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润泽连出三上联,赵飞连对三下联,全部对仗工整,无可挑剔。这时苗润泽已无话可说,不知该如何收场。赵飞心道,靠,亏着我以前看的书多,否则今天就栽了。
苗雨泽未想对方这么年轻,却如此了得,惊讶得张口结舌,徐浩轩等人也未想一个工院的学生,竟然有如此出众的才学,对他是另眼相看。
赵飞看着对面的徐浩轩和苗雨泽都惊讶得瞠目结舌,愣愣的看着自己,以及屏风后探头探脑,想要一观自己是何方圣神的二人,心中好笑:对几个对子,算什么,这不过是小试牛刀,今天得让你们领教领教我赵三本的威望,大吃一惊过于肤浅了,怎么也得“精”的险些怀孕,这才印象深刻。
他有意让屋中四人领教何谓一鸣惊人,故意朗声道:“学生厚颜也出一上联,恳请先生不吝赐教。”
顿了一下,轻松的说出了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他说的轻巧随意,可苗润泽品了品字意,直接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因为这幅对联,别说一时半刻,就是三年五载他也对不出来。
此联不但把苗雨泽镇住了,就连屏风后一向自语颖悟绝伦的叶小姐也呆住了,赵飞刚说完此联,她就品出了精妙所在,知道自己一时也对不上来。
赵飞看到苗雨泽的苦瓜脸,心里暗笑:这回文对套着同音对,累死你也对不出来。此联称谓绝对都不为过,因为‘画上荷花和尚画’这几个字,正过来年和反过来念是一个音,其中的‘画’和‘花’,‘上’和‘尚’又重音,那真是难上加难。
苗雨泽一向自恃甚高,今天却被一个还没入学的书生问住了,而且仰头挺胸,满脸坏笑,一副欠揍的表情。他不甘心这么轻易认输,尤其是在院长面前。
为显自己威严,站起来板着脸教训道:“出对应该应景应时,怎能无拘无束,如此同音字的对子,称谓绝对也不为过,历朝历代都有,比如说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这样同音的对联,我现在拿出来出题,就有失公允。你出的对联,我想你都不一定知道下联。”说完看向徐皓轩,谦和道:“院长,你看?”
他说的也是实情,就如他刚才即兴说的上联,都是普通对联,除了平仄,并没有过分偏颇的对仗要求。
一边说一边说边拿起砚台磨墨,意思是让院长定夺赵飞的去留,签字就表示将赵飞留下,如若不签就赶紧将他轰出去,省的看着碍眼。
赵飞本想说一个绝对让苗雨泽长长记性,点到为止,可看他对自己和院长判若两人的态度,心中有气,再次打起坏主意。
此时看着苗雨泽磨墨,灵光一闪,上前一步,拱手道:“苗院长,您教训的是,恕学生驽钝,不知道出联要应景应时,既然如此,那学生再出一联,请院长指点,上联是:院长磨墨,墨摸院长一抹墨”。
本来苗雨泽被赵飞难住了,心里非常郁闷,刚才强词夺理教训了几句,心中刚刚略宽。万没想到赵飞转眼又出一个同音对,这一联虽然较刚才的简单些,但此联连续有同音字,重复字,这一时半刻的哪能对得出下联,他顿时急的满脸通红,站立不安、手足无措。
苗雨泽未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工院的学生问住,倍感脸上无光。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准备喝口茶缓解一下焦急的心情,没想到由于紧张加生气,茶杯没拿稳,一下掉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摔的粉碎,溅了他一身水,苗雨泽看着一身的茶水,非但没生气,反而乐了,一扬头,冲着赵飞兴奋道:“你的上联是什么?”
“上联是:院长磨墨,墨摸院长一抹墨。”赵飞不知苗雨泽为何突然换了一副嘴脸,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苗雨泽大手一挥,朗声道:“我给你对:水手摆水,水溅水手半身水。怎么样?”此下联“摆”和“身”两字虽然没有同音,但意思还算工整,也说得过去,这也算对出了下联,苗雨泽心中得意,傲然的左右看看,之后仰头一脸的神气的看着赵飞。
赵飞看着精神抖擞的苗雨泽,还没来得及评价,只听屏风后面一女子声音:“院长磨墨,墨摸院长一抹墨。我对:琴师抚弦,弦触琴师手绕弦。”此声音似泉水叮咚,轻轻拍打你的心间,又似夏日暖风,悠悠轻抚你的面颊,软语轻轻,听在心中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