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报复
校园公告栏的那件事,因为季月璃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求欧阳瑾风适当放手,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
事实上她也隐约知道自己最近是得罪了人,所以才会遭此愚弄,她不想再惹是生非,更不想因为自己,谁再受到更严厉的训斥。
她太了解欧阳瑾风,表面上是翩翩贵公子,但处事作风却阴狠无比。
上次齐子扬的事件已经是个先例,这次的幕后主谋一旦浮出水面,怕是会受到更可怕的报复。
欧阳瑾风不忍拒绝她的请求,表面上答应她不再追究此事,但心底却暗暗发誓,敢惹他所要保护的人,下场通常会很惨,他会慢慢惩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
那次事件后,校园内没人再敢去提此事,大概都畏惧于学生会的势力,更畏惧欧阳家的势力。
校园里有讨人厌的人,自然也有讨人喜欢的人,季月璃以前在北高做过学生会会长,领导能力自然有一套。
因为男友为自己死掉,曾消沉了好几年,但本性未改,金子到哪都发光这点,果然没错,当她和欧阳瑾风的恋情浮出水面的时候,自然引起别人对她的注意。
而一旦和季月璃接触久了,每个人都会被她身上的那股气质所吸引,她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发光点,没多久,校园里就有一部分男女同学主动和她亲密起来。
她喜欢体育运动,更是在众人的提议下,成为女子篮球部的重要成员,每天放学后和一群人打打球,成了校园生活的一部分。
这天,季月璃和众人打完球,去学校里的公共浴室冲澡,几个女生搂在一起有说有笑,多数人还是喜欢围着季月璃打探着她和准男友欧阳瑾风之间的相处之道。
毕竟在外人眼中,欧阳瑾风就是一个不可触摸的人物,永远都高高在上,从不与民为乐。
季月璃只觉得这些人好笑,其实无论学生会的人外表看起来有多么的神圣又不可侵犯,那也只不过是外表而已。
谁都是平凡人,就连学生会几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也会斗嘴,也会吵架,也会为了争食物而闹得前仰后合。
丑态毕露,和一般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见惯了他们在私底下的样子,季月璃也从最初的防备,变成了接受,最后也习惯性地和他们打成一片。
脱掉带着汗湿的外套,脖子上到现在还挂着以前林越曾送给自己的这块白玉。
这么多年了,她猜现在他已经重新投胎转世了吧。
那么这块玉,她便再无资格保留,找一天,还回去吧,欠了人家的,总该去还。
和几个篮球部的女生洗完澡,再回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放在储物柜中的那块玉不见了。
她心底一惊,翻了好半天,却在衣服底下翻出了一个信封,她匆忙展开信,上面写着——如果想要回你的玉,就按我说的……
“月璃,怎么还没穿完衣服,你在干吗?”身后传来同学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迅速将信放回储物柜,“就来。”
“月璃,你没事吧?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呃,没事。”她勉强露出笑容,心底却乱作一团。
究竟是谁,一次又一次地整她,让她的生活变得不得安宁,她已经放过对方一回了,难道非要将她逼到绝境才甘心吗?
她本想将这件事告诉瑾风,可放学后却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因为近期校内要举办舞会,作为总策划,欧阳瑾风最近将会变得十分忙碌。
他每天除了要管理校内的大小事物,还要抽时间去堪察公司的状况,才二十岁的小小年纪,身上的压力比常人多了很多,季月璃不想事事都麻烦他。
带着满腔抑郁,她回到家,脑子里还是猜想着究竟是谁,让她去做那种事,一旦做了,对那个人又有什么意义?
老爸老妈在晚餐的时候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进去,读初中的弟弟兴致勃勃地讲着校内趣闻,可这些事情,好像一下子离她好遥远。
眼皮不停地跳,总感觉有坏事要发生,这种压抑的心情,和几年前林越出事的前夕几乎没有两样。
直到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接到瑾风打来的电话,心情仍旧没有平静。
他好像还没有回家,趁着和简泽凯几人讨论事情的空当,打电话问她睡了没。
季月璃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几次话从口出,都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想起几年前林越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之后就有人说,她命中克夫,凡是与她走得近的男人,最后都会变得很倒霉。
所以每次看到瑾风对自己好,她都忍不住心虚,也担心他和自己玩得太近了,会不会真的出事?
