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之中,北二虎身躯迅速倒退,就连他那把珍藏的匕首,都不准备要了。
北刑冷笑,既然出手了,哪还会再让这北二虎全身而退之理。
身体猛的一动,前一刻,北刑明明还在北二虎身前。可下一刻,他却是已经出现在了北二虎身后。
手肘狠狠落下,正对着北二虎的背部。北二虎只觉,有座大山,正朝他背部压来。
“砰”。
一声震响,北刑的手肘接触到了北二虎的背部。北二虎整个人一软,直接在北刑这手肘中瘫倒在地。
“还要吗?”
北刑将北二虎翻过身来,一只手如鹰爪掐在他脖子上,冷冷发问。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有二关修为,怎么能压制住我的匕首,反制于我。”
双目失神,北二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忽的,他看到北刑眼中的冷意,打了一个寒粟,整个人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你要干嘛?我可是北洪公子的人,你要动我,北洪公子、公子一定不会饶过你”。
“你最好放了我,然后乖乖将那双胞胎侍女奉上,待会我向公子求情,兴许公子会绕过你”。
明显,他还没分清眼前的形势。
不提到小兰还好,一提到小兰,北刑眼中的杀意,再难压制,直接流露了出来。
对付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向小兰、小梅他们下手。她们只是两个单纯无辜的女孩,为什么就不可以放过她们。
她们有得罪过谁?在这领主府里她们跟着自己,三人相依为命,过着乞丐都不如的生活,可为什么,还是一条生路都不肯给他们留。
“啪、啪……”。
双目赤红,旦见北刑双手,快速在北二虎的四肢上一点。
“啊”。
凄厉的惨叫声,于茅屋前响起。北二虎面孔扭曲,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四肢软绵绵放于地,北刑刚刚那几下,已经劈裂了他四肢经脉,四肢被毁,纵有四关修为,那也是难以发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竟然废了我的经脉,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北洪少爷一定回为我报仇的”!
“你个废物,我等着,等着你跪下来向我求饶的那天。”
“你不是很在意你身旁那两个婢女吗?一个被人带走当成侍妾、鼎炉,早晚要被人吸光元阴而死。剩下的那个,终有一天我也要让人,将之卖到窑子里去,让你亲眼看着她被人糟践”。
“哈哈,你等着、你等着”。感觉到自己四肢被废,北二虎状若疯狂。
眸里兀地闪烁着血光,小兰之事再被人提起。北刑只觉,自己还没好的伤疤,再次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面色阴冷的,像是覆着一层寒冰。北刑的手,再次狠狠下落。
这一次,在北二虎的身上,连点八指。同时抬脚,猛的往北二虎跨下一踹。
“你想要动小兰、小梅。很好,我就废了你八关,让你以后不能修行。你这种人不陪有子嗣,我顺带也剥夺了你拥有子嗣的能力”。
“你不是要等着看我跪到你面前吗?那你就等着,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趴在我脚下,连头都不敢抬”。
说完,不顾他痛的色变。北刑一脚将他从茅屋前踢开,径直走回茅屋。
他终有一天会救回小兰的。小兰还没有成年,距成年还有两岁。他只希望那什么轩止公子,别对一个未成年女孩下手,小兰千万别有什么事。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日待他冲上合天宗。必要合天宗葬地千里,伏尸百万。所有传承,一丝不留。
以前他不敢说这话,但有了本源初血,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做到这。
这一次,之所以没杀北二虎,是因为家又家规,他现在的实力还没强到可以公然对抗家规的程度。
