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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宁文会 北唐末事

武元大陆诸子百家以兵家为首,儒家为辅,之后是法家、墨家、道家、名家、阴阳家、纵横家、小说家、医家、农家、杂家,共十二家,这是秦初百家,而后到两晋这期间又出史家、工家、科家,合称十五学。十五学中道家虽不如兵家儒家,却与兵家儒家法家合称当世四大显学。

楚星河欲在这方世界自立,便要学习元气修炼之法。除了大体知道这个世界的体系外,对于元气修炼,楚星河知道的是利用书籍,百家有各种典籍,学习后利用其杀敌,杀得妖魔,则其生机被武曲星化为天地元气,反哺于武者,但具体如何进行楚星河却没有丝毫头绪。

楚星河进入城中,寻了半天,才寻到一处典当行,便大步踏了进去。

“老板在吗?”楚星河从背后取出一人高的大袋子,从里面倒出一堆的妖怪皮甲。

“呵,小伙子,东西是不少,其中三件中阶妖兵角,三十二张初阶妖兵皮,唯独这件高阶妖兵蛇皮与蛇角不错,凡计三百一十两黄金。”掌柜的笑呵呵拨着算盘。

楚星河对照着典当行列出的典当条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拿起红布包好的金锭揣入怀中,便立即离开。

根据楚星河这些年来的研究,一两黄金的购买力同后世的一千元钱差不多,算下来这就是三十多万的小巨款了。典当行倒是没有占楚星河多大的便宜,毕竟这是武者为尊的世界,这里不过是南宁郡的郊区,掌柜的也不敢明里昧钱。

楚星河刚拐出条街,向后撇了一眼,果然有三五个混混已经尾随在后,耳朵一动,几人的谈话便近在耳边一般,一字一句都落入到楚星河耳中。

“看到了吗,就这个穿黑布衣的,等到了那边的暗巷再动手,别给掌柜惹麻烦……”

楚星河听出这是方才典当行里一个伙计的声音,看来自己带的钱真不少,若是十几两黄金,想是他们没有这么在意,但手握巨款,他们不定得眼馋一下了。

楚星河将怀中的黄金紧了紧,快步走到巷子里,后面四个混混互相望了一眼,“跟上!”领头的招呼了一句,几人便急忙过去。

“牛二哥,今天算是捡了只肥羊。”后面的混混笑了起来,放佛楚星河已经落入到几人手里,正在跪地求饶。

“啊!”话没说完,此人就撞在前面的三人身上,“怎么了,大伙儿?”

抬眼一望,发现牛二等人面前正站着一个相貌英武的少年,一双剑眉,黑瞳古井无波的盯着三人,四人都感到一丝寒意。

只见其伸出手来,直接按在一只石狮上,随后缓缓收回手掌,便留下一个浅浅的手印,随后手印接触处逐渐变成粉末落在地上。

四个混混吓得目瞪口呆,赶紧跪下求饶。

“拿钱买命!”楚星河的声音低沉,毕竟从今天才开始说人族语言,还有些不习惯。

楚星河从这四个泼皮混混身上只搜得几块白银,皱着眉头,离开了此地。

阳光普照,柳絮纷飞,楚星河游走在河岸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沿着河岸,望着两岸的客栈酒楼,楚星河走了过去,楚星河现在想要找到一处客栈,接着再找些史书详细了解武元大陆的情况。

“嗵嗵嗵……”

一通敲锣声满河岸响起,两岸行人纷纷往左岸那处最豪华的酒楼过去。

“名篇现世,大学士衣之士以大儒文宝举办春雨文会,邀请各路文人论道。”

“大儒文宝?哪位大儒的文宝?”楼下立刻有问道。

“陆才如海,潘才如江,陆海潘江,才名远扬。此乃东吴大儒陆机的《辨亡论》!”只见酒楼里走出一名风度翩翩的儒士,朗声说道。

他便是目前最年轻的大学士之一,儒家代表人物衣之士!

见众人静下声来,衣之士继续道:“当年武庙十哲之一的诸葛武圣辅助蜀汉是何等惊世,诸葛武圣有经天纬地之才,蜀汉还不是在东吴水军大都督陆逊陆半圣的手中吃了败仗?此《辨亡论》便是陆半圣之孙儒家半圣陆机论述东吴为何灭亡的文章。”

对于后世的小说戏曲来说,诸葛亮过于神化,但那只是小说的艺术加工,可到了近代各种文章开始大诉诸葛亮军事才能不高顶多为后勤部长,犹如汉初名相萧何却非武家亚圣张良。但真正看过正史《三国志》的人都不会看轻诸葛亮,因为《三国志》共六十五卷,除去必要的帝王单写一卷,单独占据一卷的,仅诸葛亮与陆逊两人。陆逊夷陵一战获封半圣,而武庙排位诸葛亮列于十哲之中,成为亚圣。大儒陆机正是武家七十二半圣之一陆逊之孙,晋初儒家之代表。

