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快回去吧。”小曦不愿意对人谈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把洛然扶到后座,小曦坐到旁边然后催促着司机何叔赶快离开。
何叔以为是小孩子之间普通的打架斗殴也没多想,载着两人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小曦先把洛然送回了他家,然后给家里人打电话通报今晚不回家的消息:“妈,我今晚不回家了,安家的洛然哥哥出事了,可能会需要我。”
“小曦啊,洛然那孩子是打架了吗?那你今天有没有受伤啊?”欧阳羽在电话里面关切地询问着小曦的情况。
电话这头的小曦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以为洛然哥哥打架受伤了啊,那她也不用想着该怎么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妈妈,我发现洛然哥哥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出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小曦不忍再回忆当时令人崩溃的画面,她将错就错地敷衍着妈妈。
云家爸妈觉得可能两个同样失去亲人的小孩子更能够彼此慰藉,再加上他们都已经从老何那里得知洛然打架受伤的事情,觉得独自在家的洛然也需要照顾,也就由着小曦留下了。
“嗯,你没事就好,洛然那孩子伤得严重吗?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对了他们家好像没人,保姆这几天好像都不在,妈妈要不要叫个人过来帮你们?”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欧阳羽时常母性泛滥,洛然父母去世之后很多时候她都很照顾着洛然。
“不,不要,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那时的手机声音外扩很严重,欧阳羽关心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落入洛然耳中,他现在杜绝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向小曦发出微弱的请求。
小曦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洛然,似乎他已经找回些理智:“妈,不用了,伤得不严重。”小曦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她害怕妈妈还要一直追问。
“把我衣柜里的睡衣拿出来,扶我去浴室。”洛然虚弱的声音从被窝传来。
小曦照着他的吩咐,把睡衣放到浴室后,再把他给扶进去:“你这样可以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你身上这么多伤,感染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吧。”洛然勾唇自嘲:“帮我把刚刚弄脏的床单被套换了,可以吗,谢谢你!”
“哦,好!”小曦走出浴室,体贴地为他关上门,然后帮他把带血的被套床单换下来扔洗衣机里面洗着,再给他换上新的。小曦寻味着刚刚洛然的话语,很怕他会想不开,所以在浴室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洛然哥哥,你还好吗?”
“嗯。”
“你们家有药吗?我待会帮你擦点吧。”
“嗯。”
“在哪里呀?”
“在我房间里,你自己找吧。”
“哦~”
小曦想她似乎都是在他最悲惨的时候遇见他。
洛然洗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澡,他叫小曦的时候,小曦已经在外面打盹了。
“嗯~,你好了吗,那我进来扶你了。”小曦打了个哈欠,有些迷迷糊糊地站起来。
小曦把洛然扶到床上躺着之后,就拿着医药箱准备给洛然擦药了。她解开洛然的上衣,瘦弱苍白的皮肤已经被水泡得发红,上面还交错着青紫的伤痕,看着触目惊心。忽然凉风灌入,洛然不舒服地颤抖了两下,他不安地想要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