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足有一米来高,祥和的光芒从玉石中散发,把整个幽洞照的犹如白昼一般通亮,洞穴显得更加宽敞一些,但除了这颗发光的玉石,并没什么特别。
“你眼睛瞎吗?看不到上边有字?”金夜无语的说道。
杨一凡一脸错愕,连忙起身退开几步,只见玉石的正面果然有两行繁体文字。
“缘来缘浅,回头是岸,通明玉……什么意思?”杨一凡念叨一句,不解的问道。
“通明玉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照明石,风消就有一块,但通明玉向来不大,这么大块的绝对价值连城!”安云迪说道。
“拿走拿走!”杨一凡嗷了一句,抡起手臂便俯身搬去。只见他双脚跨开,微微躬身,双手环抱住玉石,下巴也轻轻的抵在玉石之上,猛然发力,顿时整个山洞都有些晃动,可那玉石却纹丝不动。
杨一凡脸上青筋暴起,面色由微红变成涨红,但那玉石如同生根一般岿然不动,随后,他猛然站直身体,双手一拍,似乎要酝酿更大的力气一般,猛的退后一步,大喝一声。
“搬不动!”他大大咧咧的连忙退开一点说道。
“扑”的一声,金夜一个跟斗摔倒在地。
“你大爷!搬不动还这么有气势!”金夜大骂道。
安云迪不禁汗颜,仔细的看了看通明玉的位置,其后上方有一处细小天窗,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后方照常是幽深的石阶,一直延伸到暗处难辨其踪,而脚下除了石阶,就是坚硬的石体,看似毫无关联的几样事物,似乎并非孑然独立。
他深深的沉思一会,总感觉有种特殊的情愫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们还走下去吗?”金夜问道。
“缘来缘浅,回头是岸。”安云迪默念了一遍说道:“为什么不?”
“好叻!”杨一凡风一般向前刮去,再次冲到前方。
噗!
一声轻响,前方出现点点涟漪,杨一凡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界壁?”安云迪惊疑的看着金夜,立即上前仔细观察起来。此处界壁显然不是天然的,而且看样子存在的年份也很久远,难不成在古代已经出现了超能者?
“倾仇会不会有危险?”金夜担忧的说道。
界壁涟漪已然平静,空间恢复如常,前方依然是幽深的暗洞,肉眼无法察觉出任何异常,即使放出神念也没有丝毫的异样。
安云迪用手轻轻的朝前触碰一下,如同捅破一张极其稀薄的软膜一般,稍不留神便难以发觉,但其手腕处却多出一道涟漪波动。
似乎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空间法阵,与眼前那幽深的洞穴浑然天成,但阵法背后谁也无法预知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和机缘。
“进!”安云迪低语一声,率先跨步进入界壁。
杨一凡已经深入其中,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由不得他们退后半步。
噗!
安云迪轻轻的穿过涟漪,身上并无不适感,他全神戒备的打量着四周,但这里与预想的龙潭虎穴似乎并不一样。
眼前是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背后是一个陡崖,而他就是从这陡崖的崖壁中穿出。陡崖并不高,约莫一二十米的样子,崖前是一片开阔地,稀疏的生长着几种果树,其中以梨树居多。穿过这片小果林,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上架着一座古朴的石拱桥,而桥的另一端则是一处颇具沧桑感的木构房舍,看其样貌似乎已经历经千年的风雨。
见此情景,安云迪深吸一口香气,左右环顾一下,既没发现杨一凡也没看到金夜出来,他急忙转身抚摸了下崖壁,那里坚硬异常,并非是那道涟漪之门。
安云迪脸色骤变,稍稍思量一番迈步向前走去。
吱呀!
来到房前轻轻的推开房门,抚弄下门口的灰尘和蛛网,一股浓浓的古朴檀香气息拂面而来,房内虽然布满灰尘却颇为整洁,看起来像是一处故意洒上灰尘的新房一般。正门处有一个案台,台上供奉着一尊石雕的菩萨,脚下端立着一个香炉,里边的香灰也被层层的蛛网覆盖。
案台前有两个蒲团,两侧又有两把木质的椅子,房子两端各有内帷,似乎是两个雅间,整个房子的布局极为简朴,颇像一处农家居舍。
安云迪好奇的朝里边走去,随便选了一侧,掀开内帷,又是一处极为简单的小间。中央有一个方形茶桌,四把椅子,桌上放着一个瓷壶和两个茶杯,全部布满灰尘。右手边放着一个书架,稀疏的放着几本书以及几样别致的装饰品,房间虽然不大,但里边竟然还有一个套间。
安云迪走到书架前想要拿起一本翻看,轻轻的吹了下灰尘,那书竟化成一堆粉末。他面带异色,小心翼翼的去抚摸另一本,可那触手的感觉和那些灰尘无疑,一捻即碎。
想来这些物件由来已久,早已风化了。
他摇摇头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轻拂了下灰尘,翻弄着看了又看,却见壶底书着“仁德”两个隶书字。
“古董?”安云迪疑惑道。
放下茶壶,推开套间的木门却是一个卧室,里边除了一张床竟然什么都没有,令人倍感失望。
“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居住?”安云迪喃喃道。
随意走动几下,又轻轻翻了下床铺就走了回去,径直来到另一个房间。这里似乎也是一个卧室,除了一张石床之外还放有一个摆放物件的案桌,桌子上仅仅放了一个竹简。
安云迪小心翼翼的拿起竹简轻轻展开,一行行古字映入眼帘,随后他那平静的脸庞逐渐被惊疑取代,最后竟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良久之后,才深吸一口气。
“秦王惊?”他一脸狐疑的喃喃道。
秦王惊是千年前风云人物,大唐开国元勋,为李氏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此人仁德厚爱,武艺高强,是盛唐时传奇人物。这处洞府竟然秦王惊隐居之所。
“史书记载秦王惊于唐历十二年因病故,想不到竟是隐居在此。”安云迪慨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