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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逐渐向真像踱步

大概是炊烟处处于一个地势较低点的原因?李镜一行没有体验到“望山跑死马”的辛苦体验,只是一路上的连鸟叫都没有一声的环境令人非常不安。简直就像夜深人尽的教师一样,地面上连落叶也没有,没有遗留的露水,没有猛兽出没的声响,简直是悬疑片的最佳场景,只是拍出来的话肯定会被吐槽为什么这么安静。

一般来说,村庄外面都有一些田地,而这些田就是村里的命脉。李静抬手示意两女停下,不是担心被发现,而是发现了更加严重的问题。

田里的麦子正绿,应该快要开花结穗了。但是这个时候的田里莫说一头牛,连人都不见一个。将辅视镜头的倍数拉大,很清楚地可以看到田地里面遗落着一些农具,而且连斗笠,草帽,衣物也一并落在田里。

‘就好像突然间只不见了人一样。’李镜没有再做隐蔽,直接走了出去。

黎塞留和妮缪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李镜走到田地里面,在衣物里面翻找了一下,摸出了一块唯一和神秘扯得上关系的东西——一块手掌大的菱形木牌。又不只是一块单纯的木牌,木牌中有着一股很像魔力,但是更加隐晦的、深邃的、平静的力量,这股力量平静得难以分辨,如果不是这股力量从木牌上一道不自然的断裂中逸散的话,李镜几乎会把这当作一块普通的木牌。李镜抬头向四周观望了一下,又在附近的田地里找到了同样遗落在地的衣物,居然有百人之多!相对于一个村子来说这种数量的劳动力算得上是兴盛了,而且每一件衣物里面都能找到一块形状不同的,带有损坏的,内部能量或多或少的木牌。

“如果这种木牌是这个村落的标准配置的话,那么这种能量的来源应该不难找到了。”又是那种魔性的直觉,就好像接触到美味(或者说金钱?)般让他感到渴望,想要得到这股力量!讲这些木牌拿出来之后,李静发现这些木牌不过是很平常的刻画着飞禽走兽花草虫鱼云雨文字之类的东西,但是却给人一种微妙的和谐感,就好像这些东西即完整又缺失一样。这种感觉不是李镜的直觉导致的,妮缪和黎塞留也有相似的感觉。

“可能是数量不够吧。”李镜最后下了结论,“毕竟农耕的人不是一个村庄的全部,可能其他的人也会有一些这样的木牌也说不定。”将散落在地上的木牌都收起来之后,李镜看着仍然有炊烟升起的村子。

村落里面和村外田地里几乎是一样的,但不只是“人类突然消失”在看到垂落在地上的栓绳,空无一物的圈栏后,李镜一行知道了,“突然消失”的“不是人类”而应该是“所有活物”,加之一路上寂静无比的情况来看,可能“活物消失”的范围不只是这个小小的“村庄”而是“这个世界”。

将村子里面大大小小的房子都搜罗了一遍,易得注意的是这个村子里面不只是有“小户人家”也有着私塾、集市一样的存在,而且还有一户“大户人家”,很大的一处庭院,就在村子正中间。

而这个时候,李静一行人正在这个大户人家的院中的亭子里拼图。这是黎塞留无心的一句“会不会是拼图呢?”而李静也觉得有可能是一块比较大的木刻图,于是三个人就在这里开始拼图。

最后真的让李镜拼出了一副颇大的木刻山水雕版!(主要是李镜比起妮缪和黎塞留更加了解这种类似中国画的雕版。)只是上面的各种裂痕让人看着很是别扭。但是拼接之后的木雕好像被粘起来一样,其中的能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如果不是有意掰开的话会一直“粘合”在一起。

“线索还是不够啊!”李镜挥动着手上的雕版,除了粘合起来之外,这块雕版没有什么卵用,也没有发挥出类似指南针的作用。

“Master,建议在村落里面进行侦查。”妮缪作为“骑士”有着向“君主”提供建议的义务。

“现在没有线索,侦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黎塞留也觉得有道理,这和她在海上作战是一样的,能够率先发现敌人的一方就会具有进攻的主动权,甚至能够在一轮突袭的情况下解决战斗!

