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说得没错,他刚好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杨百万曾经结怨过的人查的清清思菱,顺带他还打听了杨翠莲的相好的是谁!。
刘汉回到县衙的时候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缓过气来,而缓过气后的刘汉便马不停蹄地将打听到的消息说阴阳听。
杨百万曾经结怨过的人比较突出的有四个,分别是孙坚、王猛、李正、赵权。只是这四人在杨百万死的时候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孙坚,杨百万的死对头,藤山县另一米商,资产仅次于杨百万。之前曾经因为米价和杨百万斗过嘴,双方都很不悦。孙坚曾经放言要派杀手杀了杨百万。事发之时,孙坚正在家中举办五十岁寿宴,有不在场的证据。
王猛,杨百万家的杂役,生性懒散,嗜赌如命。经常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被杨百万发现以后,杨百万曾经怒斥过王猛几句。王猛从此怀恨在心,对杨百万极为不满。事发之时,王猛正在赌坊和人赌钱,而且是通宵赌钱,赌坊的人都可作证。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李正,杨百万家杂役,落魄书生。和杨百万的女儿杨翠莲相恋,也就是杨翠莲的相好。但是遭到杨百万的竭力阻止。李正曾经和杨翠莲密谋私奔,不过没有成功,之后李正被杨百万差人毒打了一顿。李正对杨百万也极为不满。而事发当晚,李正整晚都在县城城东的醉月楼和几个书友饮酒作诗,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赵权,杨百万的邻居,家境平寒。杨百万擅自将自己的府邸扩张,霸占赵权的地基而与赵权解恨,怨恨非常的深。但事发之时,赵权并没有在藤山县。有不在场的证据。赵权可以排除开外。
也就是说可疑的其实就只有三人,分别是孙坚、王猛、李正。
刘汉道:“依我看来,这杀人凶手多半是孙坚。他扬言要杀杨百万,一定是杨百万生意上抢了他的市场,他狠下心来,暗中花巨资请了江湖上的杀手杀了杨百万。”
阴阳不以为然。
刘汉又道:“虽然孙坚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不能代表他没有雇凶杀人!他这人一向睚眦必报,杨百万和他有****,他不可能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这人,一定有问题。要不我们去查查孙坚吧?”
阴阳依然不以为然,道:“孙坚不是凶手。因为按照杨百万的死因,凶手对杨百万一定非常的熟悉。孙坚雇凶杀人,即使那个杀手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对杨百万很熟悉,利用杨百万的心疾来杀杨百万。况且孙坚在事发当晚在家中办五十岁的寿宴,他犯不着做这件晦气事来损自己的阴德。”
刘汉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良久才道:“那就是王猛!杨百万生前骂过他,而且王猛他嗜赌如命,欠了赌坊不少的赌债。据说这几天他被赌坊的老板催的很紧,而王猛有没有钱还债,我猜,保不定就是王猛见财起意杀了杨百万..”
刘汉的话还没有说完,阴阳便打断了刘汉的话,“事实证明,当晚杨府并没有失窃,而且据你调查,事发当晚王猛在赌坊通宵赌钱,他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没有作案的时间。”
刘汉又道:“那就是李正!杨百万阻止他和杨小姐相恋,杨百万又曾经差人痛打了他一顿!这种情感问题很容易让人走上邪途的,我猜,这一定是李正怀恨在心杀了杨百万。”
阴阳眼前一亮,觉得刘汉说得有点道理,但是情义上说不过去。杨百万是杨翠莲的父亲,李正若是杀了杨百万就等于是杨翠莲的杀父仇人。若是事情败露了,杨翠莲怎么会心甘情愿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做夫妻呢?李正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
不过,拥有丰富狗仔经验的阴阳,内心很好奇李正与杨翠莲的相恋问题,他倒是很想查查李正身为杨百万家的杂役是如何勾搭上富家小姐杨百万的。难不成真如狗血的电视剧情一样,白雪公主爱上了青蛙王子?
刘汉急了,跺脚道:“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凶手他到底是谁呢?”他突然话锋一转,“要不咱们就跟顾大人说杨百万是心疾突发而死?这样你我就可以拖去干系,我们的小命也保住了..”
“真的吗?”
