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的岁数也不大啊!还贤侄?还秋连?舞惊鸿在一边一脸的黑线。
那中年人见到宋大叔的样子,也感觉自己的话不对味,立刻反应了过来,尴尬的哈哈哈大笑,连忙转身对着余程笑了一声:“你看看,尚叔都忙晕了,明明知道你是个十八的少年,还认错了人,该死,该死啊,晚上千万别走,我以酒谢罪!”
这是尚寇,尚大师?
宋大叔被尚寇这么一出,搞蒙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尚寇,写出了两首经典曲子的作者,他内心还是无法接受对方是个青少年这个事实,潜意思里将成年的宋大叔当成了作者,这才搞错了。
十二生肖呵呵一笑,想不到这尚寇身为大师级别的人物,也有这样乌龙的时刻,太有趣了!不过他们更喜欢的还是舞惊鸿!大声尖叫着围住了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余程原本印象中的大师形象也是一副气场十足,架子十足的模样,和眼前的这位很有亲和力的邻家大叔一点也不像。余程微笑着道:“见过大师!”
尚寇脸一板,装着生气,眼里还笑的道:“叫尚叔!”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哏还是装着不知道,还是就喜欢让别人这么叫他,余程只好来了:“尚叔叔!”就不让你占便宜。
“这就对了!”尚寇展开笑容来了。
他重新又对着了宋大叔,行礼说道:“这位先生,对不住,刚刚失礼了!”
“不敢不敢!”宋大叔忙回礼。
“您是贤侄的朋友吧!还有这些小朋友,一并进去吧!这边请!”尚寇指的是贵宾通道。
余程微微笑了,拍了拍身边最近的洪文静,道:“小猴子们,来跟着哥哥学!”
余程走到了那侍卫面前,对着他一声:“哼!”接着一甩头发,飘逸的走过,道:“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侍卫脸色一愣,飘柔,洗发水?好吧!大明也是有这个牌子的洗发水的。可你是什么意思?
小伙伴们被余程直接逗乐了,洪文静呵呵直笑,第一个就也学着余程的样子,冷哼一声,甩发道:“哼,柔美,就是这么自信!”
哈哈哈!小朋友就是爱闹,有了一个更爱闹的带头人那就更不得了,一个一个走过,一人说了一个洗发水的牌子,想不起来的就说飘柔,总之在侍卫的面前就是一副欠扁的自信模样。
大家都看出来了啦,这是一句其实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话,可是现在说出来了,就是一个意思,你不是不让进吗?我自信,我骄傲,我就是进了,你怎么着?
就连本身就是孩子的舞惊鸿也乐呵呵的来凑热闹。
只有宋大叔,不知道是那个行当的人物,轻声道:“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广告创意!”
尚寇听了,这一边也是微笑着点点头。
路上,尚寇因为好奇,余程解释了一下刚刚的事情,尚寇气的要打电话给保全公司,余程忙拦着,其实人家侍卫做的并不算错,就是过于原则了一点罢了。将余程的朋友们安排进了包厢,尚寇和舞惊鸿请余程说话,余程知趣的跟着他们来到了包厢外。
尚寇对余程道:“贤侄的第二首曲子讲述的是一个爱花,惜花,怜花的女子,应该是一首吴地民歌吧,是有唱词的吧?”
“尚叔叔是想用人演唱吗?”余程好奇问,“这样会不会影响了曲子的气场。”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将词展示到大屏幕上,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出曲子的意境来的,通过词句的视觉效果可以帮忙人们体会!”尚寇解释道。
余程皱了皱眉头。
“为难?”尚寇问道,“那就算了!”
“不是!”余程笑着摇头,回道:“这词是白话。”
尚寇一听,明白了,说道:“贤侄,是尚叔唐突了。”大明人爱惜名声,重名轻利,别看都会那么几首乐器,还真看不上那些小曲小调,可正统大戏又没有那个能力写出来,于是多是利用古诗古词来强攀高雅,听得懂的,那叫知音;听不懂?那是曲高和寡。总之就是咱大明的曲子很高贵,可说实在话,出了大明的国门,真没几个喜欢的。
文人骚客们有了雅兴,写起了小曲,要么就是根据已有的诗词,配合着词牌名做出一个像模像样的曲子,那么就是全新的曲子,比如学的那些洋人的古曲,或者改编的现代流行曲,后一种的都有一个通病,轻易不写词。
也就是要么有词才有曲,要么有曲的一般没有词。因为乐曲可以是曲高和寡的,但词不是,是好事坏,一眼便知。所以一般都是写曲不写词的,用白话做的歌词更是不太可能,那意思就是俗到低谷去了。
尚寇一听余程说词是白话文,理解成余程不想污了名声的意思,实际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余程微微一笑,对着将自己的意思理解错的尚寇道:“尚叔叔,你是没有看过我的微客,我不是那种将高雅放在嘴边的人!”
尚寇闻言,想起了自己好奇想要了解一下这个脑子里有如此好音乐的奇才,特意在余程的微客里看了看,也想起了那些简短的歌曲,如那《猪之歌》,好听也好玩。他笑问:“那你还犹豫什么?”
“这不是怕给您添了麻烦,您这可是上流社会的聚会,这是民歌小调,难登大雅之堂!”余程说。
尚寇摇摇头道:“你这是在骂你尚叔呢!”
余程连忙道:“当然不是!”
尚寇诚恳道:“我本就是学的西洋音乐,没有少被人骂过,近来网上有一段相声非常火,说的很好,有这么一句:‘艺术并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俗才能让人接近艺术。’说的真对,艺术来源于生活,那些只有大俗的东西,才能真正做到经久不衰。”
“你……!”余程心道,这不愧是大师,说的真好,我心里美,就不告诉你那个相声也是我写的。
“所以我也不相瞒于你,将演奏会的档次抬高,为的也是大俗之物,名和利而已。”尚寇说道。
一边的舞惊鸿急了,说道:“才不是,大师是义举,他是为顺天府的孤儿院做的慈善演出,所得收入都会入了慈善基金。”
这捧的,都上天了,余程连忙配合着作揖行礼,感叹一下自己的小人之心。其实,如果说做慈善就没有一点功利,那才叫着真正的圣人,这种人有,余程怀着相信的心态,也认为尚寇是,但他自己做不来,也不会去怀疑别人是否做的来。他只能在知道有慈善这样事情的时候,道一声好,说一句善。
既然这尚寇,一点也不介意加上白话的词,余程也就没有了那份顾虑,请人拿来速写笔,写下了曲子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