“那就走吧。”毕竟妮缪和黎塞留都是军人,听她们的总比听自己的来得好。

三个人在村子里面四处游走,并没有发现什么算得上情报的东西,称得上收获的,也就只有在一户人家中吃到了不错的猪油(拌)面。

将手里的木雕收回到背包里,李镜带着两女坐在村里的凉茶棚下。就这么看着天色一点点地变黄、变红。

完全没有线索,好像这个村子除了这些有着神秘力量的木牌以外,就和普通的村子一样。但是这么正常的村子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正常地存在下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将这一切联系起来,而这个节点,就是一切的起源!无论顺着哪条“线”都能够找到它!李镜最终想要的存在!

而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去抓住‘线索’了。”李镜看着越发鲜红的霞光,即便是电子转播的声音也散发出一股自信的气息。

李镜带着黎塞留和妮缪离开了村子,回到了外面的小树林里。既然这些衣服、住所、食物表明这个村子是有人居住的,现在的境况而言,观望是最合适的。

在最后一道霞光消失的时候,田地里面的衣服在黎塞留越来越惊慌的眼神里“站了起来”,然后从骨架开始,内脏、血管、肌肉、皮肤一道一道、一层一层地构筑起来,然后一个个一脸疲惫的农夫就这么聊着天向着村庄走去。

“这……这……”黎塞留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是巫术吗?”尽管出生在现代的黎塞留对于神秘现象没有以前的宗教人士那样的偏执,但是拥有宗教背景的她在面对这种绝对挑战三观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想到了一度被冠以“黑暗”的术法。

李镜沉默地分析着,因为这个过程实在是不可思议,没有魔力波动、没有精神影响、没有神秘能量的流动,甚至没有牵引到周围的物质(空气、麦子之类的)!简直就是在看录像一样的“正常”!

“不是魔法。”妮缪抬头,“但是有很异常的资讯流动。”

这是一个线索,也不算线索。毕竟就连风吹日照这种看似平常的天候也会有资讯的流动,这种几乎是凭空创造物质的现象怎么可能没有咨询流动。

“没有魔力、没有影响物质……”李镜拍了拍黎塞留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下,“但是确实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李镜站起来,对黎塞留说,“魔力对于一切的魔法使(这里指使用魔法的人)就好像舰装对于一切舰娘一样,既然没有魔力就因该是更好对付的东西才对。”虽然正常人类的恐惧出于未知,但是李镜这种莽了再说的性格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会有的。

“我们先去接触一下这些人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真是一贯的“莽了再说”呢。

“等等……”黎塞留拉住了李镜,“如果他们有敌意的话怎么办啊?”

“不用担心,这是我要说的下一步计划。”李镜将黎塞留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妮缪和我之间有着更加坚固的契约联系,我先进去交涉,如果发生了坏的发展,我就向妮缪发信号。然后你们就对这个村子炮击吧,不用必须杀伤,能够引起恐慌就好,也不用顾及我,这身盔甲绝对可以正面吃下你的一轮炮击(但是盔甲并不消除冲击力)!”

黎塞留作为一个军人,李镜当然知道她有必要的话,开起炮来不会手软,但是黎塞留以前面对的“深海”和“有着人类外表、人类言行”的“村民”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因为黎塞留对于“深海”的介绍是“侵占了大海的怪物”所以李镜对于“深海”的印象是“可能有着触手的各式海兽”而不是“使用黑科技的朋克女性”),为了解放家园而出生的她,对着别人的家园开火就已经是失格了。李镜完全是为了减轻黎塞留的心理负担而进行的现行开导,毕竟是不由分说的就将对方召唤到了这个世界,如果还要给对方留下什么心理问题的话那就实在太造孽了。

“是。”李镜的计划已经尽可能地详细了,黎塞留也知道在没有更好的提议之前一切的阻拦都是延误战机,所以就没有继续阻拦。

“那我就走了,你们要随时准备战斗,这附近可能会有野兽出没。”李镜提醒了一句之后,走出树林边的灌木,向着村庄外面走动的守夜人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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