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喜欢喝酒,但是身上又没什么钱,去不起那些酒楼,只好在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小酒馆,倒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少,不过,这家却是最好的,就连一些酒楼的酒都比不上。”白泽边走边说,调节着气氛。
“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酒家,能得到白兄如此高的评价,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尝尝。”借着酒的话题,太一和白泽开心地聊了起来,不时发出一阵笑声,看起来像是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友般。
………………
“小心!”突然,白泽一声大喊,提醒太一躲避,自己急速向旁边闪去。
太一却是没有闪躲,而是一个转身,面对着身后疾驰而来的马儿,一拳打出。其实,太一早就注意到了身后有一匹马疾驰而来,但却故意不说,想要借机看看白泽的反应,能不能让他满意。
而就在白泽喊出那一声小心的时候,太一心中微微点头。面对着一个自己不是很熟悉,只是觉得很不错的人才,白泽没有冒险去救,只是提醒了一声,便自己逃开了,这说明,他在关键时刻很有决断,能分清楚轻重,这是太一很欣赏的地方。
太一一个转身,蓄力已久的拳头恰好对上了疾驰而来的马,拳出,马死。在太一的一拳下,马儿被一拳打爆,粉身碎骨了,而骑在马上的人,也因此飞了出去,跌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其实,太一能一拳打爆马,除了本身的实力外,也是因为出拳的时机把握地特别好,恰恰就在马头刚刚奔到太一面前的时候,太一一拳打出,直接打在了马头上,加上太一蓄力已久,脚下如生根般站立地上,这一拳的力量完全被马承受了,被打爆是自然不过的了。
一拳打出,太一胸口一闷,逆血上涌,喉头一甜,太一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这一口逆血吐出后,太一只觉得胸口一阵轻松,没有了刚才气闷的感觉。
这一拳虽然被接下了,但太一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毕竟一匹高速前进的马,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挡下的。但太一在吐出胸中逆血后,大部分的伤势也随之而去了。
“你是什么人?”
刚从马上摔下来,跌倒在地的那人,爬起来第一件事竟是责问太一。
太一看着他,笑而不语,也不作答,这莫斯城,简直就是皇孙贵胄、朝廷重臣的集中营,出门随便抓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是贵族子弟,一不小心就会得罪某个朝廷大臣,而且可能当事人都不知道。
这个人明显就是来找白泽的,身份可能不低,太一虽然想要招揽白泽,但还不至于为了白泽去得罪一个未知的敌人。
“凌公子,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凌公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白泽明白自己必须是要出来的,很主动就站了出来。
“也没啥事?就是今天心情不爽,恰好看到你了,就想要打你一顿,解解气。”凌公子很是随意地说着,就像是在和自己的老友聊天一样,可是那嘴角挂着的笑容和口中的话语,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凌公子说笑了吧,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人,凌公子看不起我,也要看看丞相的面子吧。”白泽心知,这位凌公子,在莫斯城内,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谁也不放在眼里,今天只怕是少不了一顿打了。
“别拿那个老不死的来吓唬我,本公子也不是吓大的,”说着,凌公子慢慢走了过来,“就算今天我打了你,他又敢拿我怎么样?”
一个下人被打了,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上位者的意思了。但凭着凌大将军和丞相目前的关系来看,这事多半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没有了。
白泽心知这一切,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他太弱小了呢?
听着白泽和那位凌公子的对话,太一很快就知道了这位凌公子是谁了,莫斯城内姓凌的虽然不少,但是像这位主这般的,可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大将军凌战的孙子——凌阳。
对于白泽的处境,太一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白泽逃过此劫,若说有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滚。”
一旁被忽视的太一突然暴喝一声,急速奔跑起来,对着凌公子就是一顿暴打。凌阳一个不注意,被太一打倒在地,接着,太一骑在了凌阳的身上,封印了凌阳的法力,接着又是把凌阳给打晕了。
可怜毫无准备的凌公子就这样被太一给暴打了一顿,事实上,太一也是不会给时间让他去准备的。
“还不过来。”太一急忙喊过一旁呆滞的白泽,打人的事当然是要一起出手,才会有感觉,日后回忆起来才不会感觉孤单,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一种快速建立情感的方式。
白泽听到太一的话,连忙跑过去,反正太一已经打了,他也逃不开干系了,不如直接一点,先打完再说。
“痛快。”打完人,白泽只觉得无比痛快,仿佛在心中积郁了多年的一口闷气都给打出去了。
“痛快是痛快,只是等他醒来,我们就不痛快了。”
“是啊,”太一的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醒了正处于兴奋点的白泽,“离兄,你可想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大丈夫做事,若是太过于瞻前顾后,就失去了太多的乐趣。反正在科举发榜前,他是不会找我麻烦的,就算找我麻烦,也不能在明面上。至于你,他还能怎样,除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外,难道还能在丞相府直接对付你不成?”太一这一番分析,看似很是全面,实则却是忽视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凌阳的父亲,凭借他的权势和地位,想要对付他们两,还不是小菜一碟。
白泽听完,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白兄,你真的就想一直这样憋屈地活着吗?”趁着这个时候,太一趁势提出了自己的招揽,“虽然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便能成就一番伟业,在这个过程中,我需要一些人陪着我,一起打拼。在此,我诚挚地邀请你加入,白兄。”
这一番话,太一说的甚是诚恳,没有半分造作。
白泽看着太一,久久不语,也不知是被感动了,还是不屑于太一的大话。
“离兄,今日之言,我不会对外人说。但我现在还不能加入。”
许久,白泽对着太一许下了一个不是承诺的承诺。
太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心中暗道:白泽,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说完,两人分别从两个方向离开了,留下了还是昏迷的凌阳在地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