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司韵。
这次并不是无意之举,恐怕她是猜对了,那封花笺,是故意让她看见的。而现下,任她空口无凭,无法拿那份花笺求证,这方言论就只能变成痴人说梦的谎言。
约莫两刻钟后,寒山同宁容与一同回来。司南在庭院中等了许久,骆红妙也他二人身后冒出头来,不见褚光,她似乎十分讶异,挑了挑眉,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心情十分愉悦的模样,询问司南。
“褚光还真是喜欢云拂那姑娘呀?”
司南未答,微抿唇,看向宁容与。
宁容与一笑,摇了摇头。
见她两人打哑谜,骆红妙不屑地轻哼一声,坐在了石桌上,玩弄着手指,道,“猜谜啊,悄悄话?还不说,哼。”她板过司南的肩,道,“司南仇敌,我今日来呢,不为别的,就是想告诉你,明日我们又能见面啦!”
“郡主要来长乐府?”
“当然要来啊——不过是晚上。”骆红妙开心地笑道,“明日白日里,太后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仲秋宴,在皇城哦皇城!还是在殿里!哼哼,怎么样,期不期待?”
司南松了一口气,“那是你们罢。”
“不是啊。”骆红妙摊了摊手,道,“虽然我想跟夫君独处,但是我没办法,太后指名道姓请你赴的宴,这浑水,我可不敢插脚。”
指名道姓……她?
司南看向宁容与,见宁容与也随骆红妙一样,摊了摊手。
今夜月已圆,寒山护送骆红妙回府,离开后,司南方才说起白日里的事情。
宁容与认真将事情的经过听罢,思量一番,摇头笑道:“那封花笺我还未来得及看,便物归原主了,这送花笺的人未免太过小气。”
“你未看?”司南有许惊讶。
他半垂眼帘看她,月下眼中似掀起波澜,粼粼如水,“自然了,昨日那情形,可由不得我将那么长的东西看完再睡。”
司南脸红了红,暗自忍下,道:“你若有时间,我将里面写的东西同你讲一讲。”
“不必了。”宁容与风轻云淡笑道,“那人故意将花笺交给你,又将其收回去,便是有意只想让你我看见。我虽不知其中内容,但想来里面也不过是一番大彻大悟,与你想要知道的真相罢了。那种东西,于我来讲,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况且——”
“况且?”
“若他们有意想让我看见,必然是想我做出什么举动,打个出头鸟。”宁容与笑道,问向司南,“你何时见我有过,明知是亏,还去吃的时候?”
司南未仔细去深究这个问题,道:“可我见其中所述之事……应当并不差。”
“是么?”他垂眼含笑道,那双眼中映着她的模样,弯起的唇角有几分凉薄之意,“若真如此,现下,也不是公之于众的时候。”
他起身,道:“若我所猜不错,应当同司院有着莫大的牵连。你若将此事真相抖了出来,最不济是妖言惑众,最严重便是欺君罔上。”他的声音放得低了下来,柔声同她道:“这重重都是株连九族,杀头的罪名……若我猜得确是如此,司南,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