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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封禅台

嵩山属伏牛山系,主脉位于河南登封境内,连绵六十多公里。嵩山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中为峻极峰,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嵩山是其总名。

古人以太室为嵩山主山,太室少有奇峰,东西起伏如眠龙,故有“华山如立,中岳如卧”的说法。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华夏民族万里母亲河黄河南岸。

太室、少室各有三十六峰,闻名江湖的嵩山派便位于太室山的胜观峰,而嵩山派的邻居、位于少室山北麓的少林寺则更是武林中的顶级门派!

洛天虹和宁中则一行七人,不急不缓,走走停停,到了十月初八这天终于抵达嵩山派。

嵩山派的会客大厅内,洛天虹一行人正在喝茶,一名身穿嵩山派大红袍子的壮汉正在作陪。这名壮汉,乃是嵩山派的二号人物左冷禅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

“岳掌门,掌门师兄正在练功,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丁勉一抱拳道。

“丁师弟客气了。”洛天虹含笑点头。

洛天虹话音方落,一个豪迈的笑声从后堂传了出来:“哈哈哈……,岳掌门,左某终于等到你了!”

洛天虹打眼看去,只见来人,年逾四十,仪容整洁,外表透着三分儒雅、七分霸道,一身嵩山派掌门的华丽红衣,红得就像是地上的另一道骄阳!骄阳似火,不问自知,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这人正是嵩山派的掌门人左冷禅!

当年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精艺绝招,随五派高手而失传。左冷禅凭借个人威望,汇集嵩山派残存的耆宿,将各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了下来,汇成一部剑谱。

这数十年来,左冷禅去芜存菁,将嵩山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得到一十七路嵩山剑法。

左冷禅虽未创设新的剑路,却将嵩山剑法变得尤为气象森严,端严雄伟,施展开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嵩山派在其带领下更是蒸蒸日上,实力雄厚,好手众多,“嵩山十三太保”之名,江湖上人尽皆知!

“好一个左冷禅,好一个枭雄人物!”洛天虹一边心中暗赞,一边和宁中则同时起身向左冷禅问好:“左掌门!”

“岳掌门、宁女侠请坐!”左冷禅示意两人落座,自己也端坐主位之上。

众人落座之后,洛天虹看着左冷禅微笑道:“刚刚左掌门言道岳某夫妇来得太迟,莫非除了岳某夫妇还有其他同道前来?”

洛天虹心中早有大概猜测,此次左冷禅的邀请应该是为了五岳剑派结盟的事情。

“哈哈哈,岳掌门猜得不错!岳掌门来得最晚,泰山派的天门真人、恒山派的定闲师太、衡山派的莫大先生都已经到了,此刻都在客房休息。”左冷禅说道。

“哦?五岳剑派竟然齐集,真是难得一见!左掌门,不知你召集大家所为何事?”洛天虹故作惊讶地道,这时候他已经能确认这次嵩山之行便是五岳剑派结盟的大会。

“也不知道任我行会不会如原著一般来袭,间接帮助左冷禅完成五岳剑派结盟并坐上盟主之位。”洛天虹心中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

“岳掌门,请恕左某卖个关子,明日在封禅台上再揭晓答案,其他三派的掌门人也都好奇的很呐。”左冷禅呵呵笑道。

洛天虹点点头不在相问。

“丁师弟,岳掌门他们的客房都准备好了吗?”左冷禅向“托塔”手丁勉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岳掌门请跟我来。”丁勉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当先带路。

洛天虹、宁中则等人向左冷禅一抱拳,跟着丁勉前去安顿。

一夜无话,时间一转到了第二天十月初九。

祭祀封禅山神的活动,是华夏古文化的遗传。古人认为自然之物具有至高无上的灵性,可以主宰人的命运,故有崇拜自然的习俗。其中对山的崇拜尤为鼎盛。

嵩山历来便是享祭之山,封禅台更是人间帝皇经常祭祀之处,当然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士兵把守这里,现在封禅台便被当做五岳剑派会面的场所。

五岳剑派掌门人各自端坐在不同方位的巨石之上,主位封禅台巨型石碑下面的巨石则被地主左冷禅占据。

“今日五岳剑派齐集嵩山,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敝派上下实感荣幸之至。左某不才,特此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左冷禅说罢,端起茶杯遥敬一圈,五岳剑派各掌门同时一饮而尽。

搁下茶盏,左冷禅接着说道:“四位不远千里而来,敝派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万望四位掌门见谅!”

