糕,潘子这时候也一个劲地捣胖子的腰眼。这个死胖子他是不知道,三叔这个人虽然这两年混得不错,但是在老一辈的眼里,他吴三省还是一个小字辈,而且三叔素来乖张,做事也非常霸道,在道上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陈皮阿四因为那件事这几年在外边发展,其实也是在避祸,陈皮阿四在长沙的势力范围很多都被三叔给蚕食了,所以陈皮阿四的手下向来就看三叔不顺眼,不提他也罢,这个节骨眼上提他实际上就是火上浇油。
果然陈皮阿四一下子就睁开了惨白的双眼,果断地一挥手,本来按着胳膊吴邪的那几双手猛地用力,吴邪顿时被按得上半身整个贴到了桌子上。
刚才还在门外监视的那个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手里握着一把刀,雪亮的刀刃很显然刚刚开过锋,他没有任何一句废话,一刀就斩向吴邪的右手中指。
“擦!”“靠!”胖子和潘子同时出声,想要出手相救,但是他们的动作依旧太慢。
雪亮的刀锋无情地落下,眼看吴邪的中指就要完蛋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双奇长的手指在最后关头陡然夹住了刀锋,那速度之快,简直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几个人看到的只是那双手指的残影。
“闷油瓶!”吴邪几乎要哭了,刚才那一下吓得他几乎都要尿裤子。
陈皮阿四猛然转头看向闷油瓶,而闷油瓶也不看他,只冷冷说了一个字:“狗!”
其他在场的人都呆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一直对陈皮阿四千依百顺的阿坤,也就是闷油瓶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正当有人喝骂的时候,陈皮阿四却立即伸手制止。
陈皮阿四看着闷油瓶:“你的意思是……”
闷油瓶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陈皮阿四是个瞎子。
陈皮阿四沉默了很久,现场的气氛也怪异了好一阵,最后陈皮阿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好吧。”他转向吴邪,“小崽子,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吴邪死中得活,自然高兴万分,他立即挣脱那几个大汉的控制,连说:“四爷吩咐,小子定竭尽全力,只要……小子能力所及。”
“嗯,我的要求其实并不难。”
“四爷请说。”
“我只要你爷爷的一条狗。”
吴邪心里各咚一下,心说:“这个老不死的该不会打我们家祖宗的注意吧……”他立即想到了小满哥。
陈皮阿四一下子就猜到了吴邪的心思:“你放心,不是小满哥。”
吴邪这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那是哪条?”
“黄玫瑰!”
“好!没问题!”
事情总算平息了,大家握手言欢,开始商量这趟长白山之旅,整个过程闷油瓶都在全力地扮演冷美人的角色。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去准备。餐馆里出来后,陈皮阿四问光头:“小花是谁?”
光头连忙说:“那个谢家最小的少爷。”
“哦,那这个年代,怎么他们还能打飞机?政府不管吗?”陈皮阿四问道。
“四爷……打飞机……其实就是现在的小家伙们很爱玩的一种消遣。”光头挠着头。
“哦。”
“四爷,您干嘛放过那个小子,只是要了一条狗……”
“那不是一条普通的狗。”
“四爷,那狗有什么不同吗?”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闲的吧?!”陈皮阿四突然发起了脾气,“去给我买个狗蹶子回来!滚!”
陈皮阿四走后,吴邪、胖子、潘子和闷油瓶留在了店里。
“不是老子说你,玩个游戏有那么着迷吗?”胖子埋怨道。
“就是,惹谁不好,你非要惹这个老祖宗!”潘子也埋怨。
吴邪看向闷油瓶,闷油瓶还在用手指夹那个冬瓜,仿佛根本没看见吴邪在看他。
胖子看看闷油瓶又看看吴邪,最后跟潘子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胖子最受不了这种难受的气氛,他找了一个话题:“我说天真,那个黄玫瑰是个什么东西?”
“它不是什么东西,它是一条拉布拉多犬。”吴邪没好气的说。
“拉布拉多犬?这种狗不是挺憨挺老实的那种吗?老家伙干嘛要这种狗?”胖子不解。
“我也不知道。”吴邪也觉得奇怪。
“就是!搞不明白。”胖子也奇怪。
“导盲!”闷油瓶冷冷地说道,众人绝倒。
“靠,被老家伙摆了一道!”胖子突然大叫。
“怎么啦?”吴邪不解。
“他娘的!他跑了,谁来买单?”说完胖子就扔掉筷子屁颠屁颠地也跑了。
“小三爷,我肚子疼!”潘子也大叫着,扔了筷子直奔厕所。
“*枸日的,没义气!”吴邪叫道,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我的衣服没有兜!”
吴邪咬着牙付完账后,没理会女服务员暗送的秋波,跟着闷油瓶朝外走,他知道今天闷油瓶心情不好。他找了一个话头:“闷油瓶,我有一个问题到现在还不明白,憋着难受。”
“说!”
“刚才那桌上除了半个冬瓜,你们拿着筷子夹呀夹的夹什么呀?”其实他还想说你们那样看起来真的很二笔你们知道吗?
“夹喇嘛呀!”闷油瓶冷冷地说道,快步走开。
“什么意思?”吴邪挠着头跟了上去。
309房,人去楼空,女服务员来清理桌子。她想起今天的遭遇,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娘的,老娘难道不漂亮吗?她一边想一边踢着桌子:“没死吧?可以出来了!”
直接桌子突然一分为二,一个蓝色藏袍僧人站了出来,脑袋上有好几处明显的新伤。
“那个年青人不简单!”蓝色藏袍僧人揉着脑袋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