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这时第五遍催道:“虞姑娘,回屋吧!师傅已走远了。”虞姑娘回头一望韩信,恰见韩信正望着自己,顿时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禁羞红了脸。韩信自然喜不自禁。韩信一喜忙问道:“虞姑娘,不知你芳名?”
虞姑娘说道:“你可知女子的姓名是不可随便告知外人的,尤其是男子。”韩信忙歉意道:“恕我唐突!”虞姑娘又道:“韩大哥,不必过于介意。我叫妙弋。”韩信闻言自然一喜。。须知古时女子脸面极薄,能把姓名告知外人,已是十分看重此人。
韩信随后脸色暗淡下,说道:“我也有个妹妹,你们若是认识,定然十分开心。”虞妙弋说道:“原来韩大哥也有个妹妹,那定然是生得极是标致。”韩信说道:“妹妹和虞姑娘一比就差远了。”韩信说的是实话,但虞妙弋以为是在夸赞自己,顿时脸上显出一抹红晕,并不说话。韩信见虞妙弋脸上飞红,更是看得如痴如醉。
半晌,韩信才又叹道:“只可惜妹妹给独州三剑害死了,父母也自幼过世,只剩我这孤身一人,世上再无亲人。”虞妙弋闻言,想起现在自己的处境又是何其相似,也叹道:“我若不是遇见两位大哥,恐怕我也是早都死了。现在想来还不如死了的好,免得拖累两位大哥。
韩信忙道:“不会的,师傅和我绝不会嫌弃妙弋姑娘的。”虞妙弋说道:“可你师傅说话语气总是冷冰冰的。听来让人好生害怕。”韩信回道:“我也不知师傅性格,才认识师傅这么短的时间。可我总感觉师傅外表冷漠,内心其实十分狂热。”
虞妙弋问道:“你怎么会有怎样的感觉?”韩信道:“从昨晚和今晨教我剑法来看的。”虞妙弋想了想,却又说道:“我们还要在此住上一段时间等你师傅,我们还是出去找些野菜和野味回来,以便后面的日子食用。”韩信听着虞妙弋说话,始终娇柔无比,心里面早已百万个同意,说道:“好,我们这就前去。”
两人出了门,往山上走去,见沿途田地荒芜,少有人家,真是天下百姓苦秦久矣,十室九空。韩信也是经过苦日子的人,沿途认识许多野菜,见了便采。这时阳光从薄雾中射出,照得妙弋好生动人。韩信手握野菜,回头望见,竟是看得呆了。
半天说出一句:“你长得真的好美!”虞妙弋闻言见韩信痴痴的盯着自己,脸上早已飞红,便微嗔道:“韩大哥,请自重。你还是走在我后面,不许再看了。”韩信闻言,知自己已经失态,忙说道:“都是我不好,我走后面。”
韩信走到后面,不一会儿,见阳光斜射在虞妙弋的乌黑头发上,闪出点点光芒,一阵微风吹来,又见虞妙弋衣带飘飘,采摘野菜的动作又是美妙美仑,一股气血涌上头来,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虞妙弋,把脸贴在那乌黑的发间。
虞妙弋大惊,忙挣脱韩信的环抱,怒道:“你干什么?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子”说着顺势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信见状,这时才恍若大梦初醒,忙上前道歉道:“虞姑娘,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虞妙弋哭泣道:“原来你和那些秦兵一样,是我看错了人。”韩信脸露悔色,说道:“我该死,我下次不敢了。请你原谅我!”
虞妙弋只在地上蹲着恸哭不已,并不答话,韩信一时急得没了主意,过了好一阵,便自己打起自己耳光来,口中同时说道:“都是我不好,对妙弋姑娘无礼。该打!”口中不停的念叨,双手不停地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耳光。
虞妙弋听的声音,见韩信脸已微肿,言辞真切,才说道:“韩大哥,算了。你别打了。我原谅你了。以后不准再这样了。”说完站起身来,但脸上仍有莹莹泪珠,双目红肿。韩信听了这话,才停了手,看了虞妙弋一眼,见到虞妙弋楚楚可怜的模样,差点把持不住心神又要发愣,忙掩饰道:“以后定然不敢了。”
虞妙弋点了点头,韩信又说道:“这样,你在这里休息下,你把菜篮子给我,我去采。”虞妙弋嗯了一声,伸手递过竹篮。清晨的阳光斜照在虞妙弋的几根手指上,宛如透明的玛瑙。韩信心中又是一动,但忙克制住,接过竹篮,转身离开。
过了一阵,韩信采完野菜回来,看见一头吊睛老虎正盯着虞妙弋,眼冒绿光,显是多日不曾进食。作势便要扑上去。韩信见状大惊,忙把竹篮一扔,随手捡了根大拇指粗的树枝,一个散身便到了虞妙弋身前,挡住老虎。
那头吊睛老虎哪管这些,四脚一用力便扑了上去。虞妙弋见老虎扑来,大呼道:“韩大哥,小心!”韩信把树枝当剑使,瞬间用起神将剑法,一下打在老虎的脸部。老虎面部吃痛,空中失了劲力,落在地上未扑到韩信。
这样一来,老虎也被激怒,一落地又是一扑。韩信刚退得几步,见老虎已经扑来。忙把身子往后一仰,使出一招“仰首问天剑”,树枝刚好刺在老虎的喉部。由于人的本能,在危急时刻力道比平时大了几分。树枝穿过虎皮戳穿了颈部的气管。
但老虎的势道未减,已然一下把韩信扑倒在地。虞妙弋见了惊呼了一声。只见老虎前爪胡乱抓了几下地面,便不在动了,已然气绝而死。这才见老虎身下的韩信蠕动着慢慢把老虎推到一边,慢悠悠的爬了起来。身上也多处见血。
虞妙弋见状,忙上前问候道:“韩大哥,有无大碍?”韩信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虚惊一场!”虞妙弋指着韩信的衣服,问道:“你流了好多血?”韩信忘了一眼说道:“没什么,皮外伤,简单处理下就没事了。”
虞妙弋突然双眼一湿,说道:“你为什么这么不要命的救我?”韩信答道:“师傅托我照顾你,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徒弟是多么的不称职。”韩信顿了顿,又说道:“纵然没有师傅的重托,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但愿是一辈子。”
虞妙弋知韩信这话是在表达情意,却岔开话题说道:“韩大哥,先别说这些,先把伤口包扎了。”韩信听了这话,知道自己讨了没趣,苦笑道:“不慌,我们今晚有肉吃了。”说着已用石头分割老虎肉去了。
两人忙到正午时分才回到房舍。虞妙弋去找了布,取了水,帮韩信处理伤口。韩信见虞妙弋包扎得认真,盯着妙弋不动。虞妙弋感觉有火辣辣的眼神盯着自己,忙说道:“韩大哥,别这样!”同时脸上又飞起了红霞。韩信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