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南宫玉盈该出嫁了。
房内,娄氏含着泪给南宫玉盈梳妆:“玉盈,到那以后,别招惹事端,凡是事让着点儿,别太计较,该行礼的行礼,王府不如家里随便,知道吗?”
“知道了,娘。”南宫玉盈哽咽道。她转过身来抱住娄氏,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乖,别哭了,妆都花了。”娄氏哄着南宫玉盈,抹掉她脸上的泪痕,“阿言,到那以后,照顾好小姐。”
”是,夫人。“阿言道。
“新娘子该上轿了。”一个嬷嬷进来道。
”知道了。“娄氏给南宫玉盈遮上红盖头,阿言和嬷嬷搀着南宫玉盈出了门。
府门口
“新娘子上花轿喽!嬷嬷喊道,南宫玉盈便进了轿。
···········
宁王府门口
一群人在围观,按理来说,新郎是要来踢轿门的,可是宁王却没有出现,大家都在议论。
南宫玉盈正在犹豫要不要自己下轿时,却听见有人喊:“宁王殿下来了。”
云子岩一身黑衣,出现在府门口,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新郎踢轿门了。”嬷嬷见云子岩出来急忙喊道。
云子岩却一动不动:“还不下轿?”云子岩冷声道。
听到云子岩的声音,南宫玉盈肺都要气炸了,明明该他来踢轿门的,他却让自己下去,但南宫玉盈还是下了轿,阿言和嬷嬷急忙上前搀扶。云子岩见南宫玉盈下了轿,便大步走向府内。
前厅,客人们坐的满满当当,刘太妃坐在主位上。
见二人来,立刻安静下来,一旁的司官准备开始。
“皇上驾到。”一个声音打破宁静。云子修进了门,人们皆行礼。云子岩和南宫玉盈也不例外。
“平身。”
“谢皇上。”
“朕今日来,就是要为宁王和宁王妃主持婚礼的,不如今日破个例,宁王当众揭开喜帕如何?”
“什么?”
“这怎么可以呢?”
人们议论纷纷。
“皇上,这不太好吧?哪有没入洞房就揭盖头之说呢?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吗?”刘太妃道。
“有何不可?朕准许,谁敢乱讲?”
好你个云子修,不就是想让我出丑,再丢尽宁王府的脸吗!那好,我才不怕,走着瞧。南宫玉盈心中想。
“皇上都准许了,宁王妃就如此来吧。”是古心月,她可等着看笑话呢!
“宁王,还不去?”云子修道。
“皇上既然已经下旨,殿下必应顺承天子之意。”南宫玉盈开口。
别说云子岩,在座的人都惊了,南宫玉盈竟然敢开口说话了,可南宫玉盈不这样认为,云子修敢让她当众揭帕,她就不怕丢人。
云子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又略过一丝欣赏。当然,不屑是对云子修的,而欣赏则是对南宫玉盈的。
有人送来秤杆,云子岩挑开喜帕。那一刹,空气都凝固了。
“好美啊”
“是啊。”
云子修和古心月一脸惊诧,刘太妃却是满脸惊喜。
“好了,快送王妃回房。”刘太妃道,“喜帕一开,必须送回房了。”
“好。”云子修道。
一行人离开回房,但南宫玉盈永远的记下了云子修那张脸。
夜幕降临,南宫玉盈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一阵寒冷的气息流过,南宫玉盈不禁打了个寒噤,一个身着黑衣锦服的男子闯进里屋,虽然寒气逼人,却也是惊人的容貌,天然雕刻而成,甚是俊朗,南宫玉盈都不满了,老天对他都这么好,只可惜,不会笑。
因为上午见过一面,她倒也记得,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云子岩。
“你是云子岩?”南宫玉盈失声喊出来。云子岩皱了皱眉,原本冰冷的面容又多了丝阴霾。
南宫玉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急忙起身,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云子岩一点点逼近,南宫玉盈连连后退。
“哼。”云子岩冷哼一声,兀自上了床,闭了眼。
南宫玉盈一时不知所措,呆立在那儿。
“你在干什么?“云子岩一手撑头,望向南宫玉盈。
“我········”南宫玉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没事。”
“没事还不去睡觉?”
“哦,”南宫玉盈向外走,突然又停下,转回来,“殿下,明日要敬茶的。”
“嗯。”
“还有··········”
“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南宫玉盈走过去开门,云子岩已经起身立在床边。
“参见殿下,王妃娘娘。”一个小丫鬟进了门,“太妃娘娘让奴婢来给你们送白帕。”小丫鬟送上一块白帕。
南宫玉盈接过来,心下一震,刚刚要说的,这下好了,来真的了。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门重新被关上。
南宫玉盈愣在那儿,紧紧攥着白帕,不知何时,手中的帕子不见了,南宫玉盈转过身,帕子正在云子岩的手里,被他玩弄着。
“殿下。”南宫玉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云子岩瞥向她。
“那个··········”南宫玉盈指了指他手里的帕子。
“什么?”云子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再清楚不过了,母妃是要让他···········
“··········”南宫玉盈咬着嘴唇,心里气得很,“明天要交的。”
“知道了。”云子岩将白帕扔在桌上,又上了床。见南宫玉盈没动,便说了句:“去睡觉,本王从不碰女人。”
南宫玉盈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未说话,只是打开门出去了,出来她才发现,这里这么大,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在书房门口停下了,打开门,在书房睡了一夜。自然是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