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以后我要多少你给多少?”叶璁珑肆意揣摩小烈的慷慨程度。
烈羽鸟一翻红眼珠,哼道:“小烈我拉多少就给你多少,谁叫你是我的主人呢。”
叶璁珑高兴得想跳起来,不过,她的左腿一动就痛得要命。
拉起袍摆,却见她的腿已肿胀得像一只小水桶,靴袜具已撑破,不禁一声惊叫:“啊,我的腿!”
烈羽鸟皱了皱眉头,担忧道:“主人,那蜈蚣长在魔水地宫,是剧毒之物,主人恐怕挨不过三天。”
“三天?假如生命只剩三天,这么悲催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主人,小烈不会让你死的,现在就去找草药。”
烈羽鸟说着,双翅一扑扇,向天空斜冲上去,很快消失在雪夜里。
望着烈羽鸟远去,叶璁珑不免有一些失落,好不容易觅得一只神鸟,以为从此大道通天一路开挂……好吧好吧,不要悲观,一定是好事多磨。
想到冷敷能消肿,她干脆坐在门槛上,拍了一些雪块在肿胀的腿上。
回头一步步艰难地爬到炕上,她再也无法支持沉重的脑袋,倒头就睡。
第二天,当阳光从窗纸透进来照射在叶璁珑的脸上时,她昏沉沉地醒来,屋内依然不见婆婆踪影,烈羽鸟也没有回来。
口干,舌燥,浑身乏力,头晕目眩。
叶璁珑挣扎着起身来到水缸边,看见水中倒影,不禁有些神思恍惚,这个美男子是谁呀?一回神才想起来那是自己昨天装扮的白马流星,呵呵一笑,这厮现在是什么下场啊?
要想看他的好戏,必须努力活下去才是。
喝了口水,脑袋清醒了些。
心想:白马流星这张脸回头率太高,不能再用了。
叶璁珑的脸也不能用了。
恩怨太多,仇家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于是卸下伪装的面皮,洗干净脸,又给自己弄了一张丑八怪的妆容,换成村妇的衣衫,还真是找不到一丝叶璁珑小萝莉的秀丽姿容了。
打开门,一股冷空气灌进来,寒风中夹带着雪花刺在她脸上,差点把叶璁珑冻成一根冰棍。
地上积雪更厚了。院子墙角放着一架旧雪橇,正是不能行走的她所需要的。
她这才想起来,婆婆有新旧两架雪橇,猎狗不见了,应该是婆婆用猎狗驾着新雪橇出门了。婆婆彻夜不归她会去哪儿呢?
……
小烈啊小烈,我叶璁珑的命可全靠你了。
可是万一小烈不回来了呢?这畜生重获自由就忘恩负义了吧?我不能在这儿等死吧?
叶璁珑裹紧了棉袄,随便找了把扫把拄着出门去,慢慢爬上雪橇,用扫把支撑用力滑出院舍。
抬眼望去,漫天雪花飞舞,青山绵延,数只神鹰凌空飞翔,彩羽抖落,飘飘忽忽闪着银光,落至山涧溪流,像拨动了琴弦发出了美妙悦耳的声音。
向下俯视,山底一汪碧湖,似有蛟龙出没,腾跃翻飞间,逆鳞耀空,在云间发出异彩。
远处雪空中,似乎有两个身影一闪而逝,一锦白,一湛青,仿佛仙人越过山川,身姿缥缈,立于云端。
呵,好神奇的景象呀!
难道是海市蜃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