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建是在下午接到老黄电话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他花了很多钱，费了很多精力，却原来是在陪人演戏，自己扮演了小丑，成为刘跃明舞台上的一个道具，他无法原谅老黄，也无法原谅自己。
黄楚建有些气急败坏，他的事业这一段时间总是很不顺利，招标会他以为自己会成为赢家，却败在刘跃明的手里。帝豪夜总会，遭到了仇家的报复。难道是他的游戏规则出了问题？
黄楚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不远处兴达贸易公司的楼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窒息了。
他必须见到老黄，当面了解刘跃明的情况，他觉得作为一个对手，自己还是低估了刘跃明。
他用一个专用号，拨通了老黄的电话。老黄摁掉了，没有接。
不久，他的专用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今晚八点，帝。没有落款，但这是老黄的回复。
老黄已经变得更谨慎了。黄楚建喜欢老黄这个样子，这是他收买老黄的一个原因。
他把身体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点了一支烟。
帝豪夜总会的夜晚总是让人感觉到这座城市有多余的奢靡可以挥霍，即使刚刚经历了一场暴力，也无法将这种奢靡收敛。
老黄还是坐在他常到的包厢里，点着烟看着对面的黄楚建。
黄楚建的助手为他们斟完酒就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黄楚建和老黄。
黄楚建有些不确定地问老黄，刘跃明真的搞到银行贷款了吗？
应该是，我看到了批复。老黄擦擦头上的汗，房间里有点热。
这件事你从来没有向我说过。黄楚建将身体向前探了探。
黄总，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谁想到刘跃明还留着这么一手。老黄有些磕巴，有些委屈。
按说现在银行的贷款卡得很紧，他怎么？黄楚建有些犹豫。
黄总，您知道，刘跃明的背景很深，搞到贷款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老黄急忙解释。
是，黄楚建点点头，这就是权力经商的好处。
黄总，还有一件事，刘跃明要我在您的公司派个卧底。老黄也向前凑了凑身体。
卧底？黄楚建几乎笑了出来。
刘跃明怎么也玩这种下三烂的做法。
是你吗？黄楚建突然觉得游戏好玩了。
不，是公司里的一个新文员，刘跃明好像对她很看重，她叫路小小，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老黄也觉得这个答案有些滑稽。
一个新文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能扮演什么角色呢？黄楚建有些纳闷。他不由得点了一支烟。
他对刘跃明的出牌开始慎重了，按说，一个新职员即使派到黄楚建的公司，也不会起多大作用，刘跃明为什么要出这张牌呢，黄楚建挠挠头问老黄，难道刘跃明是试探你，他是否怀疑上你了？
不会的，黄总，我很谨慎的，我觉得刘跃明就是在想办法了解您公司的内情，派路小小，只是他的第一步，也是相对好走的一步。
黄楚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老黄。你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将一些错误的信息反馈给刘跃明，不过您先的让公司登个招聘启示，这样路小小才能顺利的正常的进入您的公司。老黄有些老谋深算。
黄楚建看着老黄觉得这个人奸猾的有些厌恶，但他还是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会让人资尽快处理这件事的，招聘的工种当然不仅仅是文员，不过，明天你要将路小小的个人资料交给我的助手。
资料我已经带来了，老黄谄媚着打开了公文包。
黄楚建开始真正厌恶老黄，但他依然笑着，
另外，黄总，我什么时候能到您的公司，时间久了，我怕刘跃明会怀疑我。老黄递上资料的时候，很小人地笑着说。
刘跃明将要在我的公司安卧底，我怎么能让你撤出来呢。黄楚建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冷冰冰。
他看到老黄无力地坐下，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说，我的公司一直没有行政总监，它就是你的，这一切我都记着呢。说完，他按了按包厢的按铃，两个打扮暴露的小姐走了进来。
黄楚建让她们坐到老黄的两边，自己就走了出去。
听到屋里老黄欢喜的叫声，黄楚建就笑了，只是笑得很阴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