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白小凡带回到别苑之中,让白小凡安心在屋子之中修养。白小凡闲来无事、坐在床榻之上,寻思:“镜中月,水中花,风中流沙,这三道题一道比一道难。镜中月考验的是我的学识,水中花考验的是我的胆识,这风中流沙考验的又该是什么呢?聪明?才学?亦或者是胆识。还是考验的是我的武功?
白小凡本是极不想加入青云剑宗,但是经历过这两道考验之后,他却格外的想加入青云剑宗。他心中很好奇,青云剑宗的祖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创下这“镜中月,水中花,风中流沙”的谜题来考量他的门人。白小凡坐在床榻上,思来想去。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
白小凡推开窗户,只见院落之中方靖雪与白景练吵得不可开交。”二师兄,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傅,还问天一个公道。“
白景练脸色铁青,他沉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那天大家都在场的呀,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关我什么事情?”方靖雪冷哼一声,道:“明明是暗中使坏,才让他摔倒的。问天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破了青云剑宗最难的两道考验,你怕他入了门,超过你,所以你暗中使坏。你刚刚和大师兄的话,我都听到了。”
白景练脸色涨得通红,他朝着方靖雪吼道:“是,我是对他羡慕嫉妒恨。他是什么人,自入门以来,掌教真人护着他,师父疼他,现在就连你也向着他。对,他是我估计弄摔倒的,我就是要他进不了云翔支,入不了我青云剑宗。”白景练这两声喊得极大,整个院落的人都听到了。白小凡听到之后,整个人只觉得一麻。他怔怔的看着如同野兽一般的白景练对着方靖雪吼叫,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
方靖雪气得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你……你……你真的太过分了!“方靖雪嗔怒道。她看着白景练,道:”二师兄,问天没入门之前,你也算得上云翔支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人。但是,你这么做,我真的真的一点都看不起你。“白景练一听,整个人一怔,他冷笑一声,道:”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说着,白景练伸手推开了围观的人群,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白小凡坐在屋子里,静静的看着院子里面发生的一切。方渐澜此时也闻声走了过来,他询问了一下弟子,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对方云说道:“你去把景练找回来,带到书房来见我。”
说完,他朝着白小凡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白小凡正好与他瞧到一处。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然后躺回到床上。他闷想道:“二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如此的反感呢?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自己哪里对不起,他正闷想的时候,方靖雪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方靖雪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嘶哑着嗓子,道:“问天,你伤势好些了吗?”白小凡看着方靖雪梨花带雨的样子,不觉得有些心疼。他轻声答道:“好多了,多亏了师姐你的照顾,我好的特别的快!”方靖雪看了一眼白小凡,道:“我刚刚和二师兄吵了一架。”
“我看到了。”白小凡道,“师姐,我和二师兄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解释清楚,所以他才会讨厌我。这一次,伤的也不是特别的严重,你也别生他气了。”白小凡柔声安慰道。
方靖雪看了一眼白小凡,见他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当下脸颊绯红。她起身,道:”这第三题“风中流沙”很难很难.“白小凡“咦”了一声,问道:“这”风中流沙“是什么样子的题目?”方靖雪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昨夜听师傅提起过,这”风中流沙“就连当年的祖师爷盛年之时,也花了六个月才解开。可谓是青云剑宗入门考验之中最难的一道题目了。”
白小凡一听,愈加对着“风中流沙”感兴趣。方靖雪见白小凡出神,也不打扰他,她起身缓步走出了屋子。方靖雪离开之后,白小凡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看了一会《天行道》。约莫下午时光,所有的云翔支弟子都去了演武场练习武艺,整个云翔支的别苑就只剩下了白小凡一人。
“我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该出来走动走动!”白小凡想到自己多日未出门,又看到屋外阳光正好,当下穿了衣服,走出了屋子。他前脚刚出门,便看见白景练一人独独的站在烈阳之下。白小凡觉得好奇,走了过去,问道:“二师兄,你一个人在这里晒太阳吗?”
白景练白了一眼白小凡,冷声说道:”我在罚站!“白小凡一听,问道:”为什么呀?“白景练白了白小凡一眼,道:”猫哭耗子假慈悲。“白小凡被白景练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正欲开口再问,方渐澜站在书房前,对着他喊道:”问天,你随我来。“
白小凡听到,当下拔步往方渐澜所在走去。方渐澜带着白小凡穿过演武场,走到后山。两人走了约莫一顿饭的时光,来到了青云剑宗后山一处悬崖之处。从后山到悬崖只有一小一个人独行的小道,小道左右两边全是悬崖,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平台。那平台从左至右大约一个成年人四步距离,平台前立了一块碑。碑上携着三个斗大的字“月岚台“。
方渐澜带着白小凡走上了月岚台,他指着月岚台后面那深不见底的悬崖,道:”最后一道题“风中流沙”就在这里完成。“白小凡一听,当下沿着月岚台的边缘走了一圈,他道:”师父,这风中流沙到底是什么东西?“方渐澜道:”今日先带你来这里走一圈,等你胳膊恢复了,我在与你说着风中流沙。这风中流沙极其的冒险,你若手脚不灵便,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白小凡一听,当下好奇。但是这月岚台出了光秃秃的一个平台,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实在看不出这风中流沙究竟是如何考法。白小凡站在台上,只觉得这里山风凛冽,他小小的身躯在山风之中若不是方渐澜牵着,只怕早被山风给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