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们在校一年时间即将结束,难得的宽松闲暇时间我坐在校门口水池边小椅上享受着片刻的放松和宁静。回想着这一年来我所做过的事,所遇到的人,开心、沮丧、愤怒、哀伤各种心情款款而来。
在我还在这里享受片刻的安逸时光时忽然间有人自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林玲来到了我身边,见我扭头看她小声地说:“哎呦,在这里躲清静呐,沈从文散文集,不错嘛,周末他们说班里组织聚会,告别这罪恶的校园生活,有饭局,去不。”
我阖上书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看了我一眼,扭头把目光投向前方的水潭,面部表情清新而端庄,轻松自在,悠悠的说:“你这一年来一不开心或是有心事就来这里躲清静,只是固定座位不同景色罢了。”只见她忽然扭头一改刚才的端庄造型,拿起我手里的书笑着说:“原来是名著盛典,今天换成散文,有心事?想什么呐?说来听听,好让我乐呵一下。”
我沉默不语愣愣的瞪着她看。
她看着我这莫名其妙的表情一时无语,只是俏脸微红,笑着说:“其实我很讨厌诗词散文,感觉他们就是疯子,虽说词语间抑扬顿挫身临其境,但也艰涩难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们都是凡人,说吧,我听着,你现在需要一个听众。”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在想,时间过得好快,去年我刚走进这校门口时我是一个新人,看到什么都新鲜好奇,尤其是你们美女,一年后我已是旧人,走出这扇大门走向人生。有点害怕。”
“有句诗词怎么说的呐,嗯???”林玲说到一半停下来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蓝天出神,许久过后她低下头淡淡的说:“我不记得了那句诗词了。”
看着她这可爱的表情,我淡淡的说:“这都是浮云,我们匆匆走过漫漫人生路,披荆斩棘,我们尽力渲染着自己绚丽的人生,就算我们得到全世界所有的财富,一切权利,也算是光彩耀人,美丽人生了,可是我们得不到自己所要的,所爱的那也只能证明我是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
听了我的话,她用一种比较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莞尔笑着问我:“怎么了,这么深沉,受什么刺激了?你不是一向乐观派嘛。”
我看着林玲美丽的笑容艰涩的在脸上抖出笑容。
她也许是看到我这哭笑不得的表情煞是古怪笑着说“得,我知道了,欢乐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忧伤的心,不要这么悲观,对身心发育不好,再说你这样披着伪装的外表累不累。”
我淡淡的说:“不知道,就是感觉挺失败的。我一直信奉一句话,悲观的思考,乐观的做事,快乐的享受。有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为什么坚持着,还能坚持多久,扪心自问,我真不知道。”
她看着我就像是发现一个稀有动物般,忍不住笑着说:“最近受什么刺激了,本一个冷血无情的野蛮人今天变得这样多愁善感,看来受的打击不小啊。要是想不开你前面有这么大个水池,跳下去,池深2.5米,你不会游泳而且是属于下沉类型,足以淹死你,在这么大个澡堂荣登极乐,又可以每日观看美女在池边嬉戏,你稳赚不赔。”
我笑着回应道:“谢谢你老人家的鼓励,如果我早升极乐一定拉你陪伴。”
我扭头看着林玲,忽然感觉我是刚从原始丛林走出的野人没见过人类,直勾勾的盯着看她出神。
也许是她习惯了我这样看她,也或许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依旧笑着说:“行啦,别看了,再看也不会变分毫。还有,擦擦你嘴角的口水。丢人。”
经她这样一说我慌忙擦擦嘴角笑着说:“我忽然发现你挺耐看的。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保持着微笑是我永远羡慕的。”
她白了我一眼自豪的说:“那是必须的。”
经她这样一开导心情好了许多,不由自主的说:“谢谢你,让我开心了许多。”
“说什么呐,我们是哥们,把你视为一个异性闺蜜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林玲说着。顿了会接着说:“你有一个优点又有一个缺点。”
我愣愣的盯着她说:“什么?”
她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就是嘴巴特严,特死,榆木疙瘩,冥顽不灵。”
这是何种见地啊,我问着:“就这?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她依旧微笑着说:“你猜。”
我默默地看着她闭口不答。
也不知这种沉默持续了多久,只听她说:“其实有时间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林玲看着我认真的说:“你会坦诚相告嘛。”
看她如此的认真想来应该不会是在开玩笑:我说着“会,在你面前,我是透明的,绝对不保留任何隐私,对你知无不言,说吧。”
她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我淡淡的说:“因为你是我哥们,是我喜欢的女孩,爱的女孩,又是我闺蜜,有什么好保留的。”
只见她沉思了一会后说:“我想知道那天你在寺庙里许的什么愿望,你在其他寺庙神佛面前也是这样祈祷的吗?”
