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阳听着唱台上那个清秀男子的歌声越听越不舒服:“这样就能当歌手,那我岂不是完爆他!”,在山村里谢东阳除了读书练习武术和人打架外唯一的爱好就是用隔壁婶婶送的破旧复读机听歌曲录音磁带,这一听就是十几年,一唱就是十几年,因为没人和他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水平,今天听到了唱台上驻唱歌手的演唱顿时自信心爆棚。
胖子曹志泽一脸惶恐的看着谢东阳,这大魔王今天不会要在这里“啊”吧,头上的汗滴直冒,又转过头看了看庞修杰和和云涛,看神情想必此刻的内心是和胖子一样一样的。看见三人的神情想必是事先不知道谢东阳会这么说,那名艳丽的中年旗袍女子别有深意的在一旁打量着谢东阳。
庞修杰赶紧拉过谢东阳语重心长的说:“回去再唱吧,让我们一边吃早饭一边听都行”,谢东阳却没有说话,一脸认真的看着庞修杰的眼睛。
深邃的双眼仿佛又一种别样的魔力,第一次看见谢东阳这样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庞修杰瞬间相信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有了足够的信心,没有再说什么,在云涛和胖子惊奇的眼神中对艳丽旗袍女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可以做这里的歌手!”
旗袍女子既然可以做到这种会所的一个负责人,显然也是久经沙场,什么样的意外都见过一点也不惊奇连忙微笑对庞修杰和谢东阳说道:“哎呀,看来这位帅哥确实是身怀绝技了,不过庞公子你知道,我们这儿唱歌的虽然只是为了调节气氛,但也是我们九号公馆的门面,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还是要请示南宫小姐,请稍等一下。”庞修杰明显知道这里的主事人是谁,看了谢东阳一眼点了点头。
旗袍女子拿出一个小型的女士手机走到一旁小声的请示起来,不一会只见她轻声了说了几声:“是,是我现在就把他们带上去,然后踏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做了请的手势。
在旗袍女子的带领下四人走到了一个隐秘的电梯口,旗袍女子打开一个黑色的盖子拿出一张红色卡片贴了上去,然后在一旁按了指纹,不一会儿电梯便慢慢的打开了,五人依次走了进去,电梯里没有任何按钮,只有一个精致的紧急电话悬挂在电梯的右侧上端,电梯里以浅绿色格调为主,淡雅宁静还放着舒缓的音乐,谢东阳四人顿时感到一片清爽。
没一会电梯叮一声便停了下来,电梯门缓慢的张开,众人不禁咋舌,里面的装饰与电梯中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到处都是火一般的红色,旗袍女子快步走向前打开了正前方的房门对着众人说了声:“请进,南宫小姐在里面等你们”,谢东阳几人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快步向前走了进去。
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满了文件,只见一个看着年轻的女子端正的坐在桌后正在刷刷刷的写着什么,长发盘起疏散的扎在了脑后,有一种慵懒的韵味,但她此时的坐姿可以看出此人是一个工作严谨的人,也是一身旗袍与迎接谢东阳的艳丽女子不同,她是一袭黑色,胸前用金线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凤凰。
听到了客人的脚步声南宫镜缓慢的放下了手上的笔,没有站起来而是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其中的庞修杰:“想不到庞公子很少来我们这里,一来就给我们带来了人才呀,看来以后要经常接令尊和你经常过来热闹热闹才好。”然后对着门口的艳丽旗袍女子说:“罗凤,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是,南宫小姐”,罗凤弯腰恭敬的走了出去,将门轻声关上。
庞修杰听到了南宫镜的调侃也没有在意不平不淡的回到:“以后有机会一定来访,只是这次还是请南宫小姐多多帮忙,高抬贵手啊。”
南宫镜听完庞修杰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轻柔的偏过一点头去看了一下三人柔声说道:“谁是谢东阳?”之前庞修杰给她打过电话,她现在不禁对这个如此有胆量的家伙产生了一丝好奇。
