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前面。”
雨雾中,熟悉的黑色奔向她驰来。
透过雨帘,她与他遥遥相视。
她紧紧攥着包,忍了好久,终没忍住,奔向雨中,向他跑去——
不等车停,她便打开车门,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弄不清自己,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情感而放声哭泣,反正就是要哭……
哭,不是女人的专利吗?
邵邀品冷不防许芸芸不待车停就冲上车来,忙忙把车停住,劈头就骂:“这个白痴!谁让你车子没停就跑上来的?不想活了?”
许芸芸把泪水都抹在邵邀品整洁的西服上,咬住唇,眼泪涟涟地瞪着他:你再骂一句试试。
遇到这样的女孩,明明哭得可怜兮兮的,偏生又是一副凶恶的样子,邵邀品也失去了主意。骂不是,哄,他又不会。低低一声叹息:“你又怎么了?”
许芸芸抱着他的手,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心里头有好多的委屈和话要对他诉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身上就好,就能安心下来。
有一个男人可以依赖真的很好。
邵邀品低着头,她跟个猫儿似的在他身边蜷缩成一团,温顺乖巧,很让人怜惜。他伸出手,很自然地把她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发。
许芸芸又往他身上近了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舒服得渐渐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雨,淅沥地下,天,阴沉沉的。大地,昏暗一片。
“出了什么事?”她的发髻散了,邵邀品一边理着她垂下的发丝,低声问着。
“没。”许芸芸低低地应着。他永远都这样对她多好,低声温柔地说话,有力的臂膀环着她,可以靠得近近的他的温暖,好让她眷恋不舍。
她真的喜欢上他。
应该是比喜欢更喜欢一些——
她仰着头,正对上他低头看他的眼睛,“跟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你说。”
他深邃的目光似带着某种磁性,要把人溺入其中。
许芸芸眨了眨有些眩晕乌眸,“我把餐厅的工服弄破了两套,你不要扣部长的奖金,让我赔好不好?我不想连累她们。”
“是不是她们埋怨你什么了?”
许芸芸用力地摇头,“是我自己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