“唉,左掌门,大家份属武林同道,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今日召集我们几人前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呢?”说话的是泰山派掌门天门真人。

“天门真人果然快人快语!”,左冷禅被打断话语,也不尴尬,机智的自我解围。

“好!左某就长话短说。左某这次请四位掌门前来,是想和各位商量一下对付魔教的事。”左冷禅说罢扫了一眼四位掌门的脸色。

除了早就有所预料的洛天虹不动声色之外,其他三位掌门一听令人谈之色变的魔教,顿时面色沉重地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左冷禅将几人的表现收入眼中,顿了一顿,续道:“魔教近几年来不断扩张势力,在江湖上四处作恶,横行无忌!我辈侠义中人,被无辜杀害者有之,退隐深山避祸者有之,也有部份屈服在魔教的淫/威之下,而魔教正在密谋对付我们五岳剑派!”

洛天虹点了点头,回应道:“任我行这个魔头武功超凡,手下人才众多,不过如果他杀上我们华山派,岳某夫妇定会让魔教尝尝我们华山派的绝学!”

天门真人等人一听,登时纷纷在心中嘀咕洛天虹不自量力,大言不惭。

左冷禅直接说出了心声:“魔教势力庞大,武林中任何一派都不能跟他对抗,假如我们五岳剑派,能够团结一致,同心合力,相信任我行这个魔头,未必敢轻举妄动。”

左冷禅说完,洛天虹、定闲师太、天门真人、莫大先生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出言相问:“左掌门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左某今日请四位掌门前来,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五岳剑派结盟之事。”左冷禅此话一落音,洛天虹除外,定闲师太、天门真人、莫大先生面上都满是惊愕之色。

五岳各派在江湖上虽不能与少林武当这等大派相提并论,却也承载了各自数百年的传承,以前各派间虽是互帮互助,也仅是做些情理之中道义之内的事。此刻左冷禅突然提出让各派结盟,这还是大出诸派掌门的意料之外。

若是五岳结盟,势必要选出一人奉为盟主,这却是众位皆不能接受的事,大家平时都各自执掌一门,自不会习惯去听令于谁,且说这左冷禅一直野心勃勃,和此人结盟也无疑于与虎谋皮,谁能知道此次同意之后下步此人又有何奇怪的提议出来。

“一直以来,我们五岳剑派都是守望相助,互为照应。如果能够结盟,相信魔教从此不敢对我五岳剑派进行蚕食迫害!”左冷禅继续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说。

洛天虹此时开口道:“话虽如此,不过我们五岳剑派武功路数不同,宗教信仰也都各有不同,如果冒然结盟的话,恐怕……”

天门道人点点头,道:“岳掌门说得不错,更何况一但结盟之后,就必需要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强、众望所归的人任盟主之位,请恕贫道斗胆直言,别说我们泰山派,就算我们五岳剑派,也未必有适当的人选。”

左冷禅道:“选贤与能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不过大敌当前,如果不当机立断的话,他日魔教一旦来犯,就只有任人鱼肉。哼,到时悔之晚矣!”

“阿弥陀佛。我北岳恒山只知念经拜佛,一向不管江湖恩怨。况且我不犯人,人何必犯我。贫尼相信,魔教未必会向我教动武的。”

洛天虹又站出来拆左冷禅的台:“我们五岳剑派一向敌恺同仇,如果魔教真的胆敢来犯,就算我们之间并无结盟,我们华山派一定毫不犹豫赶去支援。”

天门道人赞同道:“不错,所以结盟与否并没有什么分别。”

见洛天虹、定闲师太、天门真人相继表示反对,左冷禅不禁有些不快,脸色微黑,转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南岳掌门莫大先生,问道:“莫掌门,你意下如何?”

莫大嘿嘿一笑,道:“我们南岳衡山地位低微,又岂敢胡乱作主呢。在座的四位掌门,你们的意见就是我莫大的意见。”莫大先生直接将衡山派摘了出来,表示跟随最后的胜利者,两不相帮,站在了中立位置。

左冷禅将在座掌门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无可奈何地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左某也无话可说了。结盟一事暂且不提。”

左冷禅刚刚有些灰头土脸地承认“五岳结盟”一事失败,地面之下突然有了异动,数道浮土,高低起伏,显然有人在快速遁地前行,而目标方向正是五岳剑派各掌门所坐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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