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落,最近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吗?”程玉楼慵懒的坐在小榻上看书,这日子过得越发是无聊了,这几天没去搭理那个皇上,宫里所有的事都是从翡落口中听来的。
翡落拿来一个小暖壶放在程玉楼手上,一边给她整理锦被,一边告诉她这几天的所听所闻:“听其他宫的奴婢们说,皇上这几日都跟一位陈贵人在一起,二人似乎是形影不离。可是昨天里那个陈贵人好像与在花园赏花的宁妃娘娘起了冲突,宁妃娘娘一怒之下禁足了陈贵人,陈贵人不服,就去找皇上理论,最后在皇上的调和之下,宁妃娘娘只得忍气吞声饶过了那位陈贵人。”
程玉楼看书看的着迷,头也不抬的问道:“那位陈贵人是何人?”
“好像是尚书大人的长女。”
程玉楼觉得好笑:“又是一个仗着父亲官大而理直气壮欺负人的吗?”这个陈贵人的行为难免让程玉楼想起在天岚国的尚云,两个人的性格可谓是苟同。
可是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个,指尖捻了下书,又问道:“皇上那儿没什么消息吗?”
翡落拧着眉头思索:“皇上那儿倒没什么消息……不过快到天元节了,皇上应该会安排几位妃子同行。”
一听皇上有行动了,程玉楼立马放下书,人也瞬间精神起来:“天元节是什么?”
“天元节早在圣越开国年间开始就已经盛行了,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带上几位妃子去皇家猎场待上几日。以往云妃娘娘还在的时候,皇上每年都带她去,云妃娘娘的箭术在女子之中算是顶上流的。”
原来这天元节就是去野外打猎。
久居深宫时间长了,筋骨也硬了,在皇宫之中她不方便锻炼体质,听说有这样的活动,程玉楼难免手痒。
“皇上有选定都是哪几位妃子陪同了吗?”
翡落摇摇头道:“这个奴婢没有打听到,不过奴婢认为,皇上今年一定会带上几个新人,那个陈贵人想必一定在其中。”
而宁妃娘娘是后宫位份最高的一位,云妃死后,后宫的一干责任就全担在她的肩膀上了,皇上定不会带她去。
她得趁着那些妃子之前争取一个能够出宫的名额。
“翡落,走,我们去承梧殿。”
“去承梧殿做什么?”翡落连忙跟在程玉楼身后,拿了大毡披在程玉楼身上,火急火燎的就往外面跑。
这几日里雪下的大,宫道上满是积雪。好不容易到了承梧殿,却听殿内似乎热闹的很?
守在承梧殿的太监拦住了程玉楼的去路:“回江贵人,皇上此刻在与陈贵人在里面,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又是那个陈贵人?
“小主,我们还要进去吗?”翡落小声的问道。
方才那奴才都说了陈贵人也在里面,这万一两个妃子在一起争风吃醋那还得了?
“我就去跟皇上说句话就走,跟那个陈贵人打不到一起。”知道翡落在担心什么,她又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而且就算打在一起又有何妨?那个陈贵人也就跟尚云一样,没脑子的人她都不屑跟她说话。
进去通禀的奴才跑出来跪在程玉楼脚边道:“请江贵人进去吧。”
翡落扶着程玉楼进了承梧殿,也不知那陈贵人是故意做戏还是风度就是那样,眼看着程玉楼规规矩矩的行礼,她却拉着皇上偏要给她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