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婚约已定,斧钺也是不再矫情,干脆拿这青丘当成了自己的家,更是拿这青丘的狐子狐孙当了自己的族人,与一些小狐狸整日称兄道弟的,着实让从魔域赶来的慕晨觉得有些无语,只道,你一个斧头跟一群狐狸认个什么族人。
熟料,某斧头不以为然,回呛了慕晨一句,“我原也不知,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人儿,竟也是可以唤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年头的魔君叫父君的,还叫的那般亲热。”一句话说的慕晨白眼直翻,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喷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好的,斧钺,你厉害,我说不过你。”
“早在初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说不过我了,再说,本帝姬何时不厉害了。”
说完不等慕晨回以她的话,这个帝姬也是自知这话说出来有些躁得慌,捏了一个口诀便是逃开了景慕晨的讽刺。
“难道这许了人的神仙,都是这般厚脸皮了不成?”慕晨喃喃道,火炔瞑听了这话竟是有些赞同,“我媳妇儿说的都对,你当初才许了我的时候,也是你说的这般......咳咳.....面皮着实有些儿厚。”
“火炔瞑,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嫌弃了本神不是,先前说好一辈子捧着我呢,是哄我的不是......”
“媳妇别生气,原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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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人家夫妻战火的斧钺,此刻丝毫没有半点内疚,正蹲在青丘的一处狐狸洞前,看着小宁儿和几个同等大的小狐斗着蛐蛐,活在九重天宫的帝姬,说句实话,其实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竟是觉得这孩童玩的小玩意儿都是无比的有趣。
这小宁儿扭头一见斧钺,竟是生气的转过脸去,连蛐蛐都不斗了,站起身走了,斧钺虽是觉得这小宁儿不会莫名其妙生气,却也是没有过多的去想,只当是小孩子心性,待会儿就会好的,忙招呼着剩下的几个孩子陪着自己斗蛐蛐。
“帝姬娘娘你究竟会不会玩儿,你这样都要输了,”被唤作仙儿的小孩渐渐有些不情愿带斧钺玩儿了,
“不会啊,这不是你们教我么?”
”你不会我教你就好了,蛐蛐我斗的最好,你要他们教你做什么?“小宁儿跑出去后就斧钺没有追上来,又自己一个人悻悻的跑了回来。
“你不是在生气么?”斧钺站起身好笑的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身的小家伙,
“谁让你说话不算数,”“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斧钺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上次我说等我长大娶你,你是没有拒绝的!”小宁儿气的跺脚,“可是,娘亲回家跟宁儿说,说漂亮姐姐你是要做苏灼哥哥的新娘,”
“我原是什么时候没有拒绝你,我怎的不知道?”“本尊也想知道钺儿你什么时候竟是背着吾许了宁儿的亲了。”来人白衣翩翩,俊逸不凡。
斧钺有些懊恼,竟让苏灼听了这话去,还用了尊称,这家伙跟小孩子究竟要生什么气。
“嗯?钺儿不给为夫一个解释么?”苏灼长袖一挥,堪堪将斧钺卷到自己怀里,“解释什么,他一个小孩子,我还能许了他什么不成?”
“那可说不准,炔冥比这阿晨的岁数,不比你和小宁儿少。”想起才到青丘的某两个人,尤其是那景慕晨,竟对自己是多了诸多的挑剔,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灼耀上神这是对自己的容颜没有信心还是咋地,竟担心自己连一个小孩都比不过么?“斧钺笑着推开他,”若是不自信,那就请夫君好好保养自己的这张面皮,钺儿可是喜欢容貌好看的的男子,若是哪天碰上了比夫君还要好看的人儿,说不准钺儿哪一个不注意就许了人家什么也说不一定。“
“为夫倒要看看谁敢勾搭本尊的媳妇。”
“那夫君可要好好看住钺儿才好。”斧钺笑的格外清甜,这的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打打闹闹,无拘无束就好,什么九重天,什么帝姬,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想要的无非是寻常巷陌,几间草房,普通人家而已。
苏灼走到小宁儿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勾了一下他的鼻子,“宁儿要是想同苏灼哥哥抢媳妇之前,还是要等宁儿有苏灼哥哥这么高的时候,才能娶到媳妇的。”
“那我们说好了,苏灼哥哥要与宁儿公平竞争。”“好,公平!”
苏灼起身看向斧钺,哼了一声,就是要叫你看看,你夫君,有的是这个自信。
挽着苏灼离开的时候,还见小宁儿赌着气不去看斧钺,大有自己媳妇不争气的感觉。斧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家伙,毛还没长齐,就想着娶媳妇的事,真是,一个活了不知年岁的老祖宗都不急,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一个人嘀咕着什么,”
“我在想,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本帝姬的魅力还是无人可以拒绝啊,真是,让老身颇有些压力啊!”话刚说完,苏灼的手就拍在了斧钺的头上,“就你那魅力,也就只能迷惑一下宁儿这种小孩子,也就是我,能看的下去,把你收了,其他人,谁敢要你!”
“那好啊,那你就不娶我了,我就不信,四海八荒,除了你灼耀上神,还没个敢娶我的人。”
“那我也要看看,五界八荒,谁敢给吾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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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慕晨看着前面的二人,嘴角一丝弧度上扬,“炔冥,其实,若是钺儿不是帝姬,你我也不是这样的身份,或许,我们四个人也能过上那种寻常人家的幸福生活,虽然可能会辛苦点,但我还是喜欢那种生活,无拘无束。”
“无拘无束自然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其实只要愿意,我们是能过那种日子的,就在于你们的选择。”
景慕晨摇了摇头,炔冥,若是真有这么容易,我怎么还会被封印在无妄虚海里不见天日十万年,一切都有定数,不是你我怎么选择就怎么样的,我说过了,你我都是,这盘棋局上的棋子,哪有棋子自己可以决定去哪的。
不光是斧钺没有察觉,就连苏灼都未察觉到,在他们身后,除了景慕晨和火炔瞑,还有一双暗藏着怒火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斧钺,你等着,我就要来了,”女子殷红的嘴唇干裂的让人不忍去看,苍白的皮肤遮掩在巨大的斗篷之下,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那么的让人压抑。
风雨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