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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陪我腐烂好嘛?

XXYC·笑靥在时光荏苒间变成了褪色的相片;阳光投下,那树影间的斑驳已然不见;吟唱的歌谣被铭刻入记忆的深海;相遇是夜幕低垂中璀璨无比的烟火,可又在匆匆回眸之间悄然而逝;握紧手中流逝的飞沙,莫名汹涌的是眼前炙热的泪水;而你我,在岁月的无尽侵蚀中,成长为如今少年。

又小雪,挨在窗边的董雅楠用手轻轻的抹去了赖在窗上的水汽,从狭小的视野中,45度仰角望着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在精致冰晶的折射下放射着昏暗的光茫。你听,此时巴黎盛开的雨季,空气中总是弥漫着酸酸甜甜的气味,细细默数嘀嗒嘀。在一个人想着一个人的雨季,时空交错,堆叠,雨与雪的纷繁交错,陷入一个人的回忆。

“快考试了这道题怎么写啊?”大牛的忽然出现扰乱了某种梦幻般的旋律。

董雅楠无语的看着上课讲第一道例题,“这个一元一次方程组很好解呀,老师上课的原题啊。”

“是吗?可能我又睡着了”大牛尴尬的干咳两声“你给我简单写一下就好了”大牛不甘心的继续询问。

“好吧好吧”董雅楠爽快的答应了。

董雅楠超超和大牛不知什么时候很自然的成立了一个“学习小组”。说的有些高大上了,其实无非就是周五下课一起相约到董雅楠家一起“写作业”。董雅楠主攻数学作业,大牛主攻英语,超超则负责语文。三下五除二便完成了,大家相视一笑开始友好交换,互抄作业!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称为“生产专业化”,也是董雅楠最印象深刻的分工协作。

伴随着笔尖沙沙的声响,董雅楠超超大牛相继完成任务,接下来的任务就该轮番玩电脑,说的是轮番,其实实际上是董雅楠一手遮天,基本上都是董雅楠玩,超超和大牛观战。超超和大牛很让着董雅楠,男生之间不比太多矫情,董雅楠感激的话表面不说心里都明白。我董,我懂。

大牛家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有电脑的,暗白色的外壳,钢化玻璃质地的“******”屏幕,好像倚老卖老似的像世人宣告着自己的功绩,演绎着不老的传奇。董雅楠除了一个星期一次的电脑课以外,很少能接触电脑,大牛家那位“长老”受尽他们的宠爱,每回下课放学,董雅楠总喜欢去大牛家玩耍,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泥泞积雪,这种状态持续了好长时间,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一种“进取精神”。随着时间的推移,超超,董雅楠家相继购置了电脑,大牛家也添了新宠,曾经的“宠儿”如今地位一落千丈,渐渐无人问津,在昏暗的库房度过余生。

顺着记忆的漩涡回旋,放空回忆的流年,董雅楠第一次去网吧是四年级时比他大八个月的老姐带他去的,在营新街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连牌子都没挂的一个昏暗的房间,歪七扭八的摆放着几台破旧的电脑,电脑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就很霸气的“******”电脑,厚厚的显示屏让人有一种敦实的感觉,两块一小时,指哪台开哪台,董雅楠那是第一次去那个与学校截然不同的环境,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以后董雅楠了解到那网吧其实是有名字的,“一家人网吧”,又被世人亲切的成为“一口子网吧”。高二那年还曾带着小伙伴去光临,结果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一台台“******”电脑在液晶显示器大行其道的年代显得那么突兀而又自然。不久后“一口子”被拆了,董雅楠瞬间感到记忆碉堡的一角轰然倒塌,悲伤嘛?不。高兴嘛?也不。只是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网管,游戏在哪?”某个昏暗的角落传来一声嘶吼。

“C盘”

那是董雅楠第一次听说还有“网管”这么一个词,无形中又增加了他的“词汇量”和“阅历”。后来网吧成了董雅楠孤独无依消磨时光的好场所。

“快期末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耿小雪一边收起刚做完得习题,一边询问着董雅楠。

“没复习”董雅楠一听到学习心情立马阴郁起来。

耿小雪注意到董雅楠细微的变化,很知趣的不再询问,拿出了从作业本上整整齐齐撕下来的草稿纸,继续开始了作画。耿小雪用绘图铅笔小心翼翼的描着,一笔一画安静的样子让董雅楠想起了曾经家养的宠物猫,洁白的绒毛依偎在董雅楠的枕边,逆着光懒洋洋安静的眯着眼,光与暗的叠加,情与景的交融,幻若童话仙境,明媚光景,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一朝一夕,一颦一笑,刻在记忆,融进灵魂。

不一会耿小雪纸上赫然出现一只大眼睛蜗牛,旁边站着面带古怪表情的海绵宝宝,篇幅右下角落款耿小蜗。不知什么时候起,耿小雪迷上了海绵宝宝,元旦的贺卡那清秀的字迹仍然记忆犹新“你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有时也像女孩祝你笑口常开,笑死活该。友Q小蜗”俏皮的话语,可爱的神情让人又爱又恨。

后来回音哥唱了一首《海绵宝宝》让董雅楠久久不能忘怀,董雅楠喜欢收集一切和回忆有关的东西,即使他知道今天的现在也会是未来的曾经。单曲循环的倔强和谁分享?多年后想要为耿小雪唱一首《海绵宝宝》却变成了奢望。

陪我腐烂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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