刘汉的话还没说完,他身后就传来了顾大人的声音。
刘汉和阴阳慌忙起身作揖迎接顾大人进屋。
顾大人一脸和善地道:“你们刚才的谈话我听得很清楚,看来本官没有看错你们。短短几个时辰你们就能查到如此多的蛛丝马迹,不愧是我顾大人的人..哈哈..”
阴阳的心里头又有一万只***呼啸而过,没有看错人?你顾大人可是赶鸭子上架,我们若是不查案就得人头落地啊!若是有两个选项,阴阳他才不愿意去查案呢!这等问赔不赚的买卖,他可不稀罕。
顾大人坐了下来,道:“看来这件案子极为棘手,朝廷也非常的关心。庞太师更是明文命令,我们藤山县务必在三天之内找出真凶。阴阳、刘汉,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向太师说了,这案子全权由你们查办。你们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本官若是能帮忙的自然会帮的。”
阴阳听罢,心里头可不止一万只***呼啸而过,顾大人向庞太师举荐了他和刘汉,名义上是举荐,其实是将案件查办的责任全部推在了他和刘汉身上。若是案子真相大白了,功劳是顾大人的。若是三天之内没有找出真凶,顾大人又能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他和刘汉。
顾大人做的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阴阳可不想中了顾大人的道儿,他脑瓜子一转,顺势提道:“顾大人,小的希望顾大人能够给我们俩一个手令。”
“为何?”顾大人问道。
阴阳道:“小的想去拜访拜访孙、王、李三个嫌疑人。如果没有顾大人的手令,恐怕不好办事。”
“为啥非要本官的手令呢?”顾大人眼珠子转悠着道,“你们手中的衙役令牌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吗?”
“大人,衙役令牌哪里抵得上大人您的手令啊!”阴阳继续道,“孙、王、李三人中,王猛和李正是平明百姓倒也罢了,但孙坚可是藤山县有名的大户,据说他在朝廷都有人。我俩这衙役令牌对他..恐怕..没有什么作用吧?”
顾大人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也罢!我给你俩手令并不难。但是你俩一定得记住:只能暗访、不可明察。切记不可张扬行事。”
阴阳和刘汉纷纷点头称是。
领了顾大人亲手写的手令,阴阳感觉要踏实的多。有这张手令,就算三天后没有查出真凶被朝廷怪罪下来,他也能够拿出这张手令来表明他和刘汉是奉命行事。这兴许还能够逃过此劫。就算没有逃过此劫,能够拉顾大人做垫背也值。
阴阳和刘汉首先来到的是孙坚的府邸。
此时孙坚不在家,阴阳和刘汉又在孙府的家丁的引领下来到了孙坚旗下的“博洋米铺”。孙坚正在柜台拿着算盘慢慢地算着帐,见到阴阳和刘汉一怔抛下手中的毛笔就要跑。
“站住!”刘汉怒喝一声,大步流星地奔向孙坚。
孙坚此时毕竟年过五十,虽然跑在先,但很快就被正当壮年的刘汉给擒住。
刘汉怒道:“看来你果然就是杀杨百万的凶手!”
孙坚立刻争辩道:“我不是凶手——我真的不是凶手——”
刘汉冷哼一声,道:“不是凶手你见到我们就跑什么?”
孙坚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曾经放言派凶手去杀杨百万吗?如今杨百万突然死了,我见到二位捕头来找我一定是认为我是凶手。我胆子小,见到你们后就不知不觉地想要逃了。二位大人,我真的不是凶手!真的不是。”
刘汉的手渐渐地松了,但还是没有放过孙坚。
阴阳道:“刘哥放手吧,他的确不是凶手。”
刘汉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阴阳道:“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怎么会是杀人的凶手呢?我看,他说他要杀杨百万也就只是逞逞口舌之能罢了。”
“对对.。。我就是逞逞口舌之能。”孙坚连忙应和道。
刘汉还是没有将孙坚放手,道:“就算如此他也得跟我会衙门录个口供再说。”
刘汉说完,将孙坚反手绑上,嘴里头说道:“听好啦,孙坚。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接下来每一句话都会当作呈堂证供!”刘汉言罢拉着孙坚会衙门录口供去了。
而阴阳则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这一走一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藤山赌坊。阴阳看到赌坊门口挂着一个“十二个时辰全天候营业”字样牌子,牌子的旁边还话着一名男子的肖像,阴阳发现肖像的旁边写着:悬赏令。内容令阴阳大跌眼镜,居然是赌坊悬赏追拿李正的檄文。
看来,这个叫李正的也不是什么好人!阴阳心中暗道,不过,但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呢?藤山县这么大,同名同姓并不稀奇。
现在,孙坚、王猛、李正、赵权四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但四个人皆和杨百万结过怨。他们都有作案的动机、但都没有作案的时间。这看起来也太巧了!阴阳的直觉告诉他,凶手一定就在孙、王、李、赵四人之中。
醉月楼,位于藤山县东,依着藤水河而建。
醉月楼并不高,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酒楼而已。
阴阳站在醉月楼的门口很久都没有走动,等到酒保出来招呼的时候才跟着酒保进去。
酒保道:“客官是不是刚来藤山的呢?”