“各位请,接下来便由我诵读这篇文章,有缺漏处,还望海涵。”大学士衣之士略一拱手,便转过身来捧起双手对着悬在酒楼正中的《辨亡论》一躬到底。

接着便挥袖念道:“昔汉氏失御,奸臣窃命,祸基京畿,毒遍宇内,皇纲弛紊,王室遂卑。……”开头便是金声玉震,众人眼中仿佛都出现东汉末年乱世已生,朝纲废弃,百姓罹难的场景。

“将北伐诸华,诛鉏干纪,旋皇舆於夷庚,反帝座于紫闼,挟天子以令诸侯,清天步而归旧物。……”

足足念了半个时辰,《辨亡论》才在余音袅袅的状态中完结,《辨亡论》分上下两篇,乃是大儒陆机在翰林时所书,而衣之士身为大学士故而念出不觉困难。但翰林以下的人便听得模模糊糊,只能感觉到意境沉郁。

楚星河身有人族血统,听了之后也不觉有些郁郁之感。

“各位,自北唐末年,武侯王仙芝与武王黄巢起义,天下又分十国,各国之间时有战乱,但而今人族面临内忧外患,武者也好,文人也罢,百家之士皆该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东吴何以灭亡?君主暴虐猜忌,宗室内斗不休,而今十国之中乱象远胜于此,十国以武州秦国为首,大政由太后武月独掌,挟李景宗以令十国,太后武月欲暨秦国位,天下儒生莫从,便下令斩杀大学士一十八人,翰林之下尽皆束手,法家酷吏周俊臣身为鹰犬,更为恶贼……”

大学士衣之士祖籍武州,对太后武月厌恶得很。衣之士在上面慷慨激昂,对武太后一通批判,很快楼上楼下的众人便借景写诗作词,痛批武太后。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将春雨文会推向高潮,楚星河在人群中听得真真切切,甚觉无味,虽能听懂,但无文位,故难以体会。

直到今天,楚星河才知道这方世界原来是一代十国,按后世历史,唐后是五代十国,而这里的东晋在圣元初年前,圣元年间相当于南北朝到唐初,而武元初年从唐初到五代十国,这段时间武元大陆恰好有个北唐。

而唐朝最后一任皇帝为唐哀帝,估计便是这个李景宗。黄巢起义后,天下大乱,武帅朱晃脱离黄巢部队投靠朝廷成为梁王,赐名朱全忠,后来朱晃遣亲信蒋玄晖等人赶赴洛阳杀死了李昭宗,次日蒋玄晖假传圣旨,年仅13岁的李景宗登上皇位。

武月是李景宗的生母,在后世唐哀帝的生母是何太后,在这里却是武月,而武月在李昭宗时期只是昭仪,因为朱晃扶持李景宗才成为太后,武元289年,梁王朱晃在表面上由唐宰相张文蔚率百官劝进之后,正式即皇帝位,不料这正是太后武月的计策,朱晃被斩杀,而周俊臣在平定叛乱中立有大功,成为秦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从朱晃获封梁王后,其他几大军阀纷纷自立,建立了十大诸侯国,便是现在的十国,甚至太后武月也在幕后推动了十国的形成,朱晃是梁王,占据武州,朱晃死后,武州直接建立秦国由武天海暂代国君。

武元大陆有十位国君,但只有一个皇帝,便是李景宗。而武太后狭景宗以令十国,收朱晃部下与晋王李克用等军阀帐下武侯,不到三年李存孝十二人皆成武王,而今已过五十多年十二神将已是武君。而当年的朱全忠、李克用、李存勖、李嗣源、石敬瑭、刘知远、郭威,柴荣等八位武王尽被诛杀。

一个月前,北唐正式成为历史,武太后成为了秦国国君。十国沸腾,即便是武州的秦国人也震惊不已。但武太后仍然推李景宗为北唐皇帝,许多人认为北唐是名存实亡,但武元大陆史家皆不承认北唐的存在,以武元342年二月初三定为北唐灭亡之日。

楚星河买了一本《北唐史》找了一处客栈,结合之前的道听途说,总算理清了这些近代史事。

只是有两处,让楚星河百思不得其解。一是,为何北唐灭亡从武太后为秦国国君开始算,而不是从朱晃称帝开始。朱晃称帝,李景宗被废,那一刻北唐才没有皇帝,但现在武太后为国君,李景宗却仍被其尊为北唐皇帝,认为秦国只是北唐十大诸侯国之一,为何武元大陆的史家却不认可?第二点就是,三年从武侯成为武王,而且是十二人一起,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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