“月璃,你今晚好像有什么心事对吗?”虽然隔着电话线,但天性敏锐的欧阳瑾风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是不是我最近将时间都用在忙于校内事务,冷落了你,所以才不开心?”磁性的嗓音,让人听着就舒服异常。
仰躺在床上的季月璃摇了摇头,笑道:“别傻了,我又不是深闺怨妇,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最近我们篮球队还参加市内的比赛,大家都忙着练习呢。”
她避重就轻,试着用愉悦的语气来缓和气氛。
“好啊,我支持你,如果能在比赛中拿到奖,我可是有奖励的哦。”彼端的某温柔帅哥,口吻和哄孩子一样,宠溺得不像话。
“拜托,我早已经过了吃糖的年纪了。”他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两人同岁,可他偏喜欢将自己当成没长大的小女孩。
连每次二人约会时去的地点,都选在那种可爱的地方,还有送她的礼物也统统都是可爱型的。
搞得季月璃哑然失笑,拿这个喜欢当温柔大哥哥的男生一点都没办法。
他却总说,自己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希望可以有个弟弟或妹妹给他宠,可父母比他还要忙,自然没有生孩子的时间。
好不容易交了女友,当然要把积压多年的宠爱一股脑地爆发出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和欧阳瑾风在一起,她真的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月璃,放假后,我们去美国旅行吧,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她对着电话怔了好一会儿,竟被他的提议产生了兴奋,“好啊好啊,我还从来没去过美国呢。”
彼端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兴奋,两人就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般,甜言蜜语说了一堆,直到简泽凯受不了地打断两人缠绵,他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季月璃的唇边依旧噙着暖暖的笑意,和欧阳瑾风在一起,幸福的感觉是必然的,被他专心宠爱着,仿佛可以替她去承担所有的风风雨雨。
她想,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吧。其实要爱上像欧阳瑾风这样优秀的男孩,真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只不过……眼前令她烦恼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焦躁的心情,令她坐卧难安,直到最后,她终于套上外套,想也不想地跨出家门。
厨房里传来季母的声音:“璃璃,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回应对方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搞得季母极其郁闷,“唉!这年头,继母果然是不好当的。”
铭泽学院的大学部,每年在金秋季节都要举办一场像样的校园舞会,一方面是让各系的学生之间有更多的交流。
另一方面,这种舞会也算得上是必修课之一,因为这所学校的学生将来必会成为各界的精英分子。
铭泽学院对于社交礼仪和国际礼仪的培养可谓是十分重视,历年来从铭泽学院走出去的学生,都会受到社会各界的欢迎和赞赏,这也是众学子争先恐后想挤进这所校门的原因之一。
身为舞会的总策划人,欧阳瑾风在舞台的设计上向来用心巧妙,安排出来的节目往往会让众人耳目一新。
舞会现场豪华异常,不愧是欧阳瑾风亲自设计出来的理念,没有庸俗,没有虚伪,奢华依旧,彰显着上流社会高雅的贵族之气。
所有的学生都换下校服,穿上舞会礼服,俊男与美女的重重组合,可以羡煞旁人。
季月璃身材高挑,短发俏丽,欧阳瑾风十分有心,特别找人量身订做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高雅大方,又不失二十岁年轻女孩的活泼朝气。
他的眼光向来独到得可怕,对任何事情的研究都精密到吓人的地步,所以那些裁缝在得知给欧阳瑾风的女友制作服装之后,当然不敢马虎。
舞会的形式再多变,也无非是各种各样的游戏拼凑在一起。
一整晚,季月璃都和欧阳瑾风缠在一起,两人跳了几支舞,都是慢节奏的那种,随着轻飘飘的音乐,欧阳瑾风将温柔王子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直到舞会中途,欧阳瑾风被人叫走,再回来时,俊脸上染上了几朵阴云。
“发生什么事了?”累得坐在一边猛吃东西的季月璃,难得看到他这么阴暗的脸色,让人觉得心底都毛毛的。
能令欧阳瑾风蹙眉头的事,几乎都可以堪称为大事件。
“出了一些小麻烦,校董办公室的印章不见了……”
“咳咳咳……”正准备喝饮料的季月璃猛咳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
“怎么了月璃?”瑾风急忙拍着她的后背,“谁让你喝这么急的,又没人同你抢。”
“你刚刚说……”好容易咳完,她顺了顺喉咙,心跳没道理地加快几分,“校董办公室的印章……”
“校园里似乎出了盗贼,而且校董办公室的保险柜还有被明显撬过的迹象,但是放在里面的东西没丢,我猜那个盗贼可以跑得太过匆忙,因为校董常年不在国内,他办公室一直锁着,平时只有打扫的佣人进去收拾卫生。”
他边往下说,季月璃的脸色就越难看。
欧阳瑾风突然怪怪地看着她,“月璃,你脸色有些差,怎么了?”
