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到跃然集团这样的大公司，萧暐不住四处打量，果然是不一样的，就连在里面来来回回穿梭的人群都看起来更高人一等般。
到了办公司，季晴让萧暐坐下，拿出一堆表格让萧暐填上。
萧暐却望着她问：“是李悦的关系吗？”
“你觉得是不是呢？”
萧暐没有说话，季晴却接着道：“萧暐，很多事情不用分的那么明白的，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白，很多时候灰色才是形成图案的关键。”
“我只是不想欠他们家什么。”
季晴却笑了，“那你这免费留学所需要的费用也都是跃然集团出的，虽然不是李家一家的，但大部分是李家的钱。”
一句话让萧暐哑口无言。
“好了，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认识李悦是你的一种隐形资产，说白了也是你实力的一部分。她能给你带来额外的价值，这也是运气，而运气同样是你的实力。”
“可这样对别人来说不公平。”
“公平？也只有像你们这样才出校园的少年才会相信所谓的公平，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不可能公平。”季晴觉得自己太较真了，语气缓和下来。
“好了，不说这些，经历了你自然就明白了，现在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认同，不过没关系，每个人的成长，痛是必经的一段路，不管在什么方面。”
萧暐总觉得季晴像姐姐一样，有时候很唠叨，可句句都会说到心里面。
可萧暐还是没有拿起笔，也没有去填那些单子。
“李悦确实来找过我，可对你的优待除了是我亲自接待以外，再无其它，你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季晴拍拍萧暐，“信不信都随你，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回来希望你已经填好了。”
望着季晴出去，萧暐在想季晴说的那些话，竟然无从辩驳，是自己太过矫情了吗？
终于抬起笔在纸上写起来，满屋子静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填好的时候，季晴还没有回来，而且现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萧暐起身走到玻璃墙边，一眼望见外面的世界，高楼林立，一条条街道横切竖斩将这座城市划分的井井有条。
这样俯瞰下去，整个城市都在你的脚下，那些穿行的车辆就如玩具一般，而人只如蝼蚁，忙忙碌碌不知道要奔向何处。人果然是要站在高处的，连风景都是不一样的。
一回头，萧暐正望见旁边用玻璃墙隔着的那间办公室，李然的铭牌端正的放在桌子上，萧暐走过去看着。
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很有调理，除了工作所需，再无任何多余的装饰，看起来李然是一个严谨而无趣的人。
因为百叶窗的遮挡，萧暐看的并不完全，于是转过去走到门边，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走进去，有一股沉香木的味道，宽大的空间里摆着简洁的沙发，书桌很大却只有一台笔记本和一盏台灯。
两边墙壁都是书柜，另两边墙壁都是玻璃。往后看，就是整个H市最美丽的景色。
萧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羡慕？嫉妒？还是无奈？
再望一眼窗外的景色，萧暐转身想要出去，却不想被脚下的电线绊住，伸手扶住侧面的书柜。却是不小心扒拉下一堆文件。
赶紧蹲下身去整理，可是突然一张照片从蓝色的文件夹里掉了下来，却是让萧暐愣住，照片里的女孩正是韩晓白。
萧暐弯腰捡起来，打开那个蓝色的文件夹，几张单薄的纸上却密密的写着字。
是关于韩晓白的一切，从生活到梦想，从家人到朋友，事无巨细全部记录着，甚至有些事情萧暐都已经不记得了，那纸上却写得清清楚楚。当然内容都是韩晓白接触李然之前的记录了，而后面的内容才是真正让萧暐吃惊。
大致是李然想要通过对韩晓白生活的影响来最终左右她的决定，而中间描述了所有预备的步骤，一步一步实施。
萧暐整个人都被这份计划书惊住了，却是还没明白李然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萧暐。”季晴进来没看见萧暐，于是喊了一声。
萧暐回过神，却是已经看见季晴走了进来，“你在看什么？”
萧暐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文件递过去，只看了两眼，季晴整个人也是愣住，抬头望了望他。“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的。”
“只是不小心碰掉的。”
季晴向萧暐指着的地方望去，看着那里一排还有五六个同样的文件夹，心就莫名的跳起来，走过去抽出，一个个看过，季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