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只剩下一个尾巴,石百炼终于恢复工作!她接到王放亲自打来的电话,审查结束,C3室的项目仍然正常推进。
叶蓓蓓休完产假,由于毛晋工作调动,举家移居外省,这样,石百炼的秘书空缺,经由组织决定,甘恬暂时顶替。
太多积压的数据需要处理,石百炼这两个月来,基本都是9点才离开实验室。
裴戌过来紫竹院。自从上次别扭后,两人没有见面,石百炼总是各种回避。这次,裴戌去了沙市出差,回来时顺路到乡里,刘月英托他捎些坛子菜带过来。
石百炼把门打开,垂眸,神情淡淡的。裴戌把东西搬到厨房码好,长手一捞,把人拥到怀里,说,“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说出来,不要生闷气!”
晚饭是裴戌做的,他和石百炼俩人在家吃。石百炼低着头数饭粒,本来就瘦,现在气色更差。
裴戌烧了土鸡汤,细细地拣走骨渣,递到石百炼手上。
“我被调查是特例还是常规程序!”石百炼问。
裴戌放下碗筷,他思忖片刻,难得严肃,“科技界现在加强对知识产权的防范和保护,正如上次我们一起参加的安保会议上提到的,每位科技工作者,尤其是涉及敏感和重大项目的,国安和有关部门都会备案,这并不是针对某个人!以前我们同事,包括我,具体追踪和调查过你的情况,包括生活经历,社会关系等,但是,自从存在私人关系的牵连后,也就是从基地回来,我已经完全移交了这方面工作。你的这次停职,并不关联到任何具体事件,只是常规性的调查核实,请相信组织对你们的信任和保护。”
裴戌顿一顿,手在石百炼肩上,说,“还有我的信任和保护!”
石百炼沉默,她瘪瘪嘴,难得小女孩一次,问,“那你早就认识我,对吗。”
裴戌难得大笑,他不说话。
离开的时候,裴戌轻轻地吻石百炼额头,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