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同学做了一个超级诡异的梦,梦里自己穿越成了一个从小到大被虐待的红发妹子,她帮红发妹子打死了一直欺负她的大混蛋,哦对哦对妹子居然叫卿辞?!结果从牢房里粗来之后碰见了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超级无敌腹黑大帅哥,还告诉自己好多事情,感觉他最后说她已经两万岁的时候微微凑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薄唇微微呼出的凉气之时,她昏倒了!然后……然后就醒过来了,大概还要告诉庄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没有写去酒庄的报道这一类事等等……真是烦死了。
卿辞微微眯着双眼,眼睛里似乎结了一层雾气,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像步履缓慢地穿行在江南小镇,闭了眼还能感受到凉爽而干涩的气息……等等,法国现在不是炎热的夏天吗?
卿辞猛地眨眨眼,那雾气一下子化开了,眼前的景象清晰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她没有看到葡萄藤或者一轮散发着浪漫气息的明月,也没有看到自己没完成任务时要住进的小黑屋,这是什么地方?
娇小的身子下面搁着一块很硬的木板,木板很大,但是感觉不到一丝柔软,她扭了扭头,高大的顶梁柱?鼻翼抖了抖,嗯哼,还是檀香木做的,有点情调嘛。她平时酿酒都不敢用檀香木的木塞塞瓶口,毕竟太贵了啊~
正当卿辞怀疑庄主大脑内含有的各种物质成分时,有人不紧不慢地、似乎是含着笑意地敲了敲门。卿辞急忙坐正,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幸好还是那件“白衣如血”。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要是庄主啊!“请进。”她又被自己轻而妖娆的声线吓了一跳,偏头想想,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门打开了,卿辞微微把头垂下来,感到有一双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当然了,只有自己在这房间里,进来的人怎么会不看着自己呢?
整整看了两分钟……这看的时间也太长了!她不禁抬起头一脸不满地看向来人:“有话快说,有……!”
对上一双见不着底的眸子,可恶,她差点陷进去。想从五官上看出那人的身份,却见到那张薄薄的面具。她一时失神。
说来可笑,卿辞后来想想,自己对上那双摄魂眸没有愣住,看见那面具却为其生生地怔了良久。
“卿辞姑娘,你已经睡了三日半了。”叶沉奈从宽大的青色长衫内掏出一个沙漏,微笑着看那沙漏一粒一粒地掉着,似乎极其吝啬地施舍着那一粒粒细纱。
卿辞表示不满,为何他一个讥笑的语气就能轻轻勾起自己强大的无名火,她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有下床摔了那个沙漏然后狠狠把叶沉奈拉过来强那啥,噢不,揍一顿的欲望。只可惜她刚想要下床之时,叶沉奈就微微抿起嘴:“饭在堂内。”身形一闪,人就失去了踪影。
可恶!可恨!这个叶沉奈简直就是个神出鬼没到处沾花惹草的猥琐大叔!
卿辞高高地撅起嘴,一脸傲气地下床,一脸傲气地感到脚底传来一丝寒意,一脸傲气地尖叫了一声。她她她,就这么光着脚站在了这厚厚的冰层之上?包裹在这看似单薄的白裙内的部分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寒冷。卿辞一边满意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裙表示鼓励,一边继续傲气地撅起嘴往前走了一步,顿时龇牙咧嘴地往前猛滑,几乎要倒下了,出了那扇门,叶沉奈刚刚还敲过的门。卿辞不禁戳了戳门把,之后狠狠扭过头,一脸傲气地走向所谓“堂内”。
说走向,其实是假的,因为卿辞貌似可能也许大概差不多走反了。
啊哦,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