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布置得很温馨的三进小宅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在白天的时候,墙外的高树这是一个布置得很温馨的三进小宅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在白天的时候,墙外的高树上,间或会传出几声清脆的鸟鸣。
穿过厅堂则是后院,一进后院首先看到的却是来往匆忙的婢女,每个婢女的手上都端着一个装满清水的脸盆。
接近午夜时分,本该是就寝的时候,现在她们却在忙碌着,一个个焦急却又井然有序地把盆端进小院里的一个房间,然后出来的时候手中盆里的清水无一例外都变成了血水。血水在红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惊心。微敞开的房间里间或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里面传出来。
房间外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衫、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在不停地踱步,还时不时地朝房间里看去,试图通过房间的缝隙知道里面的情况,却被帘子挡住了,他走上前试图掀开帘子。却被管家和仆从打扮的人拦住。
“大少爷,使不得,使不得啊!见血不吉利!”管家模样的人拦在他前面,“大少爷,女人生孩子是道坎,跨过去了就没事了。稳婆早先也说了,大少奶奶胎位正,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孩子也会健健康康的。您就不要太担心了。”
“是啊,大少爷,管家说的话是赛神医亲口说的,赛神医的话,您还信不过吗?!”仆从也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我信得过!可是,可是,你们听听,阿秋都叫成什么样子了!这都五六个时辰了,怎么还生出来?”大少爷尽力往里冲,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只有焦急地对着里面喊,“阿秋,阿秋,你不要害怕,我在这儿呢!”
这位清俊青年就是离家的嫡长子离仲青,在里面的正是离仲青的妻子、离家的嫡长媳胡秋禾。
“诶呀,孩子的头出来了!大少奶奶,您再加把劲,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快,出去给大少爷报信,叫他别担心。”正当离仲青焦急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喊了起来。
“大少爷,您听见了吧?孩子头已经出来了!您去厅堂坐着等吧?”管家听到稳婆的声音,如蒙大赦,赶紧告诉离仲青,边说还边擦着汗,趁着袖子遮住离仲青视线的瞬间,急忙对仆从使了个眼色。
仆从见弦知音,立马安慰离仲青:“大少爷,这孩子的头都出来了,可见没什么危险了。来,您喝口水,从大少奶奶进去开始,您就没喝过一口水。”接过婢女送上的杯盏,探了一下水温,便递给离仲青。
离仲青接过茶水,对着管家道:“不用,我在这等就行,你们去和老爷夫人说一下,让他们不用担心。”
管家应声便去。
--------------------------我是古代女人生孩子很危险的分界线-----------------------------
离笑感觉自己就像泡在血水里面一样,鼻子闻到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她手轻轻挥动,想挥去这种刺激的血腥味,却发现味道反而越来越浓。
正当她烦躁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终于被从血腥味道里解救出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一个人在喊:“孩子的头出来了!大少奶奶,您再加把劲,马上就生出来了。”
刚刚听完就感觉自己被人双手托了起来,离笑心想:什么孩子?什么生出来了?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眼睛被有血味道的液体糊住了,想擦掉却又发现自己的手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人拿柔软的布给自己擦,心里感叹:这人来得真及时啊!耳边再次听到刚刚的声音:“呀,还有一个,来,来,抱着。”离笑刚听完就感觉自己被交给了别人。
不过还好,在这之前,她眼睛上的不明液体已经被擦掉了,她赶紧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古色古香的装潢,木质的桌椅板凳,这哪还是现代啊,怎么看都像是古代啊!再看看自己,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这么短了?!难道那个孩子是在说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孩子?离笑赶紧转头去看,看到一个胖胖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全身布满血丝、长得皱巴巴的婴儿。
离笑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屁孩儿真丑!全忘了她自己刚刚也是这样。然后便一直盯着“小屁孩儿”看,直到看见那双眼睛里出现短暂的迷茫后,再次变得无波无澜,她才确定:她们两个都穿越了,还是穿在婴儿身上!
“怎么样?她还好吗?”离仲青等不及了,一听说生出来了,便不顾仆从的阻拦冲了进来。
稳婆一张脸都笑成了菊花:“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大少奶奶给您生了对龙凤胎,母子三人都平安。”
正被男色所“迷”的离笑迷迷糊糊听到“龙凤胎”,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不是双胞胎,不对,古代是叫双生子,怎么变成龙凤胎了?谁是龙?谁说凤?离笑尽力向下看,奈何控制不了身体。
她的这一举动却让稳婆惊讶了:“这孩子才刚出生,竟然就会想坐起来了!诶哟,大少爷好福气,这孩子以后一定很聪明。”
离仲青进来之后只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听到稳婆这么一说,骄傲地扬起嘴角:“那是当然,我和阿秋的孩子自然是最聪明的!”便越过稳婆走到床头,心疼地握住胡秋禾的手,轻声呼唤:“阿秋,你还好吧?”
胡秋禾忍者疼痛,眼角泛起泪花,皱着眉头道:“还好,我忍得住。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离仲青心疼地为她擦擦汗:“好着呢,是龙凤胎。我叫她们抱过来给你看看。”
抱着孩子的婢女赶紧上前,把孩子交给离仲青。离仲青笨拙地抱着,婢女在旁边教。胡秋禾看着父子三人,心里洋溢着满足。
看着妻子爱怜的眼神,离仲青的尴尬一扫而空,他按着婢女教的方法,小心地把孩子抱给她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阿秋。”
“嗯。”胡秋禾幸福地点点头,和离仲青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