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云拂有些茫然,却未刨根问底,看见司南蹲下身子,不禁问道,“司南姑娘,你腿上的伤如何了?”
“已经痊愈了。”司南笑道,站起身来跳了一下,“现在蹦蹦跳跳的没有问题。”
云拂欣然笑道,“若有不适,一定要和我说。那伤很重的,怕留下什么后遗症状,而且……那疤,估计消不掉了。”
“一道疤罢了。”司南无所谓地笑道,“以往早就有过许多疤,在皮表多少都是没关系的。”
只是,疤若刻在心里……那便是百般滋味,无论用多么昂贵出色的药,过多久的时间……都无法愈合小消掉罢。
贤妃生前在次此处种下的枫树,他如此珍视,在那灵牌前,却半句无言,这道疤如此深,又能让谁能做出感想,取到真药呢。
云拂与司南将后庭的花都松了松土,云拂感激地擦了擦汗,看了一眼天色已晚,便提起木桶,往回廊处走,同司南道谢。
“若司南姑娘不来帮我,恐怕还要一阵子才行。天色已不早了,我去准备些饭菜,公子想罢也快回来了。”
“嗯。”司南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土,目送云拂离去。
她在庭中站了一会儿,回过头,想要去看那颗枫树,眼前却突然罩下一片黑暗。
后庭之中,几名黑衣人互相对视,其中一名将晕睡过去的司南扛在肩头,几人未动,四处环视,见庭院之内并声音,便转身翻上后庭高墙。
抬眼,却见一人青袍淡然,摇着折扇,正闲庭信步地往后门走,与掳走司南的黑衣人刚巧照面。
宁容与慢慢停步,仰视望着一排企图离开的黑衣人,扇子扇了两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气笑道,“好啊,敢在长乐府门前抢人了呢。”
几名黑衣人对视无言,而后,两名黑衣人迅速跳下后墙,拔出匕首同宁容与交手,而其后的几人则护送着抗着司南的黑衣人离去。
两名黑衣人身手不凡,宁容与手中却不过一把玉骨扇,他想去追离去的几人,却被两名黑衣人抓住了空隙,一时被牵住。
眼中另外几名黑衣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宁容与目色渐冷,忽然停扇,一人匕首刺来,他侧身避开,伸手拉住了黑衣人的手,另一只手则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匕首在手中翻转了两圈,浮光掠影般迅速割断黑衣人的脖颈。
另外一名则趁机从背后攻来,匕首穿插入水色盈盈地青袍,却无比的松懈。黑衣人知晓情况已变,连忙想要松手,却不想为时已晚,脖颈狠狠遭了一劈,掩面的黑罩也顺势撕下。
黑衣人踉跄两步,跪倒在地。
“说。”面前的男子眸光寒凉,凉凉地淡笑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此刻已气若游丝,唇齿间微动,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已是毙命。
宁容与眼中神色更冷,将折扇从胳肘处取出,夹在扇柄的黑金匕首上,隐约刻着一个奇怪的字符。转而,他望向黑衣人携司南离去的路,抬步追去。
黑衣人将司南抗到山林深处,山林后就是云江,枫林中树叶窸窣作响,几名黑衣人瞬间警惕,望向身后尾随追上,一身凛然青袍,满目寒凉的来者。
来者似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抬起黑金匕首在手中掂量两三,而后瞬时从枫林中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