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触到铁门的一瞬间,手臂就感到剧烈的疼痛,咬牙推开,瀞科发现自己的双手掌心都是高温烫出的灼烧痕迹。
瀞科撕开了衣服的一角,把双手简单包扎上。
一阵滚烫的热浪冲了出来,浓烟从门缝隙里面滚动,瀞科扎下了身体,蹲下慢慢地前进。红色的火星飞舞在视线里,商厦的三楼已经面目全非,原来高档的纯木柜台已经成了一堆余烬。
从刚才那几个人的身上掏到了不少弹药,其中一人竟然还有一把锋利的军刺,这让瀞科觉得很完美,毕竟自己在监察局很少用到枪支,反而是冷兵器居多,这把匕首也很顺手的样子。
左手持着军刺垫在拿枪的右手下,瀞科在浓烟里慢慢的前进。
浓烟在接近中央处的大平台已经退散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境界之门的缘故,吸收了不少烟尘。
中央的大平台是一个原来不知何用的展览台,很大。钢铁搭建的舞台中央有十几个人,围绕着舞台,站了一个圆圈。勉强可以看到那群人的中间好像有一个箱子。
那个箱子给瀞科的感觉似曾相识,空间气息已经强到了人的感官能感觉到的地步。
那个箱子,难道和这里的境界之门的开启有关系吗?不管怎样,都必须把这队人解决了。
瀞科绕到了钢架舞台的下面,下方的空间很空足以让瀞科自由的在里面穿梭。
静静地走到了对方的一人正下方,瀞科用手把一根支撑的钢条用双手弯成了一个即将要倒掉的程度。假如是刚刚进入监察局的新兵,瀞科的力量绝对不会如此夸张,瀞科自己也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境界的影响下的变化,每一条肌肉都在鸣叫一般,能感受到强大的力量。
慢慢地退回远处,在木材不断在高温下炸裂的声响的掩护中,瀞科朝职称钢架果断的开枪。
啊...!?
舞台上距离很近的三个人瞬间失去重心从三楼坠落。
借着浓烟和周围声响的掩护,瀞科连续的开枪,每发子弹都能让平台上的一个人倒下。
咔咔......
我去,别搞我,这枪什么东西啊。
瀞科把手中的枪扔向那群里面其中一人,手枪被瀞科掷出,漆黑的手枪像炮弹一样射出,直命那人的面门,即便有一定距离瀞科能都能听到那人面部骨骼被砸碎的声音。
丝毫不给对面反应的机会,瀞科越过一侧的栏杆,一拳打在距离最近的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没法站起来了。
军刺倒拿,冲向剩下的两人。让瀞科意外的是,对方没有拿起同伴手里的枪支。
黑色的长剑直袭瀞科的胸口,军刺与长剑相接发出一阵火花。
手臂一阵酸麻,瀞科没想到那一剑竟然有如此力量,整个手臂仿佛都要断掉了,要知道瀞科的身体可不是常人可比。
看到对面垂下的黑剑,瀞科马上想到了。
那是用稀有金属打造的武器,跟自己曾经使用过的黑刀一样的材质!
这群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监察局能够分到的武器也是很少一部分而已,现在看来对方的背景很深。
对方双手吃力的拿起那剑,用力朝瀞科劈下去。
其实这有点滑稽,剑的灵动全无,把剑当刀用,但是考虑那特殊材质和重量,即便对方看起来受的伤比自己重很多瀞科还是没有硬接。
迅速的左闪,那人的身体一侧出现了巨大的空挡,瀞科毫不费力的用军刺插进了那人的颈动脉。
长剑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连地面都被那剑砸出了肉眼可见的裂缝。
“所以说...你还要打?”瀞科捡起剑来。
长剑入手,虽然刀剑还是有些区别,但是那感觉让瀞科觉得很熟悉。
舞台上只有两个人,除了距离箱子最近的人全部都倒下,瀞科手提长剑慢慢逼近那人。
骤然出现的一道黑色的线,那是瀞科出手后剑的轨迹还没消散。
剑尖稳稳停在对方的眼前。
“这东西是你们弄出来的?”瀞科指了指在不远处还散发狂暴气息的一个黑色空洞,那是还未成型的境界门。
剑尖下的人喉结上下蠕动,嘴刚刚张开的一瞬间却又紧咬牙关。
“你...还有你们监察局的蠢货们,今晚都得死,都得给我们陪葬。”
你...嗯?!!
