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鼬看着地上的一滩滩水渍,想到了那是一条条的生命啊,在不久之前,还和自己对战,还不断地说这话,但是现在竟然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想到这里,月鼬的目光之中闪烁着愤怒的神色,来到了逍遥的面前,抓住了逍遥的衣襟,紧紧皱着眉头,目光之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他们明明,他们也是生命啊,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将他们……”双手不断地在发抖,最后直接将逍遥丢到了地上,挥起了拳头就要向逍遥砸过来。
逍遥被摔在了地上,痛呼一声,大腿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鲜红的血液直接流了出来,浓浓的血腥味竟然直接掩盖住了那些水渍所散发出来的腐臭味。逍遥躺在了地上,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了一些,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月鼬,目光之中带着三分淡漠、七分冰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视频外,看到刚刚还骂骂咧咧的那名老者已经被化作了一滩水渍,逍卓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千代桔看到了逍卓目光之中的纠结,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哥要把逍卓扔到毒钉道馆来这里历练了,示意千代桃去开导一下逍卓,自己则看着红鸠,逍遥伤的很重,不知道自己这位堂弟是打算怎么办呢。
红鸠好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逍卓,紧接着对着千代桔淡淡道:“堂哥,我们去喝酒吧!”说着,就收回了自己的双弹瓦斯、臭臭泥、吞食兽率先向着千代族下的旅馆的方向走了过去。阿桔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自己这位堂弟亲自酿的酒自己可是馋着呢,想起了上一次喝的时候,那种淡淡的没有药味的醇香,步伐不由加快了一些。
逍卓微微一愣,看着监控器中消失了身影的逍卓,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了一步,叫住了红鸠道:“堂叔,逍遥伤的那么重,不用去看看么?”
红鸠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逍卓,抬头看着天空,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逍遥不会有事的!”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但是逍卓却感受到了红鸠对于逍遥的期许和新人,看着视频之中一瘸一拐的满满的移动着的逍遥,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千代桃看着呆呆的站在原地和逍遥赌气的月鼬,目光之中不由带上了一丝失望,这个家伙是自己的一个闺蜜托自己帮忙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不靠谱,轻轻地摇了摇头,挥手招过来了一个大概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目光之中带着冷淡的神色道:“将这些东西赶紧处理掉,等一下还要做生意呢!”将逍卓送到了道馆门口,看到了逍卓目光之中的挣扎,脸上带着一丝略显惆怅的笑意道:“看来,你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啊!”逍卓微微一愣,回头看着桃姐,不明白桃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桃姐嗤笑一声道:“你旅行的时候应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逍遥这种几乎丧命的情形吧!”看到逍卓的动作微微一僵,桃姐丝毫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笑了笑道:“那是至少四阶体修保护的结果!”看了一眼目光之中闪烁着疑惑神色的逍卓,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族长的孩子在旅行的时候,身边一定会有一名四阶的体修作为后盾,一方面是害怕你们出事,让他们来保护你们;另一方面,这些体修也算是族长的耳目,遇到了一些什么新鲜事儿都要汇报给家族,比如特殊的神奇宝贝和一些特殊的训练家。”
……
逍遥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身来,但是因为流血太多,逍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个时候,那个护林员上来扶住了逍遥,皱了皱眉头道:“逍遥,你感觉怎么样?先休息一阵吧!”
逍遥轻轻地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浊气,淡淡道:“不必了,我要回毒钉市!”说完,就准备离开,但是刚刚向前走了一步,就直接向前栽去,如果不是那名护林员抱住了逍遥,逍遥就会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个样子的逍遥,月鼬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知道是应该转身离开,还是应该继续任务的时候,逍遥淡漠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月鼬,你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月鼬微微一愣,抬头看着逍遥,只听到了逍遥清冷的声音:“二级体修,我虽然不知道你潜入毒钉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不是千代的人,就不要再出现在千代的专属场所!”
月鼬微微一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潜入千代到底是为了干什么,但是感觉现在的这个男孩儿和当年的那个男孩儿已经不一样了,就在月鼬纠结到底要不要追上逍遥的时候,逍遥已经在那名护林员的搀扶下,进入了丛林之中,留下了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进入了森林,逍遥看着前面,突然抬手,直接抓在了那名护林员的脸上,护林员下意识的躲避,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正在惊讶的时候,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扒拉下来,露出了班纳伊的那一张脸庞。逍遥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差异,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估摸了一下时间,咬了咬牙,示意先在树下休息一阵,之后从背包之中拿出来了一个备用的袋子,将自己采集的药草都放在了里面,轻咳一声,淡淡道:“辛苦你了,将这些药草送到毒钉市去吧!”
班纳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挣扎,但是看到了逍遥目光之中的坚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接过了背包,放出了大嘴蝠,直接冲天而起,飞向了毒钉市,只是在逍遥看不到的地方,将带着定位器的百变怪偷偷的放进了逍遥的背包之中。
意识已经有一些模糊的逍遥对此一无所知,看着班纳伊和他的大嘴蝠已经飞的无影无踪,才拄着身旁的一颗大树,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枚药丸,塞进了嘴巴里面,右手抓着自己大腿上绑着的绷带,另一只手忍受着巨大的痛楚,缓缓地坐在了地上,靠在了大树之上,但是感到身后硌得慌,而且视线一片模糊,最后,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