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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桑淼淼的身世

次日,金诺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一睁眼,便见云初黛面无表情的立在她床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云初黛未施粉黛,长发只用一束头发挽起一个马尾,以一根木枝固定,与以往的水风眠毫不相同。若非容貌未差分毫,金诺真要怀疑眼前的女子是否真是水风眠。

“风……风眠,大早上的,怎就这般吓唬我。”

云初黛道:“昨晚你还未说完。饿了。”

金诺心想自己大概还没睡醒,不然怎的就想不明白话没说完与饿了之间的联系呢?但她转念一想,别是风眠伤了脑子,话也说不利索了吧。便起了身,拉着云初黛循循善诱道:“风眠,你慢慢说,是谁饿了,为什么昨晚我话没说完就会饿了呢?”

云初黛当真觉得金诺莫名其妙:“饿与说不说话本就毫无关系。”

金诺这才明白,原来对方说的是两句话,无奈道:“风眠,以后说话,能不能说全呀,你这样很难猜的。”

“哦。”

“……”

以往饭菜皆是由水风眠准备,金诺顶多打打下手。现在虽有灵药让水风眠身上的伤一晚上便痊愈了,但金诺认为她仍是病人,需要照顾,便去给她准备吃食。

吃罢一碗粥,云初黛道:“说吧。”

金诺只当水风眠真是伤了脑子,言谈受了影响,便又苦口婆心的告诉她,说话要说全,虽然现在对她来说很困难,但是多练习练**是好的。

“哦。”

“……”

金诺复又告诫了几句,让她说话务必要说全,这才开始说起桑淼淼的事情来:

“淼淼本是鄄台阜县人士。去年阜县淹了大水,淼淼的家人全都死了,是同乡一个叫赖慎年的男人带着她逃出来的。赖慎年一路上对淼淼很是照顾,有吃的也是紧着她,淼淼病了,他也是不离不弃,相处久了,淼淼自然倾心于他了。

“后来他们逃到南都,几番周转也有了住处,而他们虽同处一屋,赖慎年对淼淼却一直以礼相待,绝无逾越之举。淼淼本以为他们日后定会成亲生子,共度余生,谁知有一天,赖慎年刚刚出门,就来了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声称赖慎年欠了他们很多银子,如果再不还钱就要打断他的腿,还要烧了他的房子。淼淼吓坏了,一个劲的哭,那些人却并未为难她,只是说,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淼淼急忙问是什么办法,他们说……”

“嗯?”云初黛皱眉问道。

金诺脸红了红,声音也压低了:“说……只要淼淼肯去跳……跳艳舞,就可以给赖慎年抵债了。”

“艳舞为何物?”

“就是……就是……哎呀,就是不穿衣服的!”

云初黛也是一愣,疑惑道:“她也愿意?”

“起初不愿意的,但那些人说,是蒙着面的,别人认不出来,而且绝不会有人动手动脚,安全得很。他们连骗带吓,淼淼也就同意了。”

“那个赖慎年呢,他让桑淼淼去做这种事?”

“淼淼那个傻丫头怕赖慎年担心,根本就没告诉他,还叫那些要债的不要骚扰他,她则每天偷摸着去跳舞还钱。可赖慎年还是知道了,去妓院大闹了一场,被那些人打了个半死,淼淼求了很久,他们才肯放赖慎年一条生路。回来以后,淼淼无颜面对他,本想就此死了,谁知赖慎年不但没有嫌弃她,还说要跟她拜堂成亲,当天晚上,他们就以天地为鉴拜了堂。”

“如此说来桑淼淼倒是一个世间难得的好女子,怎昨晚见她却是这样?”

“你先听我说完。成亲以后,每晚赖慎年都……”说到这,金诺一顿,又吞吞吐吐起来。

云初黛有了前车之鉴也不再追问,大概猜到是什么,便尴尬道:“这个就不用说了。”

金诺却道:“不,要说的,这很重要。”话一出口,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每晚赖慎年都拉着淼淼,嗯,行那个,那个夫妻之事,而且花样百出的……”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脸也越发红了起来。

云初黛怪道:“这个一定要说?你是从哪听来的,竟连细节都如此清楚。”

金诺神色一黯:“是妓院的小厮当荤话说出来的。听说有些妓院,姑娘在接客以前都要被调教一番的。她们先要学会各种床笫间的本事,才会展出来让那些好色之徒挑选。赖慎年那个畜生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娶淼淼为妻,他是在调教淼淼,那些恶汉根本就是他雇来配合他演戏的!先让淼淼接受在众人面前跳艳舞,再教她如何取悦男人,最后,就是把她推出去接客!他以为这般温水煮青蛙,淼淼就会认命。可他没想到淼淼是个硬气的女子,她能为心爱之人跳艳舞还债,却绝不会为了屈服于一个骗子而做那等买卖。那些人见淼淼不配合,就把她折磨了个半死,后来看她伤得动弹不得,也就没锁门,淼淼便趁机逃了出来。可怜她伤得很重,是走一段爬一段逃出来的,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死过去了,浑身都是伤,伤口也脏得要命,眼看是不活了。”

“我们救活了她?可她为何如此态度,她恨我们救她?”