“我……”季月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此进却传来主持人洪亮的嗓音,拿着麦克风宣布着今天晚上的即兴节目,就是通过大屏幕,放出一段影片,让随机挑选出来的男生和女生表演。
如果表演受到众人的承认,那么就有礼品可拿,这是每年都会出的节目,也让那些有表演欲的人乐此不疲。
接着,灯光暗了下来,舞场正中央,是一面落地电视墙,不用怀疑铭泽学院的经济实力,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财大气粗。
因为灯光昏暗,众人本能地都将视线集中到电视墙的方向。
季月璃刚到口的话,也咽了回去,心底却如五味瓶般,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那个印章,明明被她放回了原处,怎么会不翼而飞?
正想着的工夫,只听周围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季月璃抬头,赫然发现电视墙内的主角,此时此刻正是她自己。
她愕然,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硕大的画面。
某个夜晚,她悄然无息地摸进了校董的办公室,拿着微型手电筒,摸索着在办公室内寻找着什么东西。
翻遍了所有的抽屉,还试着去调保险柜的密码锁,最后,她在保险柜的柜顶,找到了校董专用的印章……
镜头演绎到这里,接下来的画面变成了一片黑暗。
灯光骤亮,她终于看到所有的人都向她这边望过来,其中还包括欧阳瑾风。
他眼中,闪烁着质问和不可思议,还有一种如受到欺骗般的伤痛。
他好看的唇微微张启,却最终闭上,目光变得有些阴冷可怕,双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声音。
“去我办公室。”放下五个字,他扭身离开,绝情得近乎残忍。
“那张纸条上说,拿到校董的印章后,附上印泥,盖在一张签有我名字的白纸上,然后用相机将这张纸拍下来传到信箱里,再通过EMAIL发到指定的信箱中,这样,我才能拿回我的玉,因为发过去的是复印件,所以我想,应该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况且……”
“啪!”
未等她的话讲完,欧阳瑾风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冰冷的目光厉害得吓人,他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就为了那块玉,值得你这样做吗?”
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全是对季月璃的愤怒。
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宠溺和忍让,他到底换来了什么?
知道曾有个男孩出现在她的心底,他虽介意,却本能地容忍了,毕竟那个男孩为了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也没道理和一个死人去争宠。
他只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迟早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柔情化解她心底所有的死结,让她变成从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季月璃,不再回想痛苦的过去。
每天一点一滴地融入,剖开自己所有的心扉,只为换得她轻轻一笑,那样,就是她对自己最大的回报。
她不求他忘记那个男孩,只希望她有事时,可以与自己分享,让他去帮她分担。
她口口声声说两人可以不离不弃,但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当有人用那块玉威胁她去做犯法的事情时,她依旧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把他完全抛弃在她的生命之外。
想到这些,欧阳瑾风又怎能不生气?
他付出的是感情,换来的竟是她的不信任,心底微微痛着,那样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为了一块玉,仅仅是一块玉而已,她居然不怕犯下众怒,勇闯校董办公室,只为了那块该死的玉。
而那块玉的主人,曾是她的男友,一个可以为她而死的男友。
嫉妒、醋意、太多的不满,如排山倒海般压得欧阳瑾风快要爆炸。
他恨恨瞪着眼前的她,那个让自己此生认定、悉心培养着彼此感情、小心翼翼维护着她的自尊心女孩。
“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那块玉的地位从来都比我重要?”他绝望地问出口,声音冷得几乎要失去全部人类的感情。
“不是的,其实我之所以想把这块玉找回来,是因为……”
“发生了这种事,你从来都没想过我吗?在你的世界中,我到底算什么?”
