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凡正式开始他的仙绫峰之旅,一大早就被传唤去凤鸣轩。待南宫莹交代完众弟子事情之后,带着他去了练功房。
低着头,沈凡却又被南宫莹身上的纱裙给吸引住了。一个修道之人,竟然身着如此长的裙摆,如果没有高深修为,这裙摆就是她的致命伤。反之,如果她的修为极其高深,那么这裙摆很有可能暗藏玄机。但,最要命的杀机或许不在兵刃之上,而是她那倾城国色的面容,死在这样一位佳人之手,怕也是乐得其所吧。
“你知道周师叔为什么不指导你修行吗?”
南宫莹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沈凡的胡思乱想,他回道:“因为陆一鸣。”
“看来我小看你了,”南宫莹回过头,重新打量沈凡一眼,“我以为你还傻傻的毫不知情,现在看来你还挺内秀。不过这样正好,指导你修炼也不会太费劲。”
南宫莹突如其来看过一眼,搞得沈凡有些慌神,还不待回答,她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宝剑?”
此刻,沈凡突然想起静静躺在乾坤袋的“无名”,那把和自己命运一般的宝剑,点点头回答道:“有。”
“那你懂什么是剑吗?”
当这句话响彻耳边的时候,沈凡竟然哑口无言,难以回答。一时之间,竟有些窘迫。
南宫莹悠然转过娇躯,望着远方说道:“剑者,兵器之祖,练则易,精则难。有一言道,剑者,必以身随之。不过,那纯粹是片面之说,我并不赞同这种人剑合一的观点。我以为万物均可为剑,剑者,应当心中无剑,以气驭剑,意发则剑发。境界到了,即便一株草、一根木头也可为剑,你认为呢?”
沈凡看着她侧面绝美的轮廓,微微有些晕炫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论剑,不禁道:“高见。”
南宫莹继续说道:“当你真正明白这些,再配以高深修为,那你在修道一途才真正意义上算是登堂入室。”
沈凡点头,静静聆听。
“本门的各种奇术,通通来自于总谱《天极九转》。当你修行到元灵境的时候,你就能够观摩《天极九转》总纲。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所学的,到底有多浅薄……”
第一天,南宫莹给他讲解了剑法和修为互利共生的关系,还将修道心得尽数相授,未曾有半点保留。听着南宫莹的讲解,他心中明亮了许多。有的时候,他还提出问题,南宫莹也一一详解。
在南宫莹全力相授的情况下,仅仅十天,沈凡大致能够调用灵力操纵“无名”宝剑。一个月后,继三年前开始修行引灵境起,他真正意义上完成了引灵境。
那一天,沈凡别提有多兴奋,若不是南宫莹就在身边,他怕是早就高兴地跳起来了。同样的,这个消息也被传回落霞峰,林月儿和罗明远几人真心为他高兴,其它人则不以为然,只恨自己没那福气。周显听到后,面不改色,只说了句“有什么可欣喜的,都三年多了。”等离开众弟子后,他面向着仙绫峰,伸出了大拇指。
接下来一个月,南宫莹又教了他御剑术和几样简单的组合剑法,沈凡用心体会,乐不思苦,有的时候一练就是一天,从早到晚不曾歇息。
时光匆匆,转眼沈凡到仙绫峰已经两个月了。这天,沈凡一早起来就在阁楼附近舞剑。不多时,一道紫色身影掠来,沈凡停下来,做抱拳状,道:“南宫师姐早啊。”
“你很不错。”南宫莹微微一笑,说道。
沈凡很少见到她笑,此刻突然看见,不禁有些痴了,还好他定力深厚,很快回过神来,答道:“是师姐教的好。”
“你回去吧,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但切记要努力修行,时间会回报你的。”南宫莹告诫道,这几天她暗中观察沈凡,发现对方修炼起来那股劲,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她觉得这些话说不说都一样,但还是提醒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来这里叨扰也有两个月,是时候离开了。沈凡并不做作,再次抱拳道:“师姐此恩,沈凡没齿难忘。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还请师姐不要客气。”
这也就是一番客套话,他才不相信南宫莹有用他的地方。客套之后,他收起“无名”宝剑,离开阁楼。走出一段,掷出“无名”,缓缓御剑而去。
御剑术才刚刚学会不长时间,一路上他都很小心,生怕摔下去。就这样,罗明远仅用几分钟时间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当他笨拙地御剑出现在落霞峰上空的时候,底下的众师兄傻眼了,林月儿先是笑笑,然后对着他使劲挥了挥手。
沈凡慢慢落到地面,林月儿刷地就窜了过来,拉着沈凡问东问西。小师弟不在的这两个月里,她修炼之余竟有些无聊,一直盼望着沈凡能早点回来。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再加上南宫莹时不时给颗丹药,他的气血早就补回来了,不然他也没有精力那么拼命地修炼。
晚间,段寻为了给小师弟接风,特意做了一顿好吃的,连周显也跟着沾了一光。吃饭的时候,周显的目光时不时打量沈凡一眼,觉得这个小徒弟好像那里不一样了。他看看倒无所谓,只是搞得沈凡面容局促,一顿饭吃下来也没抬几下头。
在这位严师面前,他有点放不开的感觉,可能是那种恐惧,从小就深深根植在他的内心深处吧。
饭后,众位师兄弟嬉闹一番,陶冶情操。就连周显,也少见的没有走,和众人时不时闲聊一番,直到夜深了,周显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打量沈凡几眼,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