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学内院之时的单钧,才发现身体各处开始慢慢肿痛了起来,不由的咬紧着牙关,飞快的来到了辰仁所在的药田处。
辰仁见到单钧一副踉踉跄跄的模样,并没有说些什么,手腕处轻轻一抖,一颗碧绿色的药丸便出现在了辰仁的手中,辰仁指尖轻轻一弹,药丸便落入了单钧的嘴中。
单钧毫不犹豫的便咽了下去,额头上的青筋都不由的浮动着,内心燥意了片刻,才发现一股清凉意从自己的丹田中散发了开来,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鼻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辰仁弹完药丸,并没有结束动作,静静的观察了单钧片刻,才又取出几枚银针,轻轻的插在单钧的头顶的几处穴位中,辰仁这一施针,单钧顿时脑中感到清醒了几分,便不由的问道:“大师兄,我的确受过一点伤,但这发作的也太慢了些吧,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些什么问题。”
辰仁淡淡的摇着头,手中仍为单钧施着针,语气温和的说道:“小师弟,我想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事,以上的症状是你中毒了。”
“中毒。”单钧惊讶的低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才猛的发现应是老婆婆所做,但老婆婆的实力至高,当时打死自己便可以了,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辰仁缓缓拔出了插在单钧头顶上的银针,收了起来,眉宇间透露着温和,淡然的说道:“小师弟,莫要慌,小毒,施毒着似乎只是要给你一个教训,并没有取你性命的意思。”
辰仁说完这句话,便有些好笑了看着单钧,轻声的说道:“小师弟,你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单钧一听,面色大囧,赶忙的解释道:“大师兄,我怎么可能做这么些事呢,我现在可是忙的不由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辰仁则轻轻的取出一个小瓶子,瓶身透露着淡淡的蓝光,递到单钧的手中,单钧默默的接下了,仔细审视着,一脸认真的看着辰仁。
辰仁语气虽轻柔,但隐隐中确透露着一股认真的味道,缓缓的说道:“小师弟,不舒服时,便吃一颗,倘若要死了,便全吃了。”
单钧郑重的“嗯”了一声,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在明天真正的决战到来之时。单钧要回到自己的小屋中,见一见家中的流流。
单钧来到小屋出后,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花海之中,远远的看着家中的流流,流流此刻很是平常,静静的做着日常的家务,时不时还拿出一些布料来,不知在织些什么,神情很是平静。
单钧没有见流流,看到流流一切安好之后,便又迅速的花海中消失了,也在太学中消失了,单钧心里清楚的很,流流既然还不知道,那就不要知道,少一点担心对自己明日战斗的态势只有好不坏。
单钧此刻的目的仅仅是去忘忘川湖边上,看看自己布下的陷阱,准确的说是自己的保命手段牢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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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此刻一场血洗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所有看到的小太监与宫女,只要一肉馅,便会被皇帝只管下的皇家护卫给残忍的杀死,而皇宫外面的帝都城中仍是一场热闹的场面,全然不知此刻的皇宫各处开始漫起了血,而清理尸体的过程也迅速而又有效。
皇帝陛下的清理计划没有被任何一位大臣所阻绕,所有的大臣也心里清楚,陛下的怒火可不是自己随便能扑灭的。
皇帝陛下处理好四起的祸石之后,便又重新回到了比武场高台中,比武场此时都不见了官员,只剩下了护卫和神宗,陛下双目有力的审视着神宗众人,一脸威严。
而陛下身旁的卫士振振有词的说道:“禀告陛下,刚才的争斗是单命师赢了。”
陛下微微点了一下头,看着与单钧比试的孟一道只是灰头土脸,并没有任何见血的痕迹,不由的怒喝道:“难道单钧是点到为止吗,那个神宗,朕,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到他输了样子。”
一旁的卫士听到后,也不知怎么回答,搪塞的说道:“陛下,命师间的争斗,微臣是看不清的,但是那神宗众人,也承认是他们输了。”
皇帝陛下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身旁的大公公说道:“去,把他们那个领头的给我叫来。”
大公公一听,弯身便去了。
而被大公公叫来,来到陛下面前的正是悟道此人,悟道微微行了一个礼,十分有礼貌的说道:“齐皇,齐国当真是人才辈出,出了单钧这么一个天才,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齐皇双目有神的盯着悟道,打量着他的脸庞,怔怔的说道:“悟道,朕这宫中,燃起些无名之火,朕听闻,你以双眼入道,为命师,窥透天机,朕可想听听,这是什么东西。”
说完,皇帝陛下便从身后拿出了一块石头,正是那祸石,燃烧后的祸石随风一吹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而陛下手中的这块如同经历过了特殊处理一般,竟没有随风飘逝。
悟道见状,哈哈的笑了两声,审视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齐皇,我并不能看清很多东西,但这块石头,似乎是来自我们圣山的。”
皇帝陛下手中轻轻一用力,那石头便如同松软的砂石一般,被皇帝陛下的手给捏碎了。
悟道见状,再次轻轻的一笑,摸着腰间的葫芦,说道:“齐皇,我们来者是客,您若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会告诉您。”
皇帝陛下对着周围的人轻轻使了一个颜色,周围的人便都退下了,比武场的高台自然只剩下了陛下和悟道二人。
悟道此刻也不在掩藏什么,缓缓的说道:“不错,齐皇,这些石头是我放的,想瞒过这里的高手,着实费了不少劲了,但是,齐皇,你就不想知道单钧身上的秘密,还是说,齐皇,你真的是被当年吓话了。”
皇帝陛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威严的说道:“单钧可跟那个嗜血成性的疯子不一样,在这一点上,朕是信任他的。”
“信任?呵呵,齐皇不要忘了,当初那个齐皇最亲近的人不也欺骗了齐皇你吗。那么,单钧又会不会是当初那个疯子所留下的孩子呢,寒城,齐皇应该清楚的很,只有那个地方和西夏的天城是神宗的光芒所照耀不到的地方。”
皇帝陛下的整张脸都沉了下去,一脸黑气,双眼有神,直视着悟道,严厉有充满肃气的说道:“神宗的神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悟道淡淡的说道:“一个字,音。”
皇帝陛下的虎躯一震,嘴中轻“哼”了一声,说道:“音,莫非是音人,但倘若单钧是那个人的孩子,他绝对不是音人,是活生生的大齐人!”
悟道听完后,思索了片刻,缓缓的说道:“齐皇,这音,指的或许并不是南音,还有即便是南音,齐皇,你真的只是和音同盟,冬湖的那场暗杀,没有你的默认,那些杀手又怎么能渗透进来呢,而我们神宗,又怎么会去呢,派的是浮屠,只是我们都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之后来到太学内院的单钧,那个冬湖鬼的实力和手段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陛下缓缓向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卫士突然齐齐前去,大公公也开始紧紧的贴在陛下的身旁,悟道见状,也缓缓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齐皇不愧是齐皇,剑指天下的王,眼中又怎么会容忍我们的存在呢,但是,齐皇,我们神宗人少,但都是命师。”
悟道说完,脚步轻轻一划,人便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在神宗众人处。
皇帝陛下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手轻轻的一挥,不时的有人影从比武场各处窜出,还有身着各异的数十人,这些人,便是宫中暗藏的命师。
此刻,两股命师势力突然爆发了开来,化成无形的力量相互碰撞着,而皇宫的上头,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