还没来及开口,那人已经决绝地迎上那锋利的长剑。颈部被贯穿,可眼睛却还盯着瀞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诡异让瀞科毛骨悚然。
连剑和尸体一同扔在一旁,瀞科走到那箱子前。
胸前的项链那种跳跃的感觉很强烈,红色的微光从宝石里涌出来,像一条条红色丝线延伸到箱子里,盘旋、缠绕。
箱子里一个鸡蛋大小的发光物体静静的躺着,乳白色的光被红色入侵,渐渐乳白色的光被红色丝线完全覆盖。
红色流光开始回流,瀞科胸腔变得很热,一股又一股的暖流随着红光进入体内。
那种力量充满全身的感觉,瀞科觉得很舒服,但是和那次在境界之眼的经历不同的是,这次的这种感觉很快就结束,远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
不过,这份力量并没有消失。
不远处的那个黑洞也静止下来,开始慢慢的向内坍塌,很快就会消散。瀞科确定了那黑洞消失,立马飞奔下楼。
“风王,消失了!”
一个身穿得体西服的人慌乱地推开了房间大门,整齐排座的人们视线全都看向了那人。
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地失礼,那人马上绷紧了身体,恭敬的低下了头。
“二哥,我们的风王分身没了。”
“你要告诉我,一群平民把风王分身搞没了吗?”主座旁传出声音,说话的是飞哥,不过饶是他在组织里的身份,在这件屋子里也没办法坐在首位。
一滴冷汗从自己脸上留下,飞哥对人这样的语气说话,那人多半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没有接到里面的消息,恐怕有意外发生。”
“哦,那不如你去找他们吧。”飞哥冷冷地说。
“这......”
“够了。”坐在首位上的“二哥”开口,名作“飞哥”的那人也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只想知道风王分身能找回来吗?”那声音,不怒自威。
“兄弟们恐怕都死了......分身...估计很难找回来了。”
二哥慢慢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风王的力量变弱了,那分身不是被夺走,是消失了。”
飞哥的眉毛挑了起来“或许是吸收呢?”
“吸收?......有意思,不过现在顾不到风王分身的事情了。”二哥向另一侧的一个年龄较大的人说到“今晚的晚餐是什么?”
“先生,烤肉。”
“不错......狂野的美味,烤肉上架了吗?”
“炭火都已经准备齐全,烤肉马上上架了。”
“晓寒!”
瀞科推开冷藏室的门,看到靠在门后的童晓寒。
“晓寒,你没事吧”瀞科刚走进门内,童晓寒就紧紧抱住了瀞科。
“你...下一次能不能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么黑的地方好吗?”童晓寒紧紧的把头埋进了眼前这个人结实的胸膛里,声音有些呜咽“以前被困在地下室出不来,是你把我找出来的,所有人都没找到我,从那天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能依靠的人。你知道吗?在你离开军区的那天晚上,我哭了一个晚上,所以你至少不要再让我在一个人了好吗。”
瀞科轻轻地抱住了童晓寒,胸前已经一片湿润。
当年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开军区大院去参军之前,只是跟爷爷和逸龙说过,爷爷什么也没说,逸龙脑子一热也跟自己去军队,当时自己却忘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童晓寒的家,很标准的政治家庭,这样的家庭里童晓寒地出生甚至可以说是个意外,更像个累赘。
直到瀞科出现,那个时候,童晓寒自己跌进了深深的地下室,门被一阵风带上锁了起来,父母不在,没有朋友。童晓寒大声地哭,只是觉得很难过,觉得如果没人来救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了吧,没人会发现自己,恐怕只有黑暗会陪着自己吧。
瀞科突然觉得很心疼,因为他知道童晓寒从小没人疼,现在自己只是想多抱抱这个内心很寒冷的女孩。
“童晓寒!我带吃的给你了!”
“童晓寒!你的提拉米苏,我要吃、掉、啦!”
“童晓寒!你是不是在厕所啊!”
“童晓寒!......”
......
很多年前自己靠着铁门,童晓寒安静地坐在地面上,只觉得眼泪已经流干净,视线慢慢模糊的时候,一个声音让自己知道还有人记得自己。
“童晓寒!你是不是在这里!我找你很久了!”那个时候,童晓寒明明觉得眼泪已经流干,却发现袖子被晶莹的泪水浸透。
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瀞科恐怕不会想到那个时候自己成了面前这个女孩心里的唯一。
“别再丢下我......”童晓寒轻轻地哽咽。
马上断电了,来不及检查。。有错别字见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