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揉碎。
季月璃被他扯得很痛,但心底更痛。
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她却拼命死忍着,做梦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以为……她只是天真地以为,拿回了那块玉之后,一切都会得到解决。
她更是不想让自己的琐事去烦到整日忙碌的他,可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怪她恨她到这种地步,如此残忍地陷害她?
“季月璃!”
当自己的名字,从欧阳瑾风的口中重重喊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底本能一惊。
当她回神时,才发现他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那几乎可以杀人的凛烈,本能地退后,却被他一把扯回,“我对你不够好吗?在你的心目中真的连一块玉也比不上吗?他已经死了,可我竟比不过一个死人,你好残忍,好残忍……”
声音越吼越大,季月璃几乎不敢相信她心目中那个温柔多情、谦虚有礼的欧阳瑾风会因为这件事发狂到这种地步。
“瑾风,瑾风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之所以想把这块玉找回来,是因为这块玉并不是……啊……”
没等话讲完,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猛然间只觉头一晕,屁股一痛,竟是被他用力摔在了办公室里面的那张红色柔软的沙发内。
“瑾风……”
只见他目光阴邪,唇边挂着冷笑,手慢慢地扯下颈间的领带,校服也被甩至了一边,“既然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得到你的人也是一样的,我已经厌倦了同一个死人去争……”
见她想要逃跑,这更增加了他的愤怒,疯狂地将她扯回原位,此时的欧阳瑾风就像一只被蓄养多年的猎豹,终于找到了令他垂涏的猎物一般,凶恶地扑了过去。
季月璃没想到他竟会因为那块玉而失态到这种地步,脑里想要解释的话全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硬生生地吞入腹内。
衣服被恶劣地撕破,还来不及尖叫,他已经肆无忌惮地吻了上来,这个吻不同于往常的温柔体贴,而是带着凶狠的啃咬和报复,她的唇好痛,唔……肯定是流血了。
“瑾风,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她已经被他的行为吓哭了,可此时的欧阳瑾风完全是一只被惹怒了的野兽,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苦苦哀求。
这间学生会办公室归他私人所有,平日里没有他的命令,也极少会有人随意踏进,更何况他刚刚将季月璃叫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怒气和愤怒,就算借给别人一万个胆子,恐怕也不敢轻易走近。
所以他更是毫无忌讳地在这里宣泄着心底的怨怼,直到彼此裸裎相对时,脑中的冲动终于渐渐散去,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季月璃哭得眼泪汪汪,嘴唇被他咬得红肿不堪以及她瘦嫩的小身子不断发出一颤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竟因为嫉妒而丧失了理智。
可是眼前这诱人的景色却让他无可自拨地继续吸吮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你是我的,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的心里还装着别人,就算是一个死人也不行……”
不理会她的哭泣求饶,他就像一个野蛮人一般,将她不断挥舞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哀怨的面孔,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恨我,是吗?”
季月璃哭着摇头,她已经被他的样子吓傻了,认识瑾风这么久,他从来都是那么温柔得体,就算偶尔会露出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可仍旧让她觉得他是那么的温和可亲。
可是现在,她真的被他粗暴的行为吓到了,浑身上下被他亲吻得到处都是吻痕。
欧阳瑾风突然露出一记清冷的笑容,双眼已经完全被愤怒所取代,“没关系,如果你想恨我,那就恨吧。”
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不光是嫉妒,更因为眼底这具娇嫩而清涩的身体,此刻就像一块甜蜜的糕点,在等待着一个饥渴的人去品尝。
舌尖灵巧地**着她,被束在头顶的双手无力地反抗着,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紧紧夹着,似乎正以一种屈辱的姿态来引诱别人的入侵。
唇边泛起一抹狡诈的邪笑,一手扯过领带,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接着,他不客气地将她紧闭的双腿高高架起。
“璃……我的璃……”欧阳瑾风喉间情不自禁地喊着她的名字,嘴角更是挂着一串银丝,他本来就俊美得有些不真实,而此刻的模样更加****。
季月璃双眼迷离地盯着他奢华的俊颜,他却在此刻紧紧吻住了她的唇,那股湿滑的液体同时也被不客气地送到了她的唇间,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噜一声轻吟。
他却因为她的样子而沉笑一声,“璃,你的味道好甜美……”
欧阳瑾风积压在体内的**和怒火同时得到了解脱,终于心满意足的躺在她的身侧,因为累极了,渐渐合上眼皮,沉沉地睡了去。
而季月璃却睁着空洞的双眼,眼角还挂着湿湿的泪,悄悄打量着躺在身边的俊容,那么年轻美好,睫毛纤长,唇形完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就是这么一个外表俊美的男孩,竟与自己发生了肌肤之亲。
瑾风……她在心底呐喊着他的名字,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宠溺和温柔,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甜蜜而美好的梦。
可当梦醒时,她才意识到,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男孩,已经因为她彻底地改变了。
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脸部线条,“都是因为我吗?”
