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孟婳盯着御疏城眼都不眨,总觉得刚才自己幻听了。
[你莫要魔障了!]御疏城揉了揉孟婳的脸蛋说道。
孟婳两只手分别按住他的两只大手,柔软略带冰凉的触觉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笑容慢慢浮现在脸上。
[你也不怕我拒绝?]
御疏城:[你以为每天晚上那些小动作代表什么我不懂?]
孟婳一下子就脸红了,扑进御疏城怀里:[那你不早点说,一直看我犯傻?]
御疏城温柔的说:[我是怕自己意会错误,说出来会让我难堪。]
御疏城怀里闷闷的声音:[才不会呢,你这么好,我怎么会看不上你!]
趴在孟婳的耳边,低吟:[所以今天我看了你突然就明白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说什么呢?你这人焉坏焉坏的。]孟婳恼羞成怒的捶着他的胸膛,捶着捶着突然就明白了被宠的感觉是什么样。他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撩下,说明他根本就是个不畏世俗的人,毕竟她这会儿还是女娃模样。
女娃……
孟婳赶紧从御疏城怀里挣脱出来:[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去啊?]
御疏城:[你是受到灵力冲击导致内里虚耗,一下子虚空,所以变成这副模样,跟我当初应该是类似的情况,什么时候灵力恢复了,什么时候就能变回来了。]
[那我要怎么才能恢复啊?]我要怎么才能和你正常谈恋爱啊?
[时候到了自然就恢复了,顺其自然吧,如果一昧急进很容易走火入魔。]御疏城轻抚着孟婳脑袋上的软毛,好像这样她就不会着急了一样。
[好吧!]本来挺高兴的事怎么就这么不开心呢?
[再一个月就是八大宗门六大门派重新洗牌的大赛,他们邀请了我去当评委,你想去看热闹吗?]御疏城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去啊,干嘛不去?自诩正道却请你这个大魔头去当评委,这么好玩的事当然要去!]对,就是去看戏!
*
一盏八分亮的油灯点亮床边的一片地方,长榻上没有盘起的长发在油灯下显现出似有若无的紫光,同属于另一个人的散发交织在一起,两个人都静静捧着一本书,慵懒的气息弥漫整个夜色里,一片安好。
偏偏有人没眼色的打破这如画的夜色,门外,特意放轻的脚步声没有逃过御疏城的耳力。这个时候会来的只有一个人。
[魔尊,凤芜有事相商,可否让凤芜进去相谈?]特属于凤芜的娇柔嗓音自门外响起。
[夜已深,阁下有事不如待明日再谈?]两个人连姿势都没有变动,被孟婳的小眼神盯的逼不得已御疏城才出声回应。
[此事事关重大,凤芜不敢久拖,魔尊当理解凤芜的一片心意!]门外凤芜还在坚持不懈。
然而屋里却再无回音,因为孟婳牙口一张咬住了御疏城的下巴,两个人同时一震,但孟婳就是不愿意松口,外面那个所谓的重要事情除了面前这个男人还有谁?
得不到回应,凤芜就当作里头的人默认允许她进去了,抬脚就要推门。
奇怪的是门却怎么也推不开,而且怎么还有弹性?
凤芜一惊,迅速退后几步,这才看清,眼前的哪里还是门,一个黑色的影子矗立在门口,看来是想阻拦她进去。
[让开,魔尊都没说不让我进,那就是允许我进去,你拦住我干什么?]
[无命令,擅闯者死!]黑影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放肆,耽误了我的大事你负担的起吗?]凤芜的脸色在夜色下显得更难看了,没想到这魔宫的守卫这么严密,不知道硬闯有没有胜算?
不,这样做太难看,她是来结亲的不是来结仇的,于是放缓了脸色温柔的开口。
[这样吧,你进去帮我禀告一声,事急从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速速离开!]黑影毫无商量余地的喝道。
[你……]凤芜简直好脾气都快装不下了。
吱呀——门开了。
凤芜还以为是御疏城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出来的是白日里的小屁孩?
[你怎么会在他寝室里?]她几乎尖声质问。
[我倒要问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外面守夜的睡着了吗?]孟婳不经意的开口,凤芜就看见刚才冷冰冰的黑影竟然听到这句话身型都哆嗦了一下。
[我……]
[我不管你怎么进来,劝你自己赶紧回到你该睡觉的地方,否则等他出来了谁也救不了你!]
话落,凤芜还来不及反应,黑影竟然蹲下去跪在地上,下一秒消失在原地,惹的凤芜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再见。]孟婳嘭的一下子把门合上,再没听她多废话一句。
屋里,御疏城看着气鼓鼓的孟小婳,眼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怎么?明明是自己吃醋,却拿我做坏人?]
[那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我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外在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才看上你的。才一个晚上没过,桃花就开了,哼!]孟婳一骨碌的爬上长榻继续窝在御疏城的怀里,明明心里很甜,嘴上就是要反着说。
[那有什么,不管是我的外在还是我的内在不都是我的?]御疏城听了她的话一点也不当回事。
屋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默默调情,屋外凤芜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时消失的都不知道。
今夜的月亮,是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