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从基筑期九阶到进入攀登期还需要着一段时间,当第九阶修炼至巅峰,此时才是吸收精血,获取尚兽能力的最佳时机,但这并不代表着九阶刚开始就一定不能够吸取精血,首先吸收尚兽精血有一定的难度,越是具有野性,越是修为高深的尚兽就越难吸收,万一意识承受不住,便是会被尚兽残存的怨念所吞噬,成为真正的衣冠禽兽。所以对尚修者来说有着一定的风险。
那么既然越强的尚兽就越难吸收,那么同样,越是弱小的尚兽就越容易吸收,对于那种完全没有攻击性、生存年份又极短,类似于一些昆虫、家畜,就算是刚刚达到九阶,也是能够吸收。
但无论何事,风险都与回报并存。
云渊从这精血中感受到了它的孱弱,它似乎有些不甘就这样被别人轻易地捏死,它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当做精血补给,它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云渊同样感受到了它的弱小,自己也很弱小,无法抵御强敌,小小的尚兽,别担心,我很快就要变得和你一样弱了,在这个强者的世界,我又该怎么存活下去?
也就是在心中闪过这么几个念头的功夫,吸收工作已经完成了,真的是这么弱吗?抱着一点侥幸的念头,云渊开始试探它有没有带给自己多少增幅,没准也会附送个技能什么的。
然而事实很残酷地给与了他最后的打击,先不提什么技能了,就连猪牛羊,都能够增强自己的体魄,可这只尚兽,不但没有任何增强,而且没有尚属,最让云渊绝望的便是自己原本闪亮瑰丽的尚同磨方,现在却好像长满了青苔一般斑驳。
完了,这回彻底完了,绝望充斥着内心,随着几道破风声,蒙面人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便匆匆离去了,可他们这么做却要比杀了云渊更残暴,云渊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
想要催动尚元解开绳索,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如同结石了一般阻塞不通,连着麻绳都是挣脱不开。
不甘的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奔涌而出。
“啊,啊,啊。”
每一声叫喊,云渊都将自己的头重重地撞在树上,疼痛算什么,这破烂的身体我才不要,变成了废物,我要怎么去见雨嫣,我又怎么统领小弟们?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为什么要毁我天赋,到底是谁?
这世上多少事都无法重头再来,道德经中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天对待任何人都没有仁慈,它将万物都当做被抛弃的草狗一般,只任由他变化。
鲜血从额头顺着鼻梁流下,云渊又回到了现实,在地上摸索着片刻,寻得一块尖利一些的石块,用最原始的办法割开自己的绳索。
他不知道还要多久,云渊一边感受着石头切割绳索那缓慢的成效,一边悬着一颗心,此时若是有什么尚兽来袭,即便是风狼那种级别的对现在的云渊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这就是弱小的感觉吗,曾几何时自己在这片区域还是主宰一般的存在。
苍天保佑,在云渊隔开绳索摘下头罩那一刻,四周都是安全的,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吸收的是哪一种尚兽的精血。
骁羌!呵呵,好一个骁羌,连雨嫣倒要畏惧的骁羌,吸收了它的精血,我连飞仙期恐怕都无法突破吧……
惨笑一声,云渊从兜中摸索出了信号玉,若是自己捏锁了它,就能够召唤长老到身边,安全的回宗了,可这次的狩猎也就这么结束了。
算了,以我现在的实力,在这混合区中算是寸步难行了,没有在多做思考,云渊无奈地捏碎了手中的玉石,又是一番提心而吊胆的等待之后,终于实在长老诧异的目光中被带回了。
……
“小云渊,你终于回来了,你……我可担心坏了。”
雨嫣起初还想强装着臭骂他一顿,可见到他之后,要骂的话语却又卡在嘴边,最后变成了一句浓浓的关心。
“雨嫣,我……我想回去歇歇。”
或许以后都没机会跟她平等的对话了吧……云渊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刚来乾宗时心态,自卑地钻回了自己的营帐。
“善仁长老,云渊怎么了,被什么人抓走了,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唉…..”
长叹一口气,善仁长老在带回云渊时检查过了他的身体,已经了解了他的情况。
“多好的苗子,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他我不知道,他们没有杀他,却毁了他……他以后,恐怕是再难以修炼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仇家,这对尚修者来说,丧失了天赋比死更难受。”
“仇人!”
一句话点醒了雨嫣,在乾宗,云渊的仇人就只有一个。
雨嫣做事雷厉风行,立马气势汹汹杀到秋弛帐前,一把把他揪了出来。
“秋弛,是不是你?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曾经一同对抗雷虎的众人也是很快赶来,了解到了云渊的遭遇,能想到会这么做的也就只有秋弛了,见他被雨嫣霸气地抓住了领口,没有人帮他皆是对其怒目而视,秋弛倒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没有丝毫的慌张。
“我干什么了?”
“是不是你废了云渊的天赋?”
“什么?刘云渊废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不是很厉害吗,哈哈哈哈!”
秋弛猖狂的笑着,但就是死不认账,这边的闹剧很快便是引来了善仁长老。
“怎么会事?雨嫣,你一个女孩子别这么大大咧咧的,先放开他,有话慢慢说。”
“善仁长老,他毁了云渊的天赋,我要找他报仇。”
雨嫣一时有些散失理智。
“长老,云渊之前和秋弛有过过节,在宗门里只有他会有意谋害云渊,而且秋家也具有这个实力。”王毅恒冷静说道
“秋弛,是这样吗?”
善仁长老对这二人的过节也是有所耳闻,当即皱眉问道。
“长老,我的确跟他有点过节,可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干的,刘云渊进了乾宗才几天,没准是他之前的仇家,他进宗之前的事什么都记不得了,万一之前就得罪了什么人,那我不就冤枉了,那小子那么遭人讨厌,说不定就招惹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仇家。”
“秋弛,你说什么!”
雨嫣又要发作,但却被善仁长老拦了下来。
“雨嫣,秋弛虽然轻狂,可他说的不无道理,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直接问他的罪,这事我会向上禀报彻查的,一定给刘云渊讨个说法。”
秋家的实力,在尚同大陆上都能够排的上号,对待秋弛就算长老也不好审讯逼供。只能就此放过,只有证据确凿,才能够定罪。
“哼,秋弛你等着,我去找我爸爸。”
“宗主大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冤枉好人。”
雨嫣气的愤然离去,其他人也是不甘走了,是人的直觉都能感觉出来是他,可就是没有证据。
秋弛一直冷漠的笑着,“刘云渊,你等着吧,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