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丝毫不理会方震的眼神,对张天明说道:“天明兄,今天来我有什么事啊,我不信你会没事坐来特地看看我。”
张天明尴尬一笑,除了来拿书以外,他的确不会到这来拜访这位好友。
“我今天来是为了拿回,我一年前借你的那本《界石论》。”
听到张天明说的《界石论》,吴知顿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更多是尴尬之色:“《界石论》是吧,这个,这个..“
张天明看着吴知支支吾吾说不下话来,心中有些不好预感,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界石论》被你不知道放哪了?”张天明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这个好友的,总会把自己看过的书乱扔,所以经常找不到书。
吴知当然不会承认,立马严肃的回到道:“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记得我前几天就刚看过《界石论》,应该被我放在卧室了。”
“我先去拿,你们随便坐”吴知招呼了一声,慌慌张张的往卧室跑。
两人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一个椅子的身影,只好站着等吴知回来。
“我看你那么什么《界石论》看来是没希望再拿回来了”方震干站着等了很久,不用猜也知道那位吴知同学正在疯狂的找这本书,不过根本毫无收获。
张天明自己心里知道,吴知很有可能把自己那本书弄丢了,但是还抱着那么一点希望,不过看样子是会让他失望了。
过了很久,吴知依然没有出来,倒是那只白雾肥猫跑了出来,拖着一身的肥肉在地上快速的奔跑着,就像一个圆球在地上不停的滚动。
白雾滚到了方震的面前,不,跑的了方震的面前,抬起头问道:“喂,那个类人猿,本帅猫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天赋与雾有关。”
方震微微一愣,自己的确是有一个叫做雾君的天赋,但是他只和二老以及大祭司说过,二老根本不认识这只肥猫,难道…..
难道大祭司告诉了这只肥猫?那也不可能啊。
方震当然不可能告诉它真实的情况,说道:“本帅没有与雾相关的天赋,而且本帅的名字不叫喂,也不叫类人猿,本帅的名字叫做方震。”
“知道了没有,大肥猫”方震最后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他也是存着一点转移话题的想法,更多的是想要逗逗这只肥猫。
所以
所以白雾这只肥猫再一次炸毛了,直接就往方震身上跳,挥动自己毛茸茸,看似毫无威胁的小短手。
方震可不认为这只普通的白色肥猫能给自己造成任何伤害,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一名契师。
所以,结果他就惨了,几道血红抓痕留在他的右手臂上。看上去并没有伤害,但是却是奇疼无比。
“痛”方震像是抽筋了一般,突然抓着自己的手臂,但又立马感受不到疼痛。
白雾直立的站在地上,用嘴舔着自己刚抓过方震的爪子,说道:“知道本帅猫的厉害了没有,还不快认错。”
方震怎么可能服软,当下就立马伸手过去,想要把这只肥猫抓起来。
白雾当然不可能让它被方震抓到,看似肥胖的身体,在这一刻格外的迅速,拍掉方震伸过来的魔爪之后,立马往后面跑去,方震刚想追,吴知却是终于回来了。
白雾三下五除二跳到了吴知的头上,方震这才堪堪罢休,不过还是一脸怒气的看着白雾,但是白雾丝毫不理会他,在吴知的头顶上打理着自己毛发。
仔细看去,吴知像是给自己带上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吴知两手空空的跑到张天明的跟前,不好意思的说道:“天明兄啊,那本《界石论》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
不过看到张天明额头微微有些凸显的青筋,吴知连忙保证道:“我一定会很快找出来的,就算是找遍这里,我也一定会找到的,你给我一点时间。”
张天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当初借给你的时候,我就有点猜到今天的情况了。”
“算了,算了,那本书要是你找到了记得给我送回来,找不到就当我送你了”
吴知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招呼方震和张天明说道:“谢谢天明兄,我一定会找出来还给你的。”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刚弄好饭菜,要不你们也来吃一点”
方震还没等张天明说什么,就立马接上去说道:“好啊,好啊,我们一路赶过来,还没吃东西呢,饿死我了。”
张天明和方震一听有刚弄好的饭菜,立马往吴知的身后跑去,连他头顶的白雾也从跳下来往他身后的屋内跑去,留下吴知一个人欲哭无泪,凌乱在原地。
我只是随便客套一下而已,没想过真的要请你们吃饭啊,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午饭加晚饭啊。
等到吴知回到屋内的时候,方震和张天明都已经悠闲的靠在椅子上,至于那只白雾肥猫更是躺在地上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用牙签剔着牙,而餐桌上的情况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风卷残云。
“吴知兄,你烧的那个麻婆豆腐味道还差了点,应该多放点辣椒,这样味道更好,虽然整体上味道也还不错,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肉”方震学着张天明叫吴知的口气,肆意的点评着刚才的菜色,对于一个食肉生物来说,一餐没有肉食,这是莫大的煎熬,不过饿着的方震也就将就将就吃了。
一旁的白雾也发出抗议:“就是就是,为什么连条鱼都没有。”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吴知同学的一张苦脸。
张天明也是一个乐天派的人,刚才书的事早就被他自然的抛到脑后了,闲来没事随意问道:“吴知兄,你怎么现在都住到地下室了,我记得我去年来的时候,你还住着一个崭新的两层小楼,怎么现在弄成这样,连你们家最宝贝的三个牌子都已经好久没有擦干净,放在门口被灰尘弄的都是。”
说起这件事,吴知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在两人一猫身边缓缓坐下,说起了自己的这年来的辛酸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