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开始好了,给你一次报复小时候欺负过你的人的机会和不报复他们,你会得到十亿的金钱,但三年后便会去,你选哪一个?”虚伪的‘我’笑着问道。
“报复他们。”我没有一点犹豫的回答道。
头顶上真实的‘我’什么也没说,虚伪的‘我’消失了,镜子莫名裂开了一条缝。
“那,那么该我了。”懦弱的我‘我’弱声弱气道,“如果你的家人被绑匪绑了,要你用命去换,你换吗?”
我眯了眯眼,记忆中除了被父母打骂就什么也没有了,就算是其他的亲戚也是恨不得我死了一样,几乎是没有什么交集。反正我也是恨他们的吧。
回想完毕后,我开口道:“他们还没有珍贵到要我用命去换,或者说他们早该去死了。”
“这,这样啊。”懦弱的‘我’说着也消失了,镜子也像之前一样裂开了。
“那这次该我了,”以前的‘我’声音欢快道,“给你一把火,烧了全村的人,怎么样?”
我看着镜中自称为以前的‘我’,明明笑得很天真,说出来的话却那样的惊人。
这种问题我在很早以前就还想过了,所以——
“因为秦枫的家在那里,所以我不会这样做。”我按照心中早已想好的答案,回答着。
以前的‘我’笑着消失了,镜子也裂了。
现在只有恶毒的‘我’冷笑着:“一群没用的东西,尽问一些没用的问题。我问你,五颗糖,怎么分给五个小孩?”
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我也实在是愣了一下。
这算什么问题?小学生都能答出来啊。
我试探着回答道:“两颗半?”
“回答错误,思考时间失去一分钟。”真是的‘我’道。
好吧,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话说这原来是有时间的?!
“一共给予多少时间?”我问。
“三分钟,你现在还有一分三十秒。”真实的‘我’回答道。
靠,那得赶快想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我是感觉挺短的,我头上真实的‘我’道:“还有十秒的思考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十。”
啧,正确答案,正确答案!
“九。”
提示,有没有什么提示!
“八。”
给我数慢点啊,混蛋!
“七。”
五个苹果,两个人,五个苹果,两个人…
“六。”
不行,想不到啊。
“五。”
别数了,快闭嘴!
“四。”
烦死了,真想杀人。
“三。”
诶?等等,杀…?
“二。”
小孩,糖,我明白了!
“停!”在他喊一前,我立马叫到,“我明白了,有第三个小孩,就是我,我要杀了那两个小孩,把糖独吞了。”
恶毒的‘我’一脸不可相信的看着我,直至消失,镜子破裂。
原来,我潜意识里是这样的人吗?
我抬头看着真实的‘我’,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别急,我还有一个问题呢,”他微笑着,“是一个选择题,如果你的好友和你的爱人同时被囚禁,而你只能救一人,你救谁?”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因为需要考虑到种种后果和原因。我恨恨的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可不怪我,最后一个问题了,总该有些难度吧?你们人类的试卷不也是这样的嘛?”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之前一直笑眯眯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这次睁开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不同于我的猩红色。
真实的我是这个样子的?
“接下来你有六十秒的时间思考。”他说着从新闭上眼睛,恢复成先前笑眯眯的样子。
规则是他们定的,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认真思考。就在只剩下二十秒的时候我放弃了,毕竟对我来说两边不管是谁都很重要。
我叹口气坐在地上,打算等待死亡的到来。
“怎么?不放弃了?”真实的‘我’见我这样,便问道,语气视乎有些欢快。
“不,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闭着眼睛?”反正迟早都是死,能拖一会是一会。
“还不是因为你讨厌这种颜色。”他手往一边一伸,收回来时手上多出了一朵花。是一朵红得不正常的玫瑰花。
我直勾勾的盯着那朵花:“这花…”
“是用人血培育出来的,怎么样?很漂亮吧?”他说着大拇指一用力,花杆在他手中变成了两截,“你还有十秒钟。”
我只是轻嗯一声便不再有什么表示了。
“还有五秒,”他报着时间,“其实你可以再挣扎一下的。”
“是你你怎么选?”
“我会……”
他还没说完镜子就碎了,不仅是他连我周围的镜子也一同碎掉了,不过在镜子的碎片中我看见他的口型是:保全自己。
这样的话,我的答案也就出来了。
我向打碎镜子的不速之客看去,是罗铃。她穿着我的校服,长发披在肩上,手中是被红色火焰包围的精致长剑。
“狱官,狱都中有规定,您不得插手凡界的事,所以我不归你管。”它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在不爽这时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
“我没说我要管,只不过他是我的人,我只是偶尔帮下忙,不会干预你的。”罗铃耸了耸肩道。
“也罢,看在狱官的人的面子上我给你四个关卡,只要每层都顺利过关了,我就放你走。”
它声音刚落,我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门,罗铃直接替我打开门:“进去吧,放心,有我陪着。”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不再仅仅是白色的一片,四周都是镜子,好像是一个镜子迷宫。
“啧,才来就是这种弱智游戏,真无聊,我就不帮你了。”罗铃说着打了个哈欠,化成一团红色都是鬼火落在的肩头。
我看着眼前倒映出来的各种分岔路,总感觉对于一个路痴说,就是用上一年的时间也出不去啊。
但是没办法,罗铃要睡觉,而我要活命,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