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看清了那湖面涌起的宝物,急忙喊出了句,“是凤焦。”听到这话,有些避远的人开始慢慢折回来,但是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不敢靠太近。
慕容韵雪此时的双眼都注视在这宝物上,宝物渐渐地悬于半空中,下面是那个大怪物在不停的游动,像是在挑衅人类的智商。红绫说对了,这怪物一直在挑逗人类。
慕容韵雪嘴角微微上扬,这怪物还真是个骄傲的东西,它难道不知道有人会拿走那凤焦,作为神兽,太傲娇可不好,真想看看这个庞然大物会化身成人的样子,不过这怪物是活不过今日了,而且这么多年生活在灵山湖中这么久没人发现,她很好奇它怎么生活下来的。
那白衣男子走到慕容韵雪的身边,轻声说道,“想要这宝贝吗?”他看了看那个宝物,然后继续说,“叫声哥哥,就帮你取来。”
慕容韵雪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滚!”这男人真是无孔不入,她今天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惹了这么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男子,按姐姐的年龄都可以被叫做阿姨的人了,叫他哥哥,他也受得起啊。
“哥哥说真的,只要妹妹一句话,哥哥就帮你取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认为她到这里来就是想要这凤焦,女人一般都会想要一把好琴,美人配好琴,才符合她的才情和气质,也只有她能够驾驭这凤焦,她不说,他也会帮她拿到那把琴,凤焦不只是可以作为琴而存在,更重要的是它是一把好武器。
“你?”慕容韵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若是想要,我自己会动手,况且我没打算要。”她本就没打算要,这次来仅仅是看看谁能够拿走,若是看的顺眼的话,她还能助他一臂之力,她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会使用的,她又何必暴殄天物。
“你这女人······”她是知道自己强大,有能力在这个即将风雨巨变的时期生存呢,还是她无知,不知道这些宝贝的厉害?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朝怪物射去了暗器,立即让怪物发怒了,水不断的上升,激起了一段段水柱。他们被这水柱的力量击退的好远好远,倒在地上吐了一滩血水,他们不敢上前送死了,欲望与生存,他们当然还是选择后者。
树上那位蒙面少年终于按捺不住,飞身向前,想要与凤焦血盟,可是那个大怪物根本不是废物,见有人抢它的宝贝,对那人进行人身攻击,那个娇弱的小身板怎么经得住如此庞然大物的力量,少年显得有些吃力,频频的落败,没有讨到一点好处。
慕容韵雪看着那个少年的行动,他的背影,心不由得为他紧张起来,挂在胸口的那半块紫玉,发出了淡淡的紫光,有点灼热,她埋头看去,真不可思议,难道是这块玉在暗示她,这个少年不能有事吗?那个身影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熟悉?
“啊!”周围响起了围观人的惊叫声,慕容韵雪看到那个怪物张大嘴袭上那个少年时,身体比脑子快了一步,她利用轻功立即飞向灵山湖的上空,一条白绫从她的袖口中飞出,缠在了黑衣少年的腰上,把他往上用力一提,那个少年脱离了怪物的穴盆大口,有惊无险啊。
山尖的人一直注视着这一切,他并不关心那宝物,那东西对他没用,他来不过是来看看某个人,若是有趣,或许他会让她多活一段时间,他看到慕容韵雪的动作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没想到慕容韵雪竟然会救那个少年,他知道,慕容韵雪一直在旁边漠不关心一切,那么多人因此丧生,她没有救任何人,唯独对那个少年,看来他好像有什么不了解,他是该回去了解他的堂主-木槿了。
他从来不关心那个木槿的身世,,他只知道木槿和他一样拥有不死不老之身,他也允许木槿做他自己的事,他还是很欣赏木槿,至少他不在的这几年,木槿将暗夜打理的很好。若是木槿和慕容韵雪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必要优待木槿了。
慕容韵雪收回那白绫,一把并排搂住了少年的下腋,正准备飞回岸边,可是那个怪物倒是不乐意了。它跳出水面,直接朝她和少年袭去。慕容韵雪将少年往岸边一抛,她迅速的往下掉,在那一瞬间,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睛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她没有时间去想。但是那关心的眼神太过于熟悉,让她以为那个人就在她的面前。
那个少年的黑眸将她带到了她不愿想起的一瞬,是的,一辈子不愿意想起的场景。
“姐,别管我,你快走。”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少年倒在血泊里,眼睛不断的向她示意,让她离开。
“不,小槿,姐姐会救你的,一定会的。小槿,不要丢下姐姐。”
“只要······姐······平平·······安安的,小槿······死而无憾了······”
······
“不······”慕容韵雪的破竹之声在整个湖面响起,顿时湖面激起了更加汹涌的浪。慕容韵雪一个翻身,一脚点在了怪物的头上,借力弹跳了起来,逃离怪物的大口,但是怪物怎么会让她逃离,瞬间摆动更大的浪,借着浪的冲力,直接朝慕容韵雪袭去。
正在此时,湖面上立即多了两个人,刚才调戏她的那人正用一把无形的弓,拉动了那弦,一把金色的箭就射了出去,直接射向怪物的眼睛。另一个人便是一身紫衣的男子,飞身而过,快速的来到慕容韵雪的身边,一手环抱着慕容韵雪的腰,然后又快速的来到岸边,停了下来,放开了慕容韵雪,眼睛看向了湖空中的那一人一物。
湖空中的怪物被射中了一只眼,跳入了湖中,不停的旋转,湖水渐渐变绿,那‘哗哗’的水声像是在表达它的痛苦。
空中的人朝着怪物又射出一发箭,只是那怪物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用尾巴将那箭拍落,可是,用月残弓射出的箭怎会如一般的箭呢?未吞噬鲜血,怎么肯罢休,那箭像是有人引导般,本该拍落的金箭改变方向飞,然后直接刺入了怪物的另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