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你说呢?”
“对不起,都怪我。”张紫鹃满脸歉意的看着我。
我捂着伤口,那血依然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咬紧牙关道:“是啊,都怪你,我又没伸舌头,你干嘛打我?你看,我受重伤了,目测一下医疗费三万,你结算一下。”
张紫鹃怒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医疗费?你不要命了?”
“要啊。”我扯下白衬衫的衣角紧紧绑在右臂上:“对我来说,不致命的伤就是商机!”
张紫鹃:“。。。。。。”
“不行,你这样不行的,伤口会发炎感染,没有消毒水会截肢的!”张紫鹃看着我的伤口,担心道。
我笑道:“那你猜猜,我被咬一下会不会变成丧尸啊?”
张紫鹃转过身去:“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
我一听,有些微微的感动,没想到这妮子还有这番心思,说:“一起死就不必了,教学楼那里不是有医务室么?消毒水和纱布一定有的,变不变丧尸那就听天由命了。”
张紫鹃走过来用力的抬着我:“嗯,走吧。”
行走的时候,我的手臂无力,当然我不是绝对的-袭-胸,而是不可抗拒的正义,当然我没有在享受这种软软的曼妙,因为我是纯洁的,虽然这手感确实不错。
张紫鹃也感到了异状,看着满脸-淫-荡的我,不好气道:“人要靠自觉,手要靠自理。”
我这才笑笑:“我这手你放心把,没知觉的。”
“是吗?”张紫鹃一把掐住我的伤口:“有知觉吗?”
疼!
窒息的疼!
“撒手!我快要死了!快撒手!”
“你不是说没知觉的吗?”
“有知觉!有知觉!”
张紫鹃这才松手,看着前方的教学楼,蹙眉道:“里面有怪物。”
教学楼从外可以清晰的看到行尸走肉,我吞了一口吐沫,看着张紫鹃平静的脸色,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我漠然道:“不用管我了,我是不行了,你快走把,能走一个算一个,找个地方躲起来,躲个五天应该就没事了。”
张紫鹃啊道:“为什么要躲五天?你怎么知道一定没事?”
我放下背包:“这里应该够你五天衣食无忧了,不用管我了,你快走吧。”
张紫鹃脸色一沉,拒绝道:“我怎么能弃之不顾?你等着我,我去取来!”
当我回过神来,看着张紫鹃远离的背影,假声假意道:“别!危险啊!”
“没事的!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我看着“张紫鹃”走后,松了一口气,避开丧尸的聚集地,找了一个实验室,反锁上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翻开背包取出消毒水和纱布。
卸开布条,血肉模糊的右臂,还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脱下衬衫卷成团,含在嘴里,拿着消毒水迟迟不敢下手,果然让自己动手还是太勉强了,但是如果不这样这条手臂一定会废掉。
为什么支开“张紫鹃”,从一开始我便不打算相信她,这是属于我的游戏,既然张若彤可以控制一切,为什么不会对我造成幻像?
刚刚就在刚刚我就确认了眼前的不可能是张紫鹃。
当我索要医疗费的时候,她没有讥讽我,谩骂我,这手其一,第二当我抱着怀心思去接触她的那山峦,她并没有即刻作出反应,要是真正的张紫鹃,早就上来一个大嘴巴子了,还让我继续放肆?不废了我那就真见了鬼了,就从这一点就能够完全判断出这张紫鹃是假的,其三,刚刚见着所谓的丧尸怕的失魂落魄,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心有余悸,她却没有,一脸从容淡定,还妄言孤身一人去寻找消毒水和纱布。
种种表明了,此人不是张紫鹃,而是张若彤!她像利用最接近我的人来靠近我,试图慢慢玩死我,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孤魂野鬼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机,要是性格在相似一点,估计我也算是死透顶了。
“滋滋滋。。。。”
按着消毒水的喷剂,阵阵刺痛就差点让我晕厥过去,但是现在还不能倒下,要是被张紫鹃发现这条命也算是白送了。
疼痛慢慢消退下去,张若彤应该发现我不在了,既然能够控制一切,拿到消毒水根本不算什么,我缠绕上纱布,一步一步走出了门,现在我要验证我的猜想,如果张紫鹃毫发无损的回来并且带着消毒水,那么一切就算成立。
如果没有回来?这应该不可能。
躲在角落,我放眼看去,并没有发现张紫鹃的身影,我心中一惊,难道说张紫鹃是真人?等等吧!
时间再度过去五小时,并没有发现张紫鹃的身影,如果是真人,那么为什么性格会变的这么快?
咬着压缩饼干,静静的等待,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正当我准备重新找个据点睡上一觉的时候,张紫鹃的身影出现了!她一脸焦急的拿着消毒水到处盼望。
果然!是假的!
我刚准备回身走人,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心脏停止了跳动,眼前的姑娘虽然在夜幕下,但是那面容我在清楚不过了,张紫鹃!
两个张紫鹃?
我看了看远处拿着消毒水的张紫鹃还有面前站着的张紫鹃,有些懵-逼,这算什么鸟情况?
我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人渣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大家都在找你呢,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赶紧和我回去,咦?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的?刚刚明明还在宿舍的呀。”张紫鹃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疑惑。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么交谈下去,两人迟早完蛋,管他什么假的真的,先跑!
我拉起张紫鹃的手向着反方向跑去。
“唉唉唉,人渣你干嘛啊?跑什么?见鬼了?明天赶紧和教官道歉去,还有明天准备发展军姿一天吧!”张紫鹃挣脱了我,白了我一眼。
我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搞糊涂了,管它春夏与秋冬,举起暮刃对准了张紫鹃的额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