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楼有一个同样金碧辉煌的包间,阵阵奢靡弥漫了包厢的每一个角落里,卫子非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搂着一个猫系女子,乖顺无比。
他细细地摩挲着女子的手背,心不在焉。
李闻歌提了一瓶啤酒,走了进来,把啤酒放在茶几上,坐到卫子非的身边,“卫二少,你猜看见谁了?”
卫子非一脸的不感兴趣,“谁?”
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啤酒,“哟,李少爷,你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啊?”
“本少不像你们这般高高在上,本少要走人民群众路线。”
卫子非嗤笑一声,不可置否。
李闻歌瞥了卫子非一眼,“你真的不问我,我看见了谁?”
“本少没问过?”
李闻歌靠在椅背,招了一个漂亮的妞放在旁边,“叶二少。”
卫子非微微勾起嘴角,尾音上扬,“哦,叶二少啊。”他看着李闻歌,“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李闻歌撇撇嘴,“你不想听算了。”
“说来听听。”
李闻歌丝毫不意外,“我就知道,跟叶二有关,你肯定不会不感兴趣。”
卫子非狠狠地剜了李闻歌一眼,似乎要往他心脏的地方插上一箭。
李少瞬间就投降了,“听说叶二最近金屋藏娇了,他那一帮公子哥叫嚣着让他带出来看看,今个,他就带出来,我当是谁呢。你整了那个唐致,你还记得吧。”
卫子非点点头,“记得。也是废物一个,都不够看。”
李闻歌似乎也同意卫子非的意思,不过,他的重点也不在这里,“那个女人,就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小演员。”
“哦,”卫子非拖长了语调,微微抿起了嘴角,“是吗?”
他终于表现得有一丝兴趣的样子,微微侧头,对后面的一个公子哥道:“你去李墨那里取一份资料过来。”
李闻歌不知从那变出一叠资料来,丢在卫子非的身上,卫子非看了李闻歌一眼,挥开靠在他身上的女人,“一边去。”
那女人虽然不乐意,嘟嘟嘴,就从卫子非身上起来了,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到另外一个沙发群里面坐了下来。
卫子非打开资料看了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不一会的功夫,就爬满了整张面孔,一双桃花里全是讥笑。
他合上资料,然后一点一点地撕碎,“李少,这份资料你看过了?”
李闻歌摇摇头,“我可没什么兴趣。”
“让李墨把这份资料,好好保存起来,千万别泄露了。”
卫子非从沙发中站了起来,朝李闻歌勾勾手指,“走,我们去看看叶二少的小美人。”
李闻歌惊讶地看着卫子非,见他不是开玩笑,才起身,搂着姑娘,扬声道:“小的们,来卫少带你们去见见叶二少的小美人。”
卫子非带着一众豪门公子哥走进叶炎生的包厢,“郑少,周少,李少,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卫二少,好久不见。”
叶炎生和卫子非从来不对盘,所以两边的人马也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遇见了,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郑栩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卫子非的前面,抬起眉眼,看着卫子非,半眯着的双眼,全是警告,“卫二少,别来无恙啊。”
卫子非瞧了郑栩一眼,绕过他,走到叶炎生的面前,眼光却落在沈未的身上,“哟,李少,你过来看看,这不是我们上次遇到,差点被唐导欺负了的小姐吗?”
他朝沈未微微一笑,“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未看见卫子非那张脸,顿时一愣,指甲陷得更深了。
叶炎生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了,阴鸷地看着卫子非,“卫二少,你什么意思?”
卫子非似乎根本没瞧见叶炎生那张快能滴出墨的脸,搂过李闻歌的肩膀,“李少,我怎么觉得沈小姐有些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到这句话,沈未脸色一变,整个人就下被捆起来,被扔到了深海千尺,浑身发冷,冻得直哆嗦。
卫子非认出来她来了,知道她是谁了?
卫子非一看沈未的神色,就知道沈未就是当年的那个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叶炎生看着脸色剧变的沈未,脸色宛如隆冬,她被几个世家子弟羞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可以灿烂成太阳,卫子非区区几句话,就让变了色。
她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的心一寸一寸沉了下去,一手抓过沈未的手,眸光满是戾气,“我怎么不知道,嗯?”
沈未有些吃痛,不过也够她回过神了,“没,没什么。”
她看着卫子非,“我从来不认识你吗?”
卫子非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是吗?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缓缓地扫了一圈,收起了笑意,“李少,看来我们绕了别人的兴致,我们走吧。”
然后一群人,又像是潮水一样退了出去。
原本欢声笑语的包厢,此刻就像是十二月的天气一样,寒气冻骨,个个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叶炎生唇角就浮起一冷笑,全身布满了杀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些事情?”
沈未脑袋乱成一锅粥,封住的前尘往事猝不及防地全都跑了出来,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痛苦不堪的时候,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茫然地看着叶炎生,“没,没……“
待她看清叶炎生的脸上,又急忙后退,“我……”
叶炎生抓着沈未的手,蓦地收紧,他声音冷若冰霜,郑栩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抿着一抹笑,“各位少爷,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玩?”
剩下的人,也纷纷起身离开了。
偌大的包厢就只剩下两个人,叶炎生冷冷地看着沈未,沈未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不一会脸色就苍白得像一张纸。
沈未有些无措地看着叶炎生,“叶先生,可,可不可以,让我单独呆一会,我,我……”她觉得她脑袋快要爆炸了,痛苦一阵一阵地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