再有的,北洪母亲,是他父亲北青苍明煤正娶的夫人,他母族势力极强。北洪他自身天赋也不错,已是九锁境修士,深受他父亲北苍信任,家里不少事务都交给他打理。现在自己还不宜,跟他们正面对抗。
心中已经有决断,回到茅屋,北刑将之前辛苦攒下的一点银钱都交予小梅,让小梅暂时出去避难。
而他自己,则毅然决然走向“兽园”。
兽园,北家在府邸里开辟出的一个园子。这园子专职圈养灵兽,在兽园里的灵兽,实力最低都相当一关修士,更高的,据说已经可比人类九锁境。
北刑此次前往兽园,为的就是验证那本源初血。如果那本源初血,真的可以吞噬其它生灵精血,提高自己的天姿。
那他便寻到了,最快提升自身实力的方法。而唯有实力提高了,他才有同北洪对抗的本钱……。
领主府、兽园。
不同于其它之地,兽园在领主府虽说不上,是什么机密之地,但它的看守,在领主府绝对当得起数一数二。
因为这里结庐而居有两位“高人”,这两位“高人”,是北家上一任领主,也就是北刑他爷爷请回来的。
不过说请也不大正确,这两位高人,来自于有名的“望气宗”。望气宗,是北皇度一个极其神秘的宗门。
它不同于强大的合天宗,控制有好几个大领。望气宗甚至于没有固定的宗门所在,这个宗门的弟子,全都在外云游四方。
北刑他爷爷,之所以能“请”到这两个高人,说来还是他机缘巧合下,救了这两高人的缘故。
此时,兽园园门前,一位腰缚酒壶的老者,正与一位手执木杖的老者相对而弈。但奇怪的,这两人都没有棋子,只是不时的会用手在虚空之中点一下。
“咦”。
腰缚酒壶的老者,停在空中的手一震,他突然抬起头往右侧前方看去。
旦见一个,年约十五的少年,正缓步而来。这少年龙行虎步,气宇轩昂,眉目开阖间,恍有两股剑形气柱冲破天灵,直击高天。
“王尊神行相”!
“此子不凡啊,想不到这小小的大月领城,竟有如此少年”。举着的手已然放下,腰缚酒壶的老者,双眼微眯直盯少年,他的眼睛仿若蒙上了一层薄雾。
手执木杖的老者同样已转过头,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少年,同样惊愕,但这惊愕中,他的眼睛里又仿若夹杂着什么东西。
“小子北刑,拜见两位供奉”。少年已然走到近前,双手抱拳,对着两位老者一拜道。
“北刑?你就是被北洪捉起来拷问的那个小子”。腰缚酒壶的老者道。
显然,他们也听过,那府库被盗之事。
北刑没有隐瞒,照实说,只是说自己是被诬陷的。
老者点头,不过同时的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嘴里小声嘀咕。“不对啊,王尊神行像者,怎会如此孱弱,竟然才二关修为。而且这近看,又好像不是王尊神行相。难道是我看错了。”
“小子此次来,是来领小子灵兽配额的”。说着,北刑从怀里拿出一块破损很严重的身份铭牌。
作为领主之子,自十岁开始,每年都会按照修为发予一只灵兽,以供给其修炼。北刑一直以来,都没有来过这里领灵兽。
一则,他修为过低,修炼时用不着。再者,他就算领到了灵兽,以领主府里,那北洪对他的欺压,他也留之不住。
腰缚酒壶的老者,从旁边桌子上,取出一块木牌,将之交予北刑,又对他交待了几句,便让他自行离开去兽园,取他应得的灵兽。
看着北刑离开的背影,老者沉思良久,才回过头来,对手执木杖老者道:“看来咱们看错眼了,王尊神行相者,不可能会这么弱。再者近看,他亦没有御龙之势”。
手执法杖老者点点头,眼里的惊愕也已消失,只是道:“师兄,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咱们按照师傅的意思,追逐那垂死之神而来,那神不会已经伤愈离开了吧!”
腰缚酒壶老者摇摇头道:“那神来到这里之前,曾经历过一场,难以想象的战斗。他的神格已经破碎,不可能活得下来”。
“再有,十年前那场‘黑暗之潮’你应该还记得吧,连那有爵位的黑暗之尊都退走,至少可以证明,那时的他还没离开这月疆领”。
手执法杖的老者还要说什么,腰缚酒壶老者,却是止住他道:“不要再说了,我们言神已经是禁忌,再多谈,即便他真的已经身死,也可自冥冥之中,降下神罚”。
“啪”。
极其突然的,两人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树,无故从中间断开,砸到了两人中间的地面上。
两人脸色大变,四目相对,再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