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依稀听到外面一声闷哼。
许芸芸认得,那是邵邀品的声音。
他怎么了?
许芸芸慌忙打开房门,外面只开了一盏节能灯,显得有些暗。她赤着脚走到厅里,只见邵邀品蹲坐在地下,弯着身体捂住腹部,呼吸短促,有时接不上来。
“你怎么了?”许芸芸把灯都开上,走向他。
邵邀品抬起头,脸色青白得吓人,嘴唇都看不颜色。
许芸芸受惊不少,连忙蹲下去,“你病了吗?我去给你叫救护车——”身上,好重的酒味。
“不用……”邵邀品伸冰冷的大手抓住要去打电话的许芸芸,“只是胃疼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也有胃病吗?许芸芸急忙问:“你备有胃药吗?”
“在我房间床头柜最下面一个抽屉里……”
许芸芸一听,就赤着脚跑去,跑到门前开门才知道,他的房间锁住。真是的,该锁的时候不锁,不该锁的时候却锁上了。许芸芸只得又奔了回来,邵邀品已乏力地背靠在墙上,闭着眼,难受地拧紧眉头。
许芸芸知得他一向把钥匙放在裤袋里,一心只想着找药,也没想在太多,伸进他的裤袋掏了一阵,没有,又在他的另一个裤袋掏弄,还是没有。“你把钥匙放在哪里了?”口中问着,手已在他身上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邵邀品抬手一指大门,钥匙正插在锁孔里。
“不好意思。”许芸芸红着脸道了声歉,站起来拔出钥匙,顺便把门关上。
拿过胃药给邵邀品吃下后,许芸芸吃力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根据以前爸爸胃病发作时的经验,把他的外套脱了,解下领带,和衬衣上的几个扣子,让身体尽量放松。
许芸芸偷偷拿眼瞥着他的皮带,那个、要不要给他解开?爸爸胃疼都是妈妈把他皮带松开,不让皮带束紧胃部的。“那个……那个……”她拿出一支药油,“我说……你把皮带松开,擦点药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