阴阳一怔,道:“为何这么说?”
酒保道:“小的以前没有见过您,也没见您过来喝过酒。”
酒保的记忆力倒是蛮好的。
阴阳笑道:“我的确是刚来藤山的,早就听说醉月楼的酒比中秋的月亮还要醉人。今日便慕名来品尝品尝、一饱口福。”
酒保端出一坛酒、一只碗、一碟小菜道:“客官你可是来对了,咱醉月楼的酒可是进贡给朝廷的。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都喝我们的酒呢!”
阴阳冷笑一声,知道酒保是在忽悠人。藤山县这么一个旮沓地方远在京城逍遥快活的皇帝会惦记这里?得亏阴阳是明白人,不然真被酒保给忽悠了。
酒保给阴阳倒上一碗酒,阴阳拿起酒杯轻轻地一品尝。发现酒保倒也没有说谎,这酒可是很纯正的酒、没有掺半点水。只是酒是好酒,若要说这酒可以进贡的话?还算不上。阴阳可是喝过茅台的人,这酒和茅台的差距还不小。
酒保憨笑一声,道:“客官,咋样?”
阴阳道:“嗯,果然是好酒。”
酒保洋洋自得,道:“那当然啦!我们醉月楼可是百年老字号、正宗藤山大曲。客官们,你们说是不是?”
大堂内在喝酒的酒客纷纷大声起哄应了一声,但声音平静下来,阴阳才道:“酒保,你们醉月楼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二十四小时?啥意思?”酒保不明白阴阳口中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意思。
“就是肯德基,”阴阳道,“是不是和肯德基一样?晚上不关门的?”
酒保领悟了好久才明白了个大概,道:“小的并不知道客官口中的肯德基是什么意思。但是后一句小的倒是明白了。我们醉月楼一般来说到了寅时刚到的时候便打烊了。不过,有种情况比较特殊。”
“什么情况?”阴阳眼前一亮问道。
酒保笑了笑,道:“如果有酒客在店里头喝酒的时候我们一般是不会打烊了。再说,我们醉月楼向来是服务至上,顾客第一。我们也不能扫了酒客的兴啦!是吧?”
阴阳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昨天晚上李正是不是在醉月楼喝酒喝了个通宵呢?”
“李正?哪个李正?”酒保愣神,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藤山县还有哪个李正?当然是杨府的杂役李正呗!”这时大堂内坐在阴阳对面的一名灰衣酒客甲起身走到阴阳的身边。
“哦?兄台你认识李正?”阴阳站起来给酒客甲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酒客甲道:“岂止是认识啊!我和李正可是非常的熟悉了!从小玩到大的那种。”他说完将手中的酒喝完。
阴阳又给酒客甲倒满酒,问道:“那他昨晚是不是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酒呢?”
酒客甲道:“昨天晚上他的确在醉月楼喝酒,但是严格意义上说,他应该是在醉月楼睡了一晚。”
这时一直在算账的掌柜的也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李正喝了很多的酒,而且吐了好几次。回来后就躺在店里面睡着了。”他指了指阴阳不远处的一张独木凳子,“诺,他就在那里睡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天亮后还是我叫醒他的,醒来后他还说:娘,我要吃鸡腿。哈哈,他还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富家公子哥呢!”
掌柜的话刚完引起酒楼大堂内酒客一片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