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钧静静的依靠在外墙之上,确不想进入其中,也不能进入其中,万一被陛下知道了,想必陛下会很不开心,而墙内的曲声慢慢停止了下来,单钧心想:估计是小宛弹累了。便愣着好想听曲的冲动,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回到屋中什么也没做,但心中很清楚,既然自己要战,陛下相比也等不了那么久,而自己与神宗所说的决战之期定在后日,也只是为了给白衣帮多一点时间准备,自己的小命还是相当重要的。
也在单钧等待陛下的圣旨之时,皇宫的各个角落处,消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块块简单的石头,单钧倘若看见,必然会惊讶,也会害怕,这些石头竟都是那日的祸石,只是没有燃烧起来,没有展现其诡异的燃芒。
单钧没有在屋内等待了多久,便听到了赵公公在门外的轻声说道:“单命师,陛下有旨,还请单命师速速接旨。”
单钧闻声便打开了房门,让赵公公进入其中,刚想做出一副接旨的模样,便被赵公公伸手拦住了,单钧有些诧异于赵公公的模样,赵公公则饶有深意的看了单钧一眼,便把手中的圣旨双手奉上递到单钧的面前。
单钧有些犹豫,这圣旨打都没有打开,哪有这样接圣旨的,但思考了片刻,单钧也快速的接过赵公公的圣旨,赵公公见状,对着单钧轻轻的一笑,随后立马躯身退了出去,静静关上了房门。
单钧握着手中的圣旨,心中不免沉思: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尽可让赵公公不宣读圣旨内容,而仅仅只是递到自己的手中。
看着手上金黄色,有着黄龙的圣旨,单钧明白,这答案或许就在其中。
单钧毫不犹豫,立马打开了圣旨,而圣旨中的一条白色布绢缓缓飘落了下来,单钧眼疾手快,双指在空中轻轻的一划,那白娟就落在了自己手中。
白娟上写了几行字,单钧不由的注目前去观察,这字和陛下那指点江上那股豪迈的字风格完全不一样,字的一笔一划秀气的很,似乎出自于大家闺秀之手,白娟上轻柔的写着:“神宗,悟道,御的是双眸,看透他人,他人确看不透此人。
单钧清楚的明白了悟道早就达到命师的第二阶段,而此人御的自己的双眼,单钧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心中也明白了,这悟道或许真的是看不透自己,才会对自己如此感兴趣。
单钧看着白绢上的字,没有消除这白娟,反而把它收了起来,放入怀中,单钧想知道,这白娟的是何人所给,而这白娟之上的字,到底是提醒自己,还是警告自己,而这悟道,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中,难道真的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单钧思虑无果,便打开了圣旨,一股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单钧仔细看了片刻,不由的嘴角说道:“还快。”
圣旨上写得很清楚,而说快的原因也是很简单,自己这场与孟一道的所谓的论武,就定在今天下午,而且满朝文武百官都会来。
单钧轻笑了一声,便把圣旨放到了一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此刻的单钧也没有调整自己的状态,对于一场必胜的局,哪有什么准备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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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屋后,这皇宫中央的比武场中坐满的满朝的官员,陛下也直直的做在高台上,而陛下身旁坐着的是皇后,所有的官员都在疯狂的议论着,只有见过那场论武失败后的陛下等人沉默着,冷眼看着那些不明觉厉的大臣们。
而大皇子萧庆和二皇子萧正航也在做在上席中,二人坐在一块,十分友善的交谈了几句,但交谈的语气不像是两个兄弟之间的感情,更像是两位官场上的官员一般。
至于萧小宛,陛下命令她留在宫中,不得来到比武场,免得误杀,但萧小宛心里很清楚,父皇只是不想让她见到单钧,她心中也多少明白了单钧可能背负着的无形的使命,而单钧自己或许并不清楚。
高台上的萧庆与萧正航二人虽然心中所想可能并不相同,但二人的目的很简单,他们都想见见单钧这人,而他们心中认为单钧会赢,至于原因,不详,但隐隐感觉着单钧回带来大齐等待已久的胜利,一份真正在他们心头的骄傲。
而比武场的中央,孟一道早早站立在上,看着满朝文武百官,只是淡淡挥着手中的折扇,等着单钧来,演一场戏。
神宗众人也悉数来齐,而悟道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如同受了重伤一般的无力。
悟道身旁的浮屠,缓缓的说道:“悟道,掌教给你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跟我说说,你可知道你这个样子,会死的,你比那些可可声声道义的伪君子不同,不值得。”
悟道缓缓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这不是掌教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你知道我一生窥透天机,所有时仍不是很清楚,但从没单钧身上的浓雾那般严重,单钧虽体内流淌着淡淡金光,是个绝好的天才,但浮屠你心中肯定也是不信的。”
浮屠双眸漆黑,没有一丝的波动,语气深邃的说道:“我本也是不信,一个有着如此命师天赋的人我当时不可能感受不出来,除非。。。”
“不可能。”悟道有些疲乏的打断了浮屠的话,静静的咳了三声后,静静的继续说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不肯能了,掌教都肯定认为的是不可能的,虽然神典所指与单钧无任何一点符合,但是我还是想赌赌。”
浮屠在满是喧嚣了比武场中心头确是静的很,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悟道,那一招你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悟道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后干笑了两声,往嘴中灌了两口酒,清了一下喉咙,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齐比我想的厉害的多了,想要骗住他们,代价自然是有些的,不多不多,只用了五十年的阳寿,便瞒住了宫中的所有命师,即便是破命境,除了不在齐的守夜人和太学内院中的那真正的破命命师,没有人能看破,而太学的那位,似乎并不想管,似乎也跟掌教口中说的是一个脾气。”
浮屠没有琢磨悟道的后半句话,听到五十年的阳寿,皱紧了眉头,满身的黑纸不由的抖动了一下,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悟道,你知道的,你没有破命,那五十年足够要了你的命。“
悟道神情坦然,风轻云淡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我在赌,拿自己的命来赌,既然南音那没有半点进展,那么所有的矛头便都在这里了。”
悟道话一说完,便指着不远处,淡然的说道:“你看,我赌的来了。”
浮屠望眼看去,自己的眼中慢慢浮现的是单钧的身影。
而此刻的单钧正大步踏来,看着满朝的百官,不由心中的惊叹道:完了,还以为只是几个重要的大臣来,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这下,流流那的谎言可就穿了。
单钧边想边走到了比武场的中央,看着孟一道挥着折扇,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微微抱拳做状,轻轻的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