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我拨通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嗯,挺好的,那你呢?”她淡淡地回答。
“还行吧。”我苦笑一声:“号码还没换呢?”
“你不也没有换嘛,还是这个号码。换号码太麻烦了,你知道的,我很懒。”她笑着说。
“是不是怕换了号码我就找不到你了?“我打趣道。
“还是这么贫,你这一套还是去勾搭小女孩吧。”她笑了。
“你不就是嘛!“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她语气很低。
接下来,是大概十来秒种的沉默。
“是呀,这么多年了。”我打破了沉默,心里五味杂陈。
“嗯。”简简单单一个字,说的我心酸。
“出来见个面吧?我在杭州。”我在等待她的回答。
……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喜欢去回忆过去。回忆专属于寂寞的人,这种寂寞并不是形单影只,而是精神上的无依无靠。对,就是这样。
“萧暮雨!”军训的第一天,我们刚开完动员大会回到训练场地,教官就叫了我的名字。
“到!”我应声回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脏砰砰乱跳,走到教官面前。
“你就作为本班的班长吧。”“嗯。嗯?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军训班的班长
“你以后负责每天的点名工作”。教官非常严肃的看着我。
这时候我才偷偷打量着班里的人。由于是中文系,男生非常少,像我这种身高超过一米八,身材强壮的北方汉子更是没有。整个一个系,所有的男生加起来连一个军训班都凑不齐,只能和女生共同组成一个班级。所以,男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文学院里的宝。
“张小山,李晓……”我一个一个叫着名字,然后顺着答到声音去记脸。第一天,我就可以认识班上的每个人了。军训非常的苦,尤其是这南方的鬼天气,明明已经九月份了,天气还是如此炎热,而已还是晴空万里,火辣辣的阳光就这样直射在我们的身上。汗珠“啪啪啪”地流着,手却敢动去抹掉。我闭着眼,咬着牙,希望军训这一段时间可以早早地过去。
我的大脑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了,只是觉得脖子被晒伤了,火辣辣的疼。“现在原地休息。”教官终于发话了。我松了一口气。
“喂,你有腹肌么?”一个非常甜美而又带有意思挑逗意味的传来。
这是侧头向我的旁边望去,才发现,我旁边居然是长相甜美,身材也不错,但是肤色有点黑的妹子。“当然有啊。”我轻蔑地笑。虽然是个文科生,整天背书,但是我也经常锻炼,所以腹肌和胸肌都非常明显。
“可以给我看看么?”她扑棱扑棱地眨着眼,向我卖萌!!!
我以前很少遇到这么开放的女生,一时间居然脸红了,“不行。”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在心里骂着自己:“你他妈怎么怂了,居然能被妹子给调戏了。”我把脸转了过去。
“看你长得挺爷们,怎么做事跟个娘们似的。”她用一种非常不屑的语气跟我说。我被激怒了,脑子想着刚才点名的时候,想记起她的名字,但是却猛地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刚才也没有注意到居然有这么萌的妹子在我们班里。“老子还怕你不成。”这时我转过来,直盯盯地望着她。这时我才仔细地看到她的样子。她的脸很瘦削,瓜子脸,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睫毛很长,而且很密,双眼皮,鼻子很挺,嘴很小,是我喜欢的类型。她也毫不示弱,直勾勾地望着我。
“不就是给你看腹肌,有什么?”我想要展示的男人味,掀开了自己的汗衫,露出了自己的肚子。她看了一下,不屑地说:“哎,我还以为有多么强壮呢,不就是这个样子么?小娘炮!”“娘炮,卧槽!!”我这次真的被激怒了,想要和她理论。“起立集合!”我刚想说话就听到了教官的集合令,只能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练习站军姿。
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我挺直腰板,紧紧闭着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却从嘴唇的空隙中挤出字:“喂喂,喂喂。”她就站在我的旁边,听到了我的声音。“怎么了?小娘炮。”妹子也跟我学我这样说话。“我不是娘炮。”“娘炮才会说自己不是娘炮。”她一直用话堵着我,气我的心肝脾肺肾全都不爽,却无法发泄。突然我想起了对付所有女生的绝招。“飞机场!”我不屑地笑着。“你!”然后她不说话了。这个架我吵赢了,心里暗暗窃喜,之前的不爽全部烟消云散。
那个女生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点失落了,主动去搭讪。“喂,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那个女生还是不说话。我心里有点紧张了,也许这个女生脸皮薄,我玩笑开过了,伤到她了。“喂,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的,说句话好吗?”我一直嘟囔着。
“萧暮雨!”教官突然的一句话把我吓着了。“到!”我下意识地回答道。“站军姿不许说话!出来做俯卧撑100个!”教官的威严把我吓了一跳。“100个!!”我暗自叫苦,“好你个小姑娘,挺厉害的,害老子这么倒霉,你死定了。”于是我当着众人的面做了100个俯卧撑,虽然我的体质很好,但是100个俯卧撑实在是够呛,我做到80个已经累的趴下了,十分狼狈。众人爆笑,我偷偷地转头目光扫到那个女生的脸上,发现她正在偷笑,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停停做做,终于满了一百个。教官警告我以后不许违反纪律让我回到队伍中了。正好大家也可以休息了。我就是这么倒霉。
“喂,你生气啦?”那个女生主动来讨好我。我本来想不理她,但是转念一想,毕竟自己是一个汉子,不应该这么这么小气,而且对方还是个萌妹子。“没有生气,我脾气很好的。”我微微一笑,故作阔达。“不错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她笑嘻嘻地说。
“对了,聊着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萧暮雨,潇潇暮雨洒江天的萧暮雨。”
“我叫黎晓爱。”黎晓爱,我当时不知道这个不经意之间说出的名字影响了我的一生。她一直笑着,温润如水。
“你是南方人吗?看你的样子挺秀气的。”我盯着她说。
“不是啊,我是甘肃兰州的。”
“哦,兰州啊,那个盛产拉面的地方?”
“能不能不要一提到兰州就想到拉面”她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那你介绍一下你们那地方呗。”我顺着话题聊下去,避免尴尬。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晓爱盯着我看,很明显的卖萌。
“我江苏本地的,家里让我留在省内,我就留了。”
“你高考多少分啊,考这所大学分数可是不低哦,最起码全省的百名以内啊。”很正常的,我们聊起了分数。
“聊这个话题多伤感情啊,对吧,我们还是聊点其他的吧。”我复读过一年,所以故意避开这个话题。
教官又喊了集合,我们都很不情愿的站起来继续站军姿。这次我们都学聪明了,站的笔直。但是嘴里还是说个不停,控制自己面部不动,挤出一句句悄悄话。有好笑的地方,明明笑的身子都发颤了,还是忍住不敢出声。
就这样,明明很痛苦的军训居然多了一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