“不是的,淼淼很坚强,虽然遭此变故,但她既然被人救活,而且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本打算重新开始生活的……可偏偏有两个自以为是的人,见她每天都闷闷不乐的,就想找出她不开心的源头,于是一步步把真相挖了出来,同时,也撕开了她本来就没好透的伤疤。”

“那两个人,便是你我?”

金诺难过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也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明真相不罢休,竟然生生地把淼淼的过去给挖了出来,同时也把那群畜生给招来了。他们来医庐要人,弄得人尽皆知,后来是义父给了他们银两他们才肯走。可淼淼被揭了伤疤,险些要寻死,是你劝了她好几天才断了她的死念,可她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云初黛淡淡道:“这些人该杀。”

金诺也愤愤道:“是该杀,可他们人多,咱们也招惹他们不得。而且听说他们那个妓院有好多达官贵人都经常去,报官除了让更多的人对淼淼指指点点外,没有任何好处。再说义父和你都是随和性子,也不会真去打打杀杀的。”

云初黛抿了抿唇,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为人随和?我现在,一点都不随和。”说完便起身要走。

金诺急忙拉住她:“你这是要做什么?他的那些打手不但人多,而且个个都体壮如牛,咱们武功那么差,根本打不过他们啊。”

云初黛嗔怪道:“坐着难受,起个身,你急什么?”金诺讪讪收回手,云初黛又问:“我武功差?”

金诺点头:“差啊。”

“可你又说我要对付那个恶人?”

“是啊,所以你才要寻悠悠草,打算下在赖慎年的茶水中,再把他绑了来任由淼淼处置。”

“恁的麻烦。”

“现如今想麻烦都没机会,伏虎林已被官家封了,说是要调查那个朝廷命官的死因。要弄到致人昏迷的药,恐怕得找有江湖门道的野郎中才行……待我收拾了碗筷,我去找淼淼说会话,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云初黛想到昨晚桑淼淼的冷漠态度,有些兴味索然,只字未答便起身回了自己屋。

金诺“咦”了一声,心想刚刚还改了不说话的毛病,怎的此刻又犯了。但她只想尽快去感谢桑淼淼,教导云初黛开口说话的事只能暂且搁置了。

云初黛隔着窗,看到金诺笑嘻嘻的去同桑淼淼说话。桑淼淼本在照料种在医庐内的药材,见金诺前来,颇为不耐。金诺毫不在意,仍是笑脸相迎。不知金诺说了什么,桑淼淼抬头望了一眼云初黛的屋子,眼神中有些惊讶,有些担心,但又刻意掩盖了去。

虽然已知桑淼淼的悲惨经历,云初黛仍是不解她的刻意冷漠,认为她过于做作,无趣得很。先前稍稍动过些要帮她报仇的念头,此刻也不再予以考虑了。

百无聊赖的过了几日,这日,金诺如往常一般给云初黛打好洗脸水,并为她梳妆。云初黛颇为无奈,道:“你精力倒是多。”

金诺笑道:“你是病人,理应好好照顾的。”

云初黛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金诺在自家脑袋上“胡作非为”,时间稍久又不耐烦起来:“弄这么麻烦作甚,晚上拆半天。”

金诺性子好,无论云初黛对她何种态度,仍是笑呵呵的:“女儿家本就要麻烦些,待我多教你些时日,你便能学会了。”云初黛白了镜中的金诺一眼,并不打算去学。

盘好发髻,金诺又开始给她挑选簪子,惹得云初黛白眼连连。这时,一村妇搀扶一精壮汉子走进医庐,连连呼唤金诺。云初黛如释重负,急忙把金诺轰了出去。

那村妇见了金诺,连忙问道:“金诺,萧大夫回来了吗?”

“义父还不曾回来,张大嫂有何事?”

张大嫂一指身旁汉子说道:“我当家的,今日出农活,也不知使的什么邪劲,这手就不能动了,水大夫身体可好些了,帮我当家的给看看吧。”

金诺不确定云初黛是否能出诊,本想拒绝,但见张大哥精神有些萎靡,脸色颇为痛苦,右手垂在身侧,确实已不能稍动,心中有些不忍,便叫二人稍候,自己则去找云初黛。

云初黛耳聪目明,已知发生何事,金诺刚一进屋,便说道:“我不会看病。”

金诺为难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本事未必全丢,你且试试嘛,你看张大哥多疼啊。”

云初黛听罢却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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