“你真想知道?”我说着和林玲对视了一下,在她的眼中我看不出任何的杂念,我淡淡的说:“当我双足踏上异地他乡的土地那一刻,我的心里只带着宁静幻想着走遍各大山川绿洲,老爸老妈又是一心向善,老实巴交的好人,我遇仙拜仙,遇佛拜佛,向各位神佛祈祷愿他们庇佑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所有认识我的人和我所爱的人平安幸福,让我受多大罪责我也愿意。也包括你我的爱人。”说完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也许这次他受不来哦我这样的眼神,俏皮的笑着说:“这么迷信,为什么你受罪责而庇佑我们。还有,不要和我玩暧昧,免疫了。”
“小时候老一辈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大概意思是我们赤身luó体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帝神灵就把我们每个人在秤盘上称重良心的重量,这个重量是个永恒不变量,但是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等价交换,用良心的重量等价交换以此来维系重量平衡就成了天神们惩善罚恶的准则,所以啊,在我心里永远烙下一个用心灵交换善恶的筹码,只要你们—我的亲人,朋友,爱人都快乐,幸福足以,至于我,就让上天把所有的罪责都惩罚在我一个人身上吧,我还年轻,受得住,扛得起。”我说着。
听着我的讲述林玲疑惑的说:“你从没有考虑过你自己?”
我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吃亏是福。”
她笑着说:“哎呦,真的假的,变身混世魔王啦。”
我白了一眼林玲转眼看向池中荷花。
“得,懂了,你从不说谎话。”林玲说着。
忽然间我们默默无语的坐在座椅上呆呆的看着荷花发呆。而此刻我的思绪已飞到那日的旅行上,在寺庙里我郑重地祈祷:“佛祖,我不能算你虔诚的教徒,但我一心一善为本,除了祈祷你保佑我父母安康意外,就是我面前身边的女孩,虽说我在家乡有一个女孩并给以承诺,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会做到,一定不会负她,可是我身边这个女孩,这么久的接触我发现我也爱上了她,你也许会笑我太花心我绝不否认,今生或许我走错了我一生中的错棋,如果有来世我发誓绝对不会错过她,只希望你保佑我身边这个单纯的女孩,谢谢。”
林玲冷不丁说:“你还挂念她吗?”
我看着她淡淡的说:“嗯,是的。男人嘛,说话算数。怎么,干嘛要这样问,担心我的未来啦。”
“我要向你道歉。”林玲忽然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你做错什么了?怎么说的莫名其妙。”我问着。
“我看了你的日记,你不介意吧。”林玲红着脸说。
“晕,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呐,看就看了呗,又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有秘密也早已被你们挖掘完毕了。”我说着。
“你怎么这么淡定。”她说着。
“只要天不塌下来就绝对没事。”我说着。
“好吧,晓得了,难怪他们会说你是在谱写爱情宣言,自你踏足异地他乡就开始了,一天不落,挺有毅力,好男人。”她说着。
“承蒙夸奖、抬爱,我欣然接受,不客气。”我笑着说。
“怎么脸皮这么厚。”她说着。
“你都这样夸奖我了我在推诿那我不也太虚伪了吗,坦然接受是最好的选择。”我说着。
“也是,你说这一年我们都在干嘛,回头想想什么都没得到。”她说着。
“你也会抱怨?奇葩哎。”我说着。
“要你管。哎,我们就要离开这穷凶极恶的校园了,你有什么想法。”她说着。
“想法,那就是在我走出大门口转身向学校挥手致敬,弯腰行礼,只为告别我们逝去的青春。”我说。“那你呐?”我看着她问道。
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淡淡的说:“我?我想在学校里静静的走走,把这里的一花一草能记多少记多少,也许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所校园,虽说让我感觉失败,恶心,厌倦,但也有快乐,谁让我们当初不好好学习考到大专,又赶上医疗改革,炮灰的命也要活的精彩。”
在这样有些压抑的气氛中真的感觉有些不适应,我调侃的笑着说:“哎呦喂,你都得道成精啦。这样的奇思谬论都被你参破,不简单。”
她白了我一眼说:“鄙视你,白和你混这么久,你不懂我的心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认识你这样一个榆木疙瘩,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笑着说:“你都说了啊,榆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和林玲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水池边聊着,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和荒延至极的谬论,因为我们都知道走出这个校门也许再也找不到这样闲暇聊天的机会,就这样静静的,默默地坐着看着眼前池塘里荡漾的水波和漂浮的莲花,还有一些我们遐想的看不见的未来。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傍晚时分,晚风吹过清凉怡人。
不知何时乃、翔子等人走到我们身后冷声说着:“我说怎么一下午都见不到这两个货,原来躲在这里安享太平。”
东东说:“你两个探讨人生探讨的怎么样了。”
胖乃说:“我们是实施计划还是继续耗费时间。”
晶晶笑着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间,打扰了他们的谈情说爱的美丽意境。”
阿秀说:“呃嗯,我建议我们还是先去准备道具,让他们后面跟来好了。”
虎妞说:“OK,go。”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和林玲相视默默无语。没多久听林玲说:“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我好奇的问着:“干嘛去。”
林玲说着:“我们的校园告别仪式。”
夜晚,暮色降临,我们这一票善男信女整齐划一的伫立在校门口,手里分别拿着啤酒饮料。
乃第一个举杯说:“感谢你,我的青春,让我在此放纵,抛弃世俗的眼光伴我追逐梦想的风帆。”
开福说:“感谢你,我的校园,让我在此耗费腐朽耐人寻味的时光接收幸福美满的爱,让我的未来从此不再寂寞,不在自甘堕落。”
东东说:“感谢你,我的大学,让我在此学会宽容、包容,教会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