她苦笑一声,是我让你变得如此暴躁而又丧失了理智,你本该……是活在万众之上的王者的。
心底低叹一声,回想起自己的往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灾星,林越的死已经让她心神俱疲,如今……瑾风也因为她而性情大变。
我知道……你本是不想伤害我的,可是你却无法控制你自己。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欧阳瑾风便命人开始寻找着那只陷害季月璃的幕后黑手。
他心底当然比谁都清楚季月璃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倔强傲气,从不肯向任何人认输,就算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也坚持一个解决。
她所谓的苦衷不是没有,不过她的苦衷却让他心痛,因为,她不顾一切的对象,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男孩。
当欧阳瑾风派出的人手将幕后真凶揪出来后,被狼狈地丢到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中。
欧阳瑾风在保镖的簇拥下,看到了所谓真凶的真正面孔,他忍不住冷笑,笑容中释放着嗜血般的残酷。
“我早该猜到是你,一直以来,对你太过纵容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诡计得惩,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逮到吗?”
被人用绳子捆住手脚的,竟然是齐子扬,他痛苦而狼狈地被压跪在欧阳瑾风的脚下,想要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她毁了我的一切,这点小小的报复,又算得上是什么?”齐子扬的眼中全是恨,如有可能,他恨不得将季月璃亲手撕碎。
“她毁了你什么?”
欧阳瑾风的声音出奇温柔,半俯下身,抬起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的下巴,“奖学金被取消?失去跨进两大家族大门的资格?还是自己因为偷窃而成为校园中的笑柄?”
他突然用力收紧对方的下巴,目光残忍得几近可怕。
“齐子扬同学,你似乎搞错报复的对象了。有权力阻碍你的那个幕后始作俑者,是我欧阳瑾风,你可以放眼看去,在铭泽学院,究竟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季月璃,就能造成你人生中的污渍吗?”
他越说,越让人心惊。
齐子扬好像突然间明白过来一切似的,怔怔望着眼前如神祇般高贵的俊美男孩。嘴唇轻轻颤抖着,似乎被对方的样子吓得不轻。
“我给过你太多机会改过自新,可你显然并不会利用上天给你的恩赐,那么很抱歉……”
他终于将对方放开,恢复了惯有的优雅和高贵,仿佛天地之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如同尘埃。
“少爷?”众保镖似乎在征求着他的裁决。
齐子扬吓得直摇头,“欧阳少爷,我错了,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直到现在,他总算搞清楚一个很可怕的事实,欧阳瑾风是个可怕的魔鬼!
即使他的外表如同天使般漂亮无害,连平日里所展现出来的笑容都是那么温柔得体,可是能有幸见到另一张面孔的自己,却被吓得完全忘记了思考。
“按老规矩做。”
临走时,欧阳瑾风丢下了这句话。
直到他走出很远之后,还能听到那阴暗的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但他已经不再多做停留。
此时,电话响,他优雅接起,直到彼端说完,他手中的电话终于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脑内残存着一个很可怕的消息——
季月璃退学了!
这一刻,欧阳瑾风彻底惊愕,退学?她居然选择在这种时候退学?这个消息对欧阳瑾风来说,简直如遭雷击,他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的侵犯。
他……他是情不自禁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更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得到她的心情,太多无法控制的局面,已经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月璃,你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不顾我的感情,就这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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