谢东阳早就在观察着南宫镜的一举一动,爷爷说过打蛇打七寸,但打蛇之前一定要找准七寸不可随意出手,看了一会心中已经有底。听到南宫镜的话谢东阳也是二话不说从后面站了出来,双手自然地拍了拍庞修杰的肩膀表示亲热:“我就是谢东阳,南宫小姐您好啊,我知道忽然说出做你们这儿歌手可能有点突兀,可是我想你和我是一样的,相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东西都是纸老虎,我也不想多说,让我出去唱一下就知道了”,然后看了一眼庞修杰又别有深意的转回双眼看着南宫镜。
南宫镜沉思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不错,我是一个相信能力的人,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出去看看。”说完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率先推门走了出去,谢东阳几人相视了一眼紧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栏杆扶手旁的四人,看着还在唱台中间唱歌的清秀歌手发呆,南宫镜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罗凤正在缓步向唱台走去打断了正在唱歌的歌手,轻声交谈着什么。
胖子首先开口道“|刚刚进来看他还挺顺眼的,现在忽然好想他挂了。”其他三人看向他都是轻声一笑,庞修杰看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谢东阳:“东阳好好唱,我们相信你,长不过他唱死他!”,云涛和胖子没忍住这回笑的有点大声,谢东阳知道在为自己加油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罗凤就缓步走了回来,对着谢东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时原本唱台上的清秀歌手已经走了下来,坐在了底下看台精致的小桌子旁,胖子三人拍了拍谢东阳的肩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谢东阳话不多说抬腿就往台上走去,唱台上的灯光是这整个大厅里最亮的地方,站在上面底下是一片漆黑。谢东阳走到台上凳子上黑色的软垫坐下,上面还有余温显示着它的上一位主人刚走不久,也表明它的上一个主人的恋恋不舍。
虽然以前知道有麦克风这个东西但是还从未用过,谢东阳不由一阵新奇,将麦克风调的离自己近些学着打电话一样“喂了起来,现场在大厅中谈笑风生的客人都被这个噪音震了一下,有的皱起了眉头,有的则是抱着谁敢在九号公馆找事的好奇心转过头来见着台上的谢东阳。
在“喂”了十几声后谢东阳终于有点适应了这个麦克风的感觉,底下的胖子三人也是被谢东阳的一阵喂弄得用手蒙住了脸,生怕别人认出来他们是一起的。走到台下的清秀歌手也是一脸嘲讽的微笑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土包子”。
台上的谢东阳没有想那么多,缓缓地抬起头,感受着灯光洒在脸上的温度: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会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略带沙哑的声音缓慢的出了口,明显不是原唱却又比原唱还多了一种别样的韵味,没有配乐却仿佛成了最好的“配乐”,歌声在大厅的四面八方游走着,越来越多的人转过了头,看着那个灯光下认真唱歌的男子,有些感性的女孩甚至留下眼泪,旁边的“绅士”赶紧伸出了手帕,女孩却并没有去接,任由眼泪流了下去……
胖子三人慢慢的拿下了捂在脸上的手掌,震惊的看着谢东阳。三楼的某个包间内南宫镜透过窗子看着正在唱歌的谢东阳,感受着耳边音响中传来的谢东阳沙哑的歌声,眼睛竟然也有些湿润了起来,对着身旁恭敬站着的罗凤说:“就他了,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罗凤一脸惊讶:“可是南宫小姐他是赵家三小姐推荐的人……只怕。”
南宫镜听到赵家一脸厌恶的道:“笨蛋!赵家,区区赵家怎么能和堂堂华夏国帝都公安局局长的工子相比,不要忘了我们是干什么!”
罗凤感觉到了上司的愤怒:“是属下愚钝”。
南宫镜没有再说什么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听着耳边大厅传来的低唱,一脸回忆的神情。
“理性太久了,就让我小孩子一次吧,肖楠,他唱歌时和你好像,以同样的干净”,一滴泪水从南宫镜精致的脸庞花落,在地上溅起,无人可见的涟漪。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只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