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云卓走出后,古凌潇转过身,目光再次集中到石壁上,面色转变的阴沉,本已是苍老的面容加上阴冷的神情,此时的古凌潇看得都让人敬而远之,唯恐靠近一步,完全没有了之前与古云卓对话时的和颜悦色,离狰狞可怖也相差不远。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阵黑气,从古凌潇的身后冒出,凝结成一条漆黑如墨,不满密密麻麻,整齐排布,散发着幽光的尾巴,如果古凌峰在此,必定大吃一惊,因为对他来说,这条尾巴实在是太熟悉了,而古凌潇看到身后凝结的黑色尾巴,不但不惊讶,反而一阵熟悉,如同一对老朋友般,
伸出有些枯槁的手掌,古凌潇轻柔地抚摸着这根黑尾,如同抚慰着心爱之物,一脸满是陶醉的神情,只是与黑气充盈的面部有些搭配的不恰当,
而那根黑尾微微地扭动,如同回应着古凌潇的亲昵的作为,时不时还缠绕着他的手臂,来回旋转,却不伤古凌潇的手臂,仿若是个智商低弱的顽皮的小孩子,要求古凌潇陪它玩,
古凌潇却不理它,抬起脚,向石壁走去,石壁表面光滑如玉,在油灯的辉映下,点点斑驳,如果细看,就会发现石壁上会有几条裂纹,
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古凌峰将手掌按在石壁上,微弱地用力,向着石壁推,“咔咔”地声响,石壁中间一块高九尺,左右长约四尺的石块从石壁内向里凹入,紧接着,“轰轰”,石块向下降下,从中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有一仗高,左右约有六七尺长,或宽或窄,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处。
通道左右石壁光滑如玉石,可比镜子,好像是人工凿出,实则是天然而成,只不过通道有黑气弥漫,石壁也变得黯然无色。
当通道出现后,古凌潇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似有挣扎,又或是向往,脸色变化多次,最终一脸炙热,抬起脚,踏进了通道。
渐行渐远,越入越深,黑气也越走越浓郁,相间数丈,看不见背影,阵阵黑气翻滚,前后飘动,诱发着怪异,透露着阴邪,而古凌潇却是熟门熟路,速度不减径直深入,仿若是此处的常客。
大约半刻时辰过去了,古凌潇停住脚步,通道已是尽头,此间的黑气更是浓郁,有些部分几乎可以浓缩成液体,异常的粘稠,而出现在眼前的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不对,应该是说眼前的是一个大坑,古凌潇的位置就在坑的边缘,有黑气的缘故,无法知道这个坑有多深,四周有多广,更是无法考究形成在那个时期,从石坑的边缘石壁的痕迹,可以肯定的是这坑历史久远,时间古老。
“呵”古凌潇地喝一声,而后蹬起脚,向着坑壁跳下,“沙沙”声音响起,沿着坑壁滑下,运转功法,在脚底浮现一道黑色的光芒,将脚托起,保持脚与坑壁有一定距离,防护着脚,弓着身,速度飞驰般向坑中心驶去,而古凌潇则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前面,注视着前方。
不一会,古凌潇再次一蹬,凌空跃起,而后稳稳落地,出现在古凌潇的眼前则是另一番景象,眼前黑气已经稀薄,代替的是暗红的雾气,布满着四周,
再向前看,坑的底部有一池暗红色的液体,液体的表面,阵阵黑气升腾,向上飘去,原来黑气的源头就在这里,
池中液体暗红如凝固的血的颜色,漆黑如墨的色调,散发着阴冷而又带有邪恶的气息,真是个世间少有,人所罕见,谁又能想到小小的古村竟然隐藏有如此邪恶的东西,即使是世代生存在这里的古村的人族恐怕也不知道吧。
就在古凌潇带来后,本是平静而毫无波澜的液体发生了翻天的变化,一殷红的液柱从池中心喷薄而出,发出“咕咕”地声响,如同沸腾的水,将死寂的液体带动起来了,声音变得响亮,“哇啦啦”的声响在四周的空间回应,
不一会儿,暗红的池水,随着翻滚,转换成殷红,如同人的血液,却又散发着阴森的红光,看上去诡异极了。
古凌潇看着池中变化,即使思想阴暗如他,不言欢笑,此时也变得欣喜若狂,眼神变得炙热,而又有些狞笑,疯狂地喊道“古凌峰,看到了吗,这是神魔之血,我一定会比你强,一定比你强,我也能为族人心中的英雄。”说到最后声调变得高亢,如疯似颠,双手高举,面色威严,如神魔降临。
“噗”,说完古凌潇纵身跃起,跳将进池中,沐浴在这神魔之血,但是,神魔之血,充斥着狂暴的能量,又怎是他一个凡人能承受的,结果显而易见,充满能量的血液遇到脆弱的人族身体,与魔狼遇到绵羊一般,古凌潇的身体瞬间被魔血穿插,血肉顷刻间被魔血侵蚀,溶解,同化,仅有一身骨架还没被能量融化,唯从阵阵充斥着痛苦的嚎叫,可以确定古凌潇仍然是活的,
时间在流逝,古凌潇的嚎叫依旧在整个空间断断续续地回响,却是不知道古凌潇能否忍受的了
却说古凌潇为何变得如此,与他在人前的形象,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是什么刺激了他变得如此的癫狂,着实让人无法理解,在众人眼中,古凌潇与古凌峰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又加上同为同族中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至少在众人的眼光中,他们是村中的第一第二等高手,是族中的核心成员,为何古凌潇会对古凌峰的仇恨如此之深,
其实事情可以追溯到他们两的小时候,在他们小时,他们就是村中天资最高的两个,但是,古凌峰表现的更出色,族人心中的第一人往往是他,而古凌潇只能挤到第二,如果一两次第二还可以接受,若长此以往,自认天资不弱与古凌峰的他又如何忍受,身为第二人,却想为族人心中的第一人,那种苦闷与无能为力,又是谁可以承受得了,而仇恨的种子,就在那时就已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