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来做什么!”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刀翎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被打翻了出去,狼狈的爬回来跪在男子的脚边,
“属下担心主子,便跟来了。”
“刀翎,知道本座最讨厌什么吗?”刀翎跪在地上,心知不妙,但数十万年的朝夕相处容不得她后退,“主子,”
“本座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何做不管,但若是伤害了她,你知道的。”
“是,主子!”
.........
苏灼殿中,斧钺百无聊赖的用手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也不知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怎么的,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又低眉轻笑。
“在想什么?”苏灼从后拥住她,埋头在她的脖颈处,满是满足。
“族长让你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斧钺反手揉了揉苏灼的发丝,“想你了,所以回来了。”转身扶起苏灼赖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抬头正视着,用颇为认真的语气说道,“苏苏,如此一来,你可能会坏了名讳。”
“你倒是说说.......”苏灼握着她的手,挨着她坐了下来,
“沉迷美色,不误正事,荒淫无道,骄奢淫逸.........”话未说完,喋喋不休的红唇便被苏灼轻轻吻上,片刻,苏灼看着她因为害羞转过去的侧脸,柔声道,“若是因为你担下这等名声,乐意之至。”轻轻抚摸着斧钺的头,将她暖暖的抱在怀里,苏灼一句肺腑,倒叫某人有些急脚了。
“谁要你为我担下这等名声,”“与你玩笑话,你还当真了,恩?方才在想什么,我进来许久,你竟是都未曾发现。”
从苏灼怀里挣脱出来,站起身时竟是有些身形不稳,缓缓地走到窗前,深吸了几口气,看着飘落下来的落叶,斧钺揉了揉鼻子,终究是觉得隐瞒不好,叹了口气。
“苏灼,其实,你早就猜到,我想复活的根本就不是景慕峰对不对。我求的,从来就只是一个真相,所为的,原本就只是........”
“我曾猜想过,无间地狱那次,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始神景慕峰,那个人一丝怨念都能强大至此,本体能力远非景慕峰所能比。”
“所以,那个人,或许是........”
看着苏灼,斧钺就像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只是她知道,她爱的也许从来都是一个人,盘古陨,苏灼出。她求的,只是一个真相,一个她想要的真相。
“不论如何,我会陪你。”苏灼揽着她看着落叶,风轻云淡的似乎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咳咳,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啊!”白袍倚着红衫,该死的协调的让景慕晨觉得碍眼,为什么莫名的觉得斧钺在与自家的火炔冥穿的是情侣装怎么回事,不行,待会回去,必须让火炔冥以后绝对不许穿红衫。
“知道不是时候,你为何还要进来?”斧钺也不转身,一句话让景慕晨迈了一半的脚收回也不是,进去也不是,颇为尴尬,感情这人家不欢迎自己啊。“你我好歹相识一场。”
“若是不相识,你方才迈出这脚的时候,你就不会还在这里了。”斧钺没好气的回到殿中坐下,瞧着景慕晨那尴尬委屈的样子,白了她一眼,“怎么,还不进来,等着我请你进来吗?”
“不,不用,我自己进来就好了,不用您请。”狗腿的样子让苏灼不忍直视,识趣的捏了一下斧钺,“你们先聊着,我去处理一下事务。”
“好,你处理完过来找我。”“恩,好。”
........
“火急火燎的过来,最好你是有个什么事,否则我定然不饶你。”
“无事我还懒得来找你,”景慕晨没好气的坐下,“炔冥去了一趟南海观音处,说是你的克星出了。”
“刀翎?”斧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怎么,你怕了?”景慕晨幸灾乐祸的凑上去,啪的一下便被斧钺拍到一边去了。
“手下败将而已,怕她作甚。”
“她败给的是君父,你败给的是她!”一不小心说出事实的景慕晨瞬间后退了几步,生怕某人恼羞成怒。
“恩,因为我比她长得好看,所以只能让让她,毕竟她也只能在战斗上挽回一点面子。”脸呢,景慕晨想问要不要脸,不过看那女人那样子,估计也不知脸为何物。
“刀翎一出,那个人便肯定也出了,”“他迟早是要出的,君父的封印不可能永久封印住他,只不过是比预期要提前了不少而已。”
“你与刀翎........”
“哪怕是一石所出,觊觎君父,便留不得。君父业位,她若是动了心思敢触碰,就算是毁了混沌根基,也得叫她形神俱灭。”
斧钺没有看慕晨,仿佛自己只是在说一件轻松平常的事情,刀翎可以说是她一石所出的同胞姐姐,说出毁掉的语气却就像是说毁掉一株花一棵草般的轻松与平常,随盘古大帝破天地时,她不是不敌刀翎,而是刀翎诞生的那半边石头是空心的,刀翎没有心,而她斧钺有,输就输在了有心。
“恐怕她也是想毁掉你。”
“那就看各自的造化吧,不强求。”
景慕晨在看着斧钺的同时,莫名觉得揪心,若论实力,斧钺一定不会输,可是,如今斧钺连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的神力都没有,更别说还是对上不择手段的刀翎,开天辟地时,有君父护着,所以败的是她,如今,刀翎身边有那个人,而斧钺.........脑海中突然闪过白色的身影,随即立马否决了,苏灼,不可能会是那个人的对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全盛时期尚可一战,如今残缺的神力,可能撑不过她一击也不无可能,可是,慕晨你别忘了,若是找到东皇钟,我就能联合他,找到其他的神器,如此,尚可将他二人再次封印。”
“东皇钟哪是这么容易找的,若是容易找,何必等到现在。”
“我能找到。”东皇失爱,一响三日天地哀鸣,他失的不是别的,是作为神器的尊严。
“当真?”
“若真如南海观音所言,去寻东皇钟的行程便要提前了。”
“好,我现在就去南海一趟,问个清楚明白,你等我消息。”斧钺轻轻点头,景慕晨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当下便离开了。
........
“我